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懂,即使我们知道她不是本地人,范围还是太大,我们怎能找得到她?”朱凯提出疑问。
“不,不,这已经帮我们缩小范围了,我们来分析下:‘绝舞’是从外地来的,那她要么住酒店旅馆,要么住亲戚家,她通常是深夜来这边跳舞,而且还是一个人步行,所以住在亲戚家可能性不大,凯子,你打开手机地图APP,以这里为中心,划个半径1公里的圆,看看圆圈内有哪些旅馆酒店。”
“好的,”朱凯听我说完,马上拿出手机来查找,“这里是风景区,一公里范围内……就一家酒店,‘西湖大饭店’,离这750米远。”
“750米,还是有点远,你们说‘绝舞’大晚上会走这么远过来跳舞吗?”包子问道。
“不用猜测,我们过去问问,说不定就找到了。”
虽然直线距离只有750米,但是绕来绕去,我们还是走了20多分钟才到达‘西湖大饭店’,我们向前台、保洁、门卫多方打听,都得到相同的结果:没人见过。
这使得我们几个都有点沮丧,看来‘绝舞’不是住在酒店。“是不是一公里太短了?凯子,你划长点……”包子并不死心。
“你看我们刚才步行过来,白天都觉得远,你觉得晚上一个女孩子会走超过这个距离的吗?”我提出质疑。
“除了这家酒店,最近的旅馆在3公里外。”在说话的同时,朱凯拿着手机又找了下。
“那肯定不可能了,除非她做交通工具来,如果是那样,我们更找不到了。”
“那我们有没有可能忽略了一些什么东西……”包子想了想说,“我们回去等,好不好?”
看到包子着急的神情,我明白他很想解决这个问题,不想再做梦了,“好吧,我们回去等,守株待兔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我们又得步行原路返回,路上,朱凯看到包子一直翻来覆去地摆弄两个蝴蝶结,就没好气地说:“你摆弄这么久,有看出了什么吗?”
包子皱紧眉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这个红色的,在我梦中出现过很多次,但这个紫色的,为什么一次都没出现?”。
听包子一说,我脑光突然一闪,好像想起了些事。“给我看下,”我从包子手上拿过两个蝴蝶结,之前由于先入为主,认为两个蝴蝶结应该都差不多,但细看下原来紫色的比红色小了一圈,而且它的两条‘触须’很短,更像一个领结,“这不是女生的饰品。”我指着紫色的结说。
包子和朱凯听我这么说都很诧异,“你怎么知道不是?”。
“只是猜测,如果是属于同一个人的,通常不会是两种款式,而且我看这个紫色的更像一个肩膀上的领章或是衣服上的领结,无论是哪一种,都应该属于一个男生的。”
包子也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把拿过蝴蝶结,看了又看,“说得不错,但为什么线材、布料那么相似,做工都那么精美了?”
“虽然不属于同一个人,但我没说它们不来自同一个地方。”
朱凯挠挠头,“山哥,你这绕口令呀,你直接说这紫色的不是‘绝舞’掉,不就行了嘛。”
“是不是绝舞还不清楚,但这种结,我在火车上听过它,在云南省的西北地区,那里的少数民族会做一种饰品,叫做‘七彩结’,他们把它当作成人礼送给成年的孩子,……据说这种结有很多功能,比如祛邪避凶等等,它不能丢弃不能转赠,而且要佩戴终生……当然都是听人闲聊得来的,我也没看过实物,所以之前看到时,并没有往这方面联想。”
“那你现在怎么就确定它是‘七彩结’了?而且这只有两种颜色……”朱凯疑问道。
“我不是很确定,但做工这么精美,又出现在一个神秘女孩身上,我不得不把她们放在一起联想,至于颜色,应该还有其他颜色的,这只是其中的两种,当然所有都基于我的猜测。”
虽然我申明了是我的猜测,但包子听完依然很兴奋,“如果你猜的没错的话,那基本可以确定两件事,一,这个紫色的结一定不是‘绝舞’的;二,掉落紫结的人是她的同伴,跟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第一点我赞同,但是第二点我有保留意见。”我说道。
听着我们的对话,朱凯有点懵,“你说清楚点呀,这一呀二呀,我都听糊涂了。”
包子也说道:“是啊,我也想听听你的‘保留意见’。”
我点点头,说:“好吧,我说说:首先,这两个结你都是在湖边发现的,如果说她有同伴,那她的同伴一定来过湖边,你在对面观察了这么多天,可有发现她跟其他人接触过吗?”
“没有,都是独来独往的。”包子回答得很快。
“那就对了,其次,那天晚上,在我们昏迷前,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就是她对着她的影子说话,虽然说的是我们听不懂的方言,但是可以看出情绪是很激动的……就像跟她的‘同伴’在对话一样……”
“等等,你是想说,她的‘同伴’是她自己的影子?!”包子自己说完这句话,嘴巴都张大了合不起来,旁边的朱凯也一样,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我只是按已知事物进行推理,既然她没跟任何人接触过,而她用家乡方言跟自己的影子沟通,为什么我们不能假设影子就是她的同伴。”我补充道。
“你说她的影子是个人,还是男的,这太荒唐了吧!”朱凯终于说话,但更像是喊出来的。
“对啊,你这推理也太离奇了,一个人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影子是‘同伴’!这玩笑开大了……”
包子虽然嘴里说的轻松,但他的表情却出卖了他,毕竟两个多月来,他做了不少跟‘绝舞’有关的惊悚的梦。我知道此时包子心理压力很大,不能继续刺激他,于是说:“这只是假设,我们可以找另外的证据去推翻这种假设的。”
“你的假设吓到我们了。”朱凯舒了一口气,但是包子似乎仍然还在那个情境脱离不出来。
我尝试着转移话题:“其实还有一条线索,我们可以查查,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绝舞’。”
这句话终于分散了包子注意点,“什么线索?”
“刚才我说过,这个结很重要,它是一个不能随便丢弃的护身符,所以即使‘绝舞’不来跳舞,这个符掉了话,她还是会来寻找的,除非出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使她不能来。”
“你的意思是说‘绝舞’出事了?”朱凯说道。
“有这个可能,既然没头绪,我们可以先到这附近的医院排查下,看有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