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车停在他面前时他笑不出来了:“我说大姐,你们出趟门能不搞这么排场吗?”
乌木黑玉黑珍珠组成的黑色的豪华马车,这些还能被人接受,可是前面拉车的东西谢安有点接受不了了,三匹高大威风的雪白的骨架马,和车那个黑白分明,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她们还特意加了让普通人都能看到这车的魔力。再加上一对红白衣服的绝世美女,地狱双花,那是一个怎样拉风的场景。如果在平时他一定会选择路过打酱油的也不要接近她们。可是今天不行,空气中无尽的杀气只能让他等在原处擦冷汗,可是这擦汗的手都还没抬起来马车正好停在他身边,马车上的红衣美女托着她精致的下巴:“帅哥愿意跟我们两个美女京城一夜游吗?”谢安听到自己口是心非地道:“有俩位美女相陪,逛地狱也是无限风景。”
上车之后谢安才知道这辆车是冥王的座驾被她们假公济私弄了出来,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挺感谢她们的,不然以他现在的肉身恐怕过不了今夜。
他的感觉没错,刚出宫门没行出一百米,箭雨呼啸而至,整个马车都成了靶子。
这个不愧是冥王的座驾,一路行驶的四平八稳,包括外面枪林剑雨呼啸而来都没感觉,谢安从车窗向外望了一眼,忍不住吸了口气,看来对方真的想至他于死地,连攻城用的弩都用上了。虽然这些攻击并无法伤害他们,但是其物理性攻击力还是让骷髅马很不舒服。鼻子里喷出一股股黑气,这个黑气是带强烈的毒和腐蚀性的,除了马车有强结界保护没事,其他一律无差别消灭,人鬼皆悲催。那些士兵吸入一点毒气就死,伤口沾到一点毒气就被腐蚀成白骨,尽管没人再敢冲上来,但是远距离攻击反而更猛了。
这样下去事情还没办先结了一大票仇家好像不太合适,谢安把自己的想法同俩位美女商讨了一下,红衣美女冷冷地哼了声:“我叫罗华,她叫沙华,不要美女的套近乎,听说别人都叫你屠夫,似乎名不符实啊。”
谢安无奈地摸摸鼻子:“其实我改邪归正已经很久了。”
罗华:“是吗?前几天还听说某个人把别界地府给屠爆棚了。”
谢安轻轻地咳了一声:“那还不是给你们头逼得,这笔帐怎么又算到我头上了?而且我这不是还想在这里混段时间,不想把一个个搞的跟我苦大仇深不是吗。”
罗华甩了个鄙视的眼神。
沙华可能是觉得看不下去了:“我来让他们安静吧。”
这对姐妹的性格就像她们衣服的颜色,罗华脾气急躁火爆,雷厉风行的那种。而沙华文静而冷漠,宛如世界上的一切对她都是窗外的风景,欣赏而不留恋。
车窗外弩声如暴风雨袭来,射在石头上石头立蹦,射在地上立刻没入土中,可见其威力多大。
谢安还看到了地下的陷阱,陷阱中利刃发出瓦蓝瓦蓝的寒光,马车在其上空驶过,可想而知如果今天如果是一辆普通的车他谢安要死多少回,别说十个手指头,再加上脚趾头都不够看的。
不过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外面的那些人:“我说俩位大姐,你们悠着点,动静别太大,我还得在这边住一段时间。”
在那些进攻者的眼中也有如见到鬼了,在这个一座城都攻下的火力中那辆马车依然四平八稳地向前移动。更让人震惊的是马车顶上突然出现个白衣美人,当美人手腕上两串镇魂铃的铃铛响起时,所以听到了铃声的人都无法再做任何事,只是傻傻地看着他们离去。
只是他们刚才走过了五十米路已经没一块平整的地方了。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罗华开始好奇这个紫檀木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了,需要对方用了这样雷霆手段。
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被吊起来,不弄个明白是不罢手的:“作为刚才的谢礼,就满足一下你们的好奇心。”
其实箱子里她们是看不懂的,一个做得像老虎一样的铜嘎达,一个看起来比较漂亮黑玉牌子,还有一个就是一块用朱砂写着字的黄布。
上面大概的意思就是后宫不得干政,外戚不得结党越权,否则诛灭三族。罗华她们后一个有点明白,前两个根本就没明白什么意思。
谢安不得不跟她们解释,抓起那个铜疙瘩:“这个是调动全国任何一个地方的军队。”
又指着那个玉牌:“现在有钱有权的都养群杀手什么的,皇家就更不用说了,这个应该就调动这些人的。”
沙华有些不明白:“皇帝不是想杀谁就杀谁吗?要杀手做什么。”
谢安:“皇帝杀人也要讲究个证据,如果他还想把这个江山坐稳,就不能平白无故杀人,如果他想杀但又没证据就用这些人去处理。”一看就知道这俩个政治白痴。
罗华她们明白刚才为什么会遭受那样的攻击了,只是很疑惑:“他为什么不把这个给自己的儿子下一任皇帝,给你,脑袋一定是被门挤了。”顺便发下感慨。
谢安收起那些东西赞同道:“我也这么觉得。”
沙华到是有不同地见解:“脑袋被门夹着,也许夹着夹着就夹出一些不同寻常地眼光。”不得不承认沙华地狱中少有的有眼界的人。
他们轻描淡写地走过这几百米的埋没地,把震惊和恐惧踢回给那些人。
他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第一件事是把这件事回复给他们的头,由于太过恐惧进门的时候很失仪地摔了一跤,连滚带爬地到皇后和国丈陈浩面前。
两位精明透顶的人物已经猜出结果,但还不死心地陈浩问:“没有抢回来吗?”
这位负责杀人抢东西的是国丈手下御林军的统领,也是他的心腹。找他办的事还从未失手过,统领将军把刚才所看到的情景说了一遍。
国丈陈浩拍案而起:“胡说,世上哪个有这样荒唐事。”也难怪他着急,自己年幼的外甥要当皇帝了,女儿虽然是太后,但是无兵权,要想坐稳皇帝和太后的宝座,就必须依仗他,他就是无形中的太上皇,以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日子就在眼前,可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打乱了这一切。
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要至谢安死。可惜又成了泡影,他如何不愤怒。
倒是刚刚荣升为太后他的女儿陈静璇先冷静了下来,不愧是在后宫这个炼狱中嗜杀出来的胜利者,在对自己不利时学会了隐忍,等待机会。这点她那个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老爹还不如她:“将军辛苦了,以后我们孤儿寡母地还希望受你的保护,今天晚上事望将军当作没发生过,一切尽快复原。先下去休息吧。”
御林军统领也是个聪明人,立刻理解了皇后意思:“是,臣立刻就去办。”
陈浩也恢复了理智:“女儿,看来我们要如何不被人鱼肉。”
已经从皇后升太后的陈静璇没理会自己的老爹,只是自言自语道:“地狱的门已经打开,帝王星的守护者踏着磊磊白骨而来。”把陈浩这个老狐狸吓了一大跳,难道女儿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得了失心疯?“闺女啊,不要吓爹啊,今天杀不了他,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陈静璇转过头来,很正常地看了看自己的爹:“这是女儿离开圣殿时护国法师给的预言,。我们先要冷静下来,一切要从长计议。”
陈浩还是很糊涂:“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保护幼帝?只不过小皇帝身边还有我们这些人,他不好下手罢了。”
陈静璇:“国师的预言从来就没出过差错,但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如果他真如爹爹所说,我会杀了他,在这个后宫中,什么都可以学不会,就是可以学会怎么样用一千种办法去毁灭一个人。”
看着才二十几岁的女儿的思想已经比他这个老爹还深沉,其中要经过怎样的沧桑才会如此。
当年一个多单纯活泼的少女,变成如今一个满腹心计的少妇。后宫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地方。
陈氏父女又商量了一下以后的对策及皇帝葬礼,陈浩告辞出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