风倾那双狭长极美的眼,黑白分明,眼里盈满了笑意,看上去一汩汩暖泉,再仔细看一会,竟是如此讽刺。
“你说的是谁?”他看上去很好相处一样,冷沉的声线突然亮一样,没有其他动作的,很安静的一字一句传进她耳里。
“那个不要脸的还装傻。”
“谁装傻,谁不要脸?”他的脸孔突然触及到了阳光及不到的地方,听上去舒心的笑音,骤然降低了几个温度。
夙淮突然噤声不语,手指悄悄咪咪,毫不犹豫的指向风倾,风倾瞥到了,也不恼。
“夙淮,五日后,是你翻身之日。”
“我不是咸鱼!”夙淮怒。
风倾背倚在床边,道:“咸鱼者,不动则进,若动则退。”
行,大爷,你说太阳从水里升起来我也不会反驳。
“世子摸过鱼吗?”夙淮说:“鱼有鳞,固坚韧,生于水,固滑腻。人若徒手抓了,指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溜走了。”
“鱼若失了水,就失了那条命。”风倾说:“不依靠的鱼,只是徒劳的挣扎罢了。”风倾伸手将她拉在面前说:“我很有兴趣和你生死下去。”夙淮用很轻的语调说:“我迟早拿了占我便宜的命。”夙淮说,她也有触而必死的逆鳞。
“我期待。”风倾冷漠的眼里中突然有一种极强的欲,他那双精致的眼突然诡谲可怖。夙淮飞快的退后,在能力不足时候,就像是水滴被大海吞噬,鸡蛋碰石头罢了。
更何况,他的心是坚冰堆积永生不化的冰雪之峰。夙淮和他一样,都是一样的冷血动物。怎会,互相捂热?夙淮想,恐怕这一生,这个冰雪化成的男子,是炽焰融不下的。
他每一个举止那么亲近,但是,都靠近致命区,还有那个划过的伤痕。
血液才是这个如同吸血鬼的美男子的追求。恐怕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纯天然的,盛放血液的容器。
若是变成了一个傀儡任人摆弄,夙淮想,倒不如来一刀解决。偏偏风倾,喜欢踩人的逆鳞,这是他的资本。
——
风倾习惯性的转角进入暗殿,这暗殿不如往常的阴暗,倒是明晃晃的烛火晃动着。宽阔敞亮的暗殿,进来了十几位裸身女子,个个环肥燕瘦,风姿绰约,妩媚芬芳。含羞带怯似的捂住半浑圆。铁链扣住她们手腕连着一个接着一个。
他的瞳毫无异色,墨言道:“放。”那些美女有点无措,各个在原地,铁链晃动的声音清脆过重。仿佛忽略了那冰冷的蛇鸣。
在四周突然涌出一条条彩蛇缱绻缠绕着,纷纷缠上其中一个女子的芬芳的身子。那个不幸的女子,惊恐的张大眼,欲要叫出声,那蛇围绕进她的脖子,逼迫她们张嘴呼吸时,蛇头突然伸进嘴里,直通食道,直达胃部。其余的女子已经脸色煞白,冷汗颤颤,彻底的软在蛇铺陈的地面。眼睁睁看着被蛇吞没的人彻底化为血水于地,骨头血肉消失得干干净净。
“夙淮,是第一个。”风倾说:“让我想掐死但舍不得的女子。”
墨言有点惊:“殿下……”
“慢点死也不是不行,找了一个挺有趣的,为何不能多活一点。”他眼眸毫无波澜看向那些美人,仿佛看到了细水流入河道一样的平常。
接着他突然皱眉,道:“那几条蛇,浑身是血。给我剁的干净化骨灰。脏。”
————
女首领夙淮,爱美/色,奈何身边的属下都长得不是一般的妖怪,硬生生把萌动的心芽踩到地面,钻进土根子里。当一个自认为屌丝的咸鱼与一个孤芳冷艳的变/态男神对撕会咋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