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时光,一对男女亲密的依偎在一起,男俊女俏,两个人漫无目的的散着步,说着肉麻的悄悄话,从远处渐渐走来,突然,那女子停下了脚步,表情略带愕然的看着,距离二人仅仅十来步之隔的一位胖青年。
同行的男子一怔,随即询问怎么了,并盯向那胖青年,上下打量起来,而被两人注视的人,正是陈钏。
“哼!没什么,一个死皮赖脸的窝囊废罢了,隔三差五来找林师姐,不过从未被接见过一次就是了!”那女子冷哼一声,所说之话竟如此不近人情,若那短发青年在此,便能认出,这女子,正是当初当着他的面,如此刻一般,奚落陈钏的那两女其中之一!
“哦,林师姐!?是宗内有着百年一遇的奇才之称的那个林燕雪吧,不过那可是许家那家伙的猎物,这小子如此纠缠不休,竟能活到现在,身份应该不一般吧!”
陈家虽然有一定势力与威望,但这葵水宗之中,不但有对此不感兴趣之人,亦有比陈家更为势力庞大的家族之人,夺去了大部分有心人的注意,他陈钏,有人不识,多么正常!
“因为他是林师姐名义上的未婚夫啊,许师兄就算看他多不顺眼,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对他下手的,只不过,不光是我们,就是林师姐,也从未在我等这些师兄妹面前,承认此人身份!故而也算不上阻碍!,可他就像只烦人的苍蝇,赶也赶不走,要多恶心多恶心!”
也不知为何,此女针对陈钏的恶意,竟到了这般无理的地步,或许是真的看不顺,那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也或许,能一心一意痴恋某人的男人,却没有被她遇上,故而,对陈钏,有种畸形的敌视……
可能是觉得女子的话语略恶毒了点,男伴不禁皱了皱眉,话题一转,一边聊起了其它之事,一边牵着女子的手离开。
“呸!痴心妄想,连个初赛都通不过的废物,就在这等吧,等一辈子,等死算了,林师姐绝不会见你的!”
临走之前,再补上一句,是多么坏心眼,多么肆无忌惮,多么傲慢,难道,陈钏真听不到,难道真以为,从前的陈钏忍气吞声,如今在此的陈钏,不会发怒!!
骤然,一道黑影逼近两人,在那男人一惊之间,还未有何动作,只听见砰地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身边的女子顿时被一脚踹飞,重重摔在坚硬的地上,再爬不起来,竟直接晕死了过去!
“你!”男子面上一怒,用力一指寒着张脸,冲到身边的陈钏,拳头一紧,可看到对方眼中那冰寒的杀意,心中一迟疑,竟并未当即大打出手。
“聒噪的臭娘们,整天叽叽歪歪,窝囊废、癞蛤蟆,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好鸟不成,初赛,初赛,要不是那混蛋使诈,我怎么会输,喂!你认为我输了吗!?我是窝囊废吗!?”暴怒的情绪浮现于脸上,咬牙切齿说道的陈钏,明显一副压抑到极点,终于爆发的模样!
“哼!阁下是否为一个废物,与我何干,只不过,不过几句嘲讽言语,就对一女流之辈下重手,阁下未免心眼太小,此事难了!”男人愤怒的表情略微收敛,声音一寒,自然是要替女伴讨回公道的!
“心眼小,只敢对女流之辈出手,你还是想说我是个窝囊废对不对,你心里认为我是个废物对不对!”谁知道,男人的话,对陈钏刺激可谓不小,他明显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莫要强词夺理,我可没说你……”,“吗的,吗的,都是那混蛋的错,卑鄙小人使心机赢了比赛,一个个,都说我输了,是个窝囊废,吗的,他要是敢在和我打一场,我定要将他打得满地找牙,定要将他挫骨扬灰,定要……”
“哦!?要将我打得满地找牙,挫骨扬灰!陈师兄,才几天不见,口气倒是大的很嘛!”
就在男人眉头越皱越深,陈钏的话语愈发疯狂之际,一个冷若寒冰的声音骤然响起,当视线扫去,豁然发现两个人正慢慢走来,一个一脸惊慌,一个满脸煞气,话语自然是那愤怒不已的短发青年所说!
“张~君~琳!!”一字一字喊道短发青年张君琳的名字,陈钏的面容赫然扭曲,双眼中充满了仇恨,死盯着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对方。
“哼!怎么,不服,还想再比一次!?哼!你说比就比啊,说我使心机赢了比赛,我看是你想耍诡计害我吧!!”看着那杀气冲冲的陈钏,张君琳也是怒气不小,言语中针锋相对,他现在真想抽死几天前,还认为陈钏是个可怜之人的自己,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值得悲悯!
不过他也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仅是宗内不准私斗,而且他总觉得眼前这癫狂的陈钏不正常之中,仿佛怀着某种清晰的目的…….
“怎么怎么,是要打一架吗!?好好好,快点打快点打!”,“好什么好,宗内是禁制弟子间私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违法者可是要受罚的,不过,他陈家大少爷,却不怕呢~”
“什么,那疯子就是陈家那个窝囊废吗!?听说连圣典初赛都没通过,如今是要找回场子吗!?不过,他做得到吗,只会再丢脸罢了!”,“嘿,那位师兄,既然人家大少爷这么想打,你就再打一次就是了,有些人自不量力,只有教教他了……”
这剑拔弩张的场面,自然是不知不觉间引来了无数人围观,七嘴八舌,这些人不热闹不乱,豁然将紧张的气氛推向危险之境!
“说来说去就是怕死吧,诡计!?对付你,我需要那么麻烦,上一次不过走了点小运,还真以为自己有多本事,不过,也只是赢了我这窝囊废而已,有何得意!?”果然,那些人的话语再次刺激到了陈钏,其面色一寒,嘲讽道!
而张君琳,他也不去想什么诡计不诡计的了,他并非傻子,几句挑衅之言,他尚能忍受,可他骨子里是高傲的,那一句,仅仅赢了窝囊废,不过和窝囊废一个水平,有何得意,他忍不了了!!
“吵什么吵什么,一个个不好好修炼,聚在这里是要干什么,谁敢闹事,通通到闭思崖闭关去!”就在这时,一个威严十足的呵斥声骤然响起,紧接着,就看见一位中年男人缓缓渡步而来,人群见到他,自动规避,让出了道路。
当他站到人群之中,看着事件中心的陈钏两人,面色不悦,刚要说话,陈钏突然一脸严肃的说道:“师叔,弟子名叫陈钏,实在不服几日前的圣典之赛,恳请师叔,允许我与那张君琳,再比试一场,不论付出如何代价,我都要再战一场,就算赢了,我也不会要求参加复赛的!”
豁然跪拜在地,陈钏那倔强的模样,的确使人动容,莫名想帮助于他,可中年男人眉头紧皱,却摇头说道:“胡闹,同门之间本该一条心,怎能因私怨而争斗,更何况,这位师侄可没有打……”
“恳请师叔同意,允许我与陈师兄再比一场,赢,自是参与复赛之人,输者,不言而喻!”
就在这时,那张君琳一抱拳,蓦然这般说道,一脸的认真,那眼中的斗志愈发明亮!
“你们……唉~罢了罢了,既然你们两人都要求重比一次,我又有什么阻拦的理由呢……既然如此,就在这里比试吧,记住,不可下杀手,先认输者,输!你们,退后点!”中年男人为难片刻,终于还是同意了。
而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围在四周的人们,顿时纷纷后退,眨眼间让出了一个十丈左右的空地,作为比斗之地。
“来来来,既然要打,还是要有赌才有意思,都过来都过来,谁胜谁负,下注啦下注啦!”若是单纯的看一场比试,未免还是乏味了点,当即便有一个嗜赌之人开了庄,吆喝了起来,可那中年男人在此,谁敢押注!?
“嘿,比试嘛,自然是要赌一番,才算精彩,我押注黄金十两,赌……张君琳胜!”还真有人敢赌,俊朗的外貌,看着陈钏的眼神略带不善,下注之人,正是之前因为女伴与陈钏结下梁子的男人,对张君琳压得这般大,自然是想挫挫陈钏锐气,可以说是一种报复!
不过,更大的原因,自然是,他知道在圣典比赛之时,绝无什么诡机可耍的,既然张君琳赢了一次,才过了几天,这一次,也断无可能会输的!就算他并不知道张君琳赢得勉强与否,他只明白,陈钏会在圣典之后被称为废物,绝不是空穴来风的!
而当他下注后,那中年男子并未多说什么后,当即,便有一个个家伙跃跃欲试,凑到那开庄之人身前,将其围得里三圈外三圈,争先恐后,一个个将手中的筹码递向他,下注!
而这些人的想法,几乎和第一个押注的那男人一样,前面下注的七八人,几乎个个都压了张君琳胜,搞得陈钏的赔率,直接是一赔四,高到极点,而张君琳,却才三陪一……
而就在这些人兴致勃勃的押注之时,在最外围的人一时之间也下不了注,只好先看一眼比试开始与否,然后,就呆住了……
不知不觉间,开庄之人附近的嘈杂声越来越小,围在最里面的这些人终于是发现了异常,还未等他们回头,一个呆呆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声音突然响起:“比试……完了……陈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