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对夙淮的命下不去手,托住后脑勺的手摁紧,他选择用这种方式发泄他心中的不满。
微醺了冷沉香,那股带着凉意的味道飘入鼻翼时候,夙淮突然被这香弄得清醒。唇齿之间的交缠,侵入口腔的异物搅动着她的神经。风倾的眼拉开,修美狭长,妖冶如染了血的曼陀罗华。
“你发了什么神经!”夙淮挣脱他的钳制,抹着红肿的唇,她现在看起来倒是发怒炸毛了一样。风倾看着她,另一只手仍旧是揽住她的腰身。他抿唇,那琉璃似的眸子流转着,氤氲的温度。在他的眼里,也许,她就是第一个胆敢反抗的宠物。
夙淮说:“风倾你是不是最近很需要女人。”风倾说:“没有。”夙淮一下子火了,但怒气被强制性噎回肚子里,很平静的讲:“那你为啥……”风倾容色淡淡:“那是我的报酬,还有我的初吻。”然后一脸你赚到了一样,夙淮心里哭嚎:就他一个人有初吻吗?不要一脸得了她便宜还继续无耻的讲初吻好吗。
“风倾,那也是我的初吻。”然后风倾凝视她片刻,仍旧毫无所动的说:“你可以占回来。”
占回来?怎么占?夙淮一脸无语说:“风倾,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这样的。”风倾抱着她说:“你也有另一个选择,我要血。作为给你去无稽书院的机会。”
夙淮默了默:“有第三个选择吗?” 风倾不予回答,而他又想说什么的时候,夙淮突然脸色一刹那惨白,跌落进风倾怀里。
风倾只是抱着,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
夙淮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脖颈上有一股阴凉的气息。不只是脖颈,她的浑身都被冰冷包围着。从脊椎骨里透出的寒凉不会骗人。夙淮只记得她说了那句话的时候,风倾只是看着她,她突然头脑晕乎了,天地旋转,眼前一黑之后便是这幅情景。
若身在绚灿的星穹下,层层缀缀的小颗夜明珠镶嵌在里头,挥发着璀璨华美的光。那些细碎的星光点点,如圣女额上的发钻,幽蓝神秘。
夙淮从鹅绒铺的殿位向下走楼梯,地面是透明的,夙淮能看到脚底下的她在看着她。远处的一抹亮光,闪烁着,她想走过去,一直往前奔跑时候突然发觉,她仍旧在原地。星穹不断变化着,变化成古老的符文与语言,似是再叙说什么。夙淮已经冷汗涔涔,突然身子好像被拉扯了一样,痛意涌上来,越来越强烈。脑海里闪过一个女子的模样,又突然消匿不见。
她猛地睁开眼,撞进眼帘的是风倾,夙淮想,难道噩梦还没有清醒过来吗。然后又掐了掐自己的脸,发觉自己身处在胜似噩梦里的现实中。
那种浑浑噩噩的,他淡漠清美的容颜,眼底冰凉并有一股怒焰从头灌下一样。
他那副放大版的面容,仅差几厘米的呼吸。然后,他拉开距离,淡淡的说:“你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