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她有点懵逼,怀疑的看着他。风倾捏住她的下颚,压低声线,温柔的问:“嗯?自己中毒都不知道?”
“是我的冷沉香做药引,估计那朵黄金菊你递给夙枫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以导致谁都没有察觉是么?”风倾突然那双狭长的瞳眸转向夙淮,轻声问:“这样的你,怎么杀得了我。”夙淮脸色苍白,手紧紧的攥紧床单。
她想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梦境,是真是假。那么真实……胸口再次疼痛,她呕出一口血。眉头紧锁着,风倾不急,指尖滑润的滑过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语:“夙淮,真的不打算,做好投降的准备吗。”
夙淮冷冷的说:“不会。”
风倾头斜靠在夙淮肩上:“好啊,小母猫,现在敢动手吗。”他的气息传过来,夙淮瞥了眼,略微轻佻的说:“如果能现在下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说着,手就伸去他的脸颊。风倾脸色一变,拉住她的手。偏头看着她,她的脸苍白如纸翼,难以形容的脆弱。
她的眼神是倔强的,她似是很能轻易地与他交谈,但估计,药引一直在她身边,催发的越快,身体一定撑不下去,拿握的力气都没有了。风倾还是不肯松手,他和夙淮都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夙淮屈服服软。
“那么世子大人能松开手了吗,你的体香我闻着觉得闷/骚。”夙淮恨不得扒开他的双臂拧断,头一阵眩晕,连风倾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似是天地再次旋转了一番,她回过神,风倾看着她,伸出白皙的玉骨指,轻撩拨着她的唇畔。
“夙淮,一句服软的话也不肯讲?”夙淮已经无力回答,那种心悸空落感,盈满了她整个脑腔,似是要掉进悬崖,心脏的跳动在她的耳廓越来越微弱了。就怕,眼皮就这么一搭,落了下来,再也没法醒过来。
可,夙淮活在这个世界上,依她那倔强的性子,估计是打死都不会做违背意愿做的事。
风倾凝视着她,手不知什么时候在她的后脑勺,往下摁住,嘴唇贴近她的唇畔。灵息渡去,冷沉香蓦然如烈火一样,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似是饮入美酒佳酿,或是说渗出的汩汩凉泉清甜温润。
夙淮倔强但也知道,风倾在帮她,没有挣扎。夙淮瞳眸变淡,吻得更深,更为凶猛。如猛兽,猝然不及的撕裂,吞噬,嚼咽。夙淮被吻的有点意识清醒了不少。风倾的身上的冷沉香仍是那股味道,但是她眯了眯眼,看着他变色的瞳眸,越来越深,最后终是锁紧眉头,溢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然后……她很清楚地听到了风倾的轻笑,一把推开他的钳制,站起身,趔趄一下,有些冷淡的说:“那么,夙淮先走了。”话是这么说,她的脸是火烧了一样。
像是逃跑了一样,她离开的速度有点快。在门外的墨言刚要拉住她,但是在半空的手还是停住。打开门,风倾仍旧是披散着发丝,那双变淡极为诡异的瞳眸恢复了颜色。
“先杀那个好?”
墨言不语,因为这是世子第一次用瞳术,虽然失败了,他倒是心情愉快。
墨言问:“需要派人保护她吗?”风倾说:“需要吗?连我的脸都敢掐的人,要不是留着有用,她的血就离开她的身体了。”
“不过,”风倾指尖叩打着床单,说:“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企图用人间接性陷害我,这种方法不过太幼稚。”
“闻人琉璃是太子,日后若是有几次机会再了结也不可。夙枫……最好死,就先对他下手。”墨言无语,世子若直说那朵黄金菊给得他有点吃醋不就行了吗。
但是,谁知道世子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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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风倾的心思是咋了?像是爱上了又像是没爱上的感觉。我心有点虚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