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金佑程没难为已经被打瘸了腿的赵三四,拘留了7天,放了。而就在赵三四拿着自己扣留物品要出门的时候,正碰到赵亮接待贾篷矢。
赵亮明显有些急赤白脸,问,
你先说,到底是偷还是拿错了?这是性质问题!拿错了你就报案找人,偷就是偷,是盗窃案。你说清楚了!
可贾篷矢呢,也急赤白脸,他不想给和自己共进晚餐的余悯菲戴上偷盗的帽子,他只想找到500万。
你是警察我是警察!我的钱没了!我报案!你就必须给我找到!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这不了解清楚了上哪给你找?你说拆迁办给你500万拆迁款,这本来就不符合补偿政策,然后你还把一个算不上认识的女孩领你家去了,吃了饭,喝了酒,还睡了一觉,发现钱没了,你是自己睡的还是跟她一起睡的,你先交代清楚!我怀疑你这是......搞破鞋。
把你们领导叫来!我要见您们领导!
贾篷矢真的气急败坏了。
可他大吼了一声之后,突然默不作声,跌坐在椅子上。他愣住了。
他发现他冒失了,也许自己的故事真的不像真实存在过的,一切似乎更像电影,但如果是电影,那他真的可能陷入了余悯菲的圈套。
赵亮看着贾篷矢太阳穴青筋暴起,傻呆呆望着自己,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火,接了一杯水放在贾篷矢面前,放缓了语气问,
磨刀不误砍柴工,我们得先弄清楚才能帮你找回钱啊。您先说说嫌疑人特征。
女的,枣红色呢子大衣,里边是鲜红的裙子,皮肤白,长头发,像个模特。
赵亮想象着这个女人俊美的样子,一边记录,一边抬眼看着贾篷矢,似乎在判断他度过了怎样快乐的夜晚。
但他的想象很快就被贾篷矢坚定的话语打断了。
她是有预谋的,我在拆迁办见过她,当时我没注意,后来在药店见过,我以为她是街坊,可现在想起来,她就是搞清楚我住在哪里。昨天她就故意让我中了套,故意让我把她领回家,故意给我灌醉,然后故意用旧衣服掉了包。
贾篷矢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的说完,平静的看着赵亮。
而赵亮也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看似平庸,甚至邋遢的老人。
您……您回去等消息,这笔盗窃数额巨大,我们会抓紧办理的。
贾篷矢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三四始终在一旁听着,嘴角挂着凶狠。
15
贾篷矢腰里挂着小皮箱刚回到家门口。
一个巨大的吊锤从天而降,砸塌了贾篷矢的家。
吴老板已经带着工人把整条街拆成了废墟。
贾篷矢看着房子倒塌在眼前,慌了神,上前哀求吴老板再宽限几天,可吴老板死活都不答应。
合同签了,钱您也拿了,您再捣乱我可叫警察了!
吴老板一甩手,把贾篷矢推开。
可我的钱丢了!我不能在没这个房子啊!
丢了?
丢了!
都丢了?
不信您进屋自己去看!
嘿,你昨天不是说丢不了吗?怎么一晚上就没了?
我.......这…...您宽限我几天,有消息警察还得来这找我呢。只要警察找到钱,我立马走人。成不成?我求求您了!
贾篷矢一夜之间一无所有。此刻他把吴老板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说得声泪俱下,还一下跪在了地上,抱着吴老板的腰。
吴老板看着这个可怜巴巴,老泪纵横的老头,迟了一下,说出了另贾篷矢终身难忘的话。
滚蛋!
几个保安过来,把贾篷矢拖到了一边。
又是一吊锤,“轰隆”一声,歪歪扭扭的山墙彻底倒塌了,瞬时间尘土飞扬。
贾篷矢在尘土中哭嚎,最终没了声音,干涸了眼泪,张着大嘴没了声音,再然后,他消失在烟尘中。
吴老板看着他模糊的背影,好似撒气的说,
哼,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对你,我就能覆手为雨。
16
贾篷矢坐在菜市场旁边的马路旁,看着来往的人群,仔细盯着每一个穿红颜色衣服的人。
他的目光呆滞,呆呆的坐着,毫无生气的坐着。
冬日的阳光,软绵绵的,让人困倦,透着无精打采,透着无可奈何,透着无所适从,透着漫无目的。
贾篷矢绝望了,但他在挣扎,强让自己鼓足勇气,活动脑筋,找寻着希望。
他内心纠结着,开始瞪大了眼睛,给自己打着气,捶着腿,攥着全,全身使着劲儿。
突然,他的眼睛亮了,他想到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