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想不开,等下跳湖,走,我们过去劝劝她吧!”
我的看法很简单,这不过是一个恋爱中的女孩患得患失的精神问题,于是我想趁着‘绝舞’快要停下的时候,与包子一起过去跟她好好说话。但此时,湖心中突然亮起了一道炫目的白光,我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一团巨大的、白色光球样的东西朝我们飞快地砸来,瞬间我脑袋嗡了一下,一阵眩晕,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
……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把吹醒了。我看了一下四周,‘绝舞’已经不见了,包子还躺在旁边昏迷着,想来也是被那白色光球给砸晕的。湖边灯已经熄灭了,周遭黑漆漆的,只有一抹清冷的月光透过云间隙照下来,更增添了一分冷意。
我用力摇醒了包子。
“……怎么回事?”包子揉了揉眼睛,人还迷糊着,“发生了什么?”
“我们好像晕过去了,在这里躺了很久了,”我低头看手表已经过了12点了,“我们九点多来公园,昏迷了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都没人发现我们!”包子嚷道。
“天这么冷,本来就很少人,我们又在这大树下,更没人看到了。”
“你有看到湖心中的白光了吗?”包子爬了起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看到了啊,就是那东西把我们弄晕的。”我也起身拍了拍土。
“那是什么鬼东西?尽然可以把人弄晕!”
冬夜的湖出奇地静,黑暗中仿佛隐藏着些什么,随时都可以把我们弄晕。
“你说‘绝舞’会不会跟我们一样昏迷了?”
“不知道,如果昏迷了,也应该比我们早醒了,否则怎么会看不到人。”
“那我们先回去了,这里静的可怕,气氛让人受不了!”包子很少这么怂,但是今晚遇到的事情实在太离奇诡异了,我们心有余悸,于是心照不宣,两步并作一步冲到马路上,各自拦一辆的士回家了。
这件离奇的事件过去好几天了,我没有再见到包子,他也没联系我。
一天,我在朱凯的实验室说起这事,朱凯却带着戏谑的语气说:“我看你们要么见鬼了,要么是酒精中毒、出现幻觉,这不奇怪,每天都有人喝醉酒睡在大街上。”听他这么说,我竟然没法反驳,因为那天晚上的确喝了不少酒。
“是,我们是喝了点酒,但你也不至于说我们出现幻觉吧,我酒量没那么差吧。”
“哼哼。”朱凯哼哧两声讽刺我。
“我后来仔细回想了下,‘绝舞’转圈时手势很奇怪,双臂像上前屈,手指跟手心拱成漏斗状……”我边说边模拟着。
朱凯看到后马上叫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教召唤手势吗?”
“你说的是‘撒旦教’?”
“对对,是叫‘撒旦教’,就是这个手势。”朱凯说的‘撒旦教’,是成立在美国加州的一个邪教。(朱凯会去看邪教的资料,是因为我们在东坡村一起遭遇了邪教所致。)
‘绝舞’的手势如果说跟美国的一个邪教有关联,我不以为然,“它只是形似,而且邪教的召唤仪式中并没有转圈跳舞。”
“这么说你也认为她是在‘召唤’了,在湖边召唤神明……”朱凯停顿了一下,“你这不是在说‘神话’吗?我可告诉你,现在是科技时代,一切离奇现象都得用科学手段来解释。”
“你别说,有的东西你还真解释不了,比如‘梦产生依据是什么’、‘无意识与潜意识状态下有意识吗’、‘为什么会经常有第六感’,你给我解释解释。”
“别净说那些唯心论的,你说说科学体制内的,我就给你解释。”朱凯有点胡搅蛮缠了。
“噢,那也有,比如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别的生物都能进化出尖牙、或利爪、或坚盾、或剧毒,为什么我们人类却是一个光溜溜地躯体?如果抛开大脑的意识,我们可能是这个星球食物链的最低端……”
朱凯做个手势打断了我,“停住,我知道你想说地球人是被流放的外星人,是吧,咱能说些硬科学不?”
“行啊,那我说说微观世界……”
“好了,好了,”朱凯再次阻止了我,“你又要说量子世界的那个‘测不准原理’了,我没法解释行了吧,你还是说说‘绝舞’她还有什么动作?”
朱凯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他顺利地铺了个台阶,转移了话题。
“其他动作,我想想……”我回想了下当晚的情形,“有一个动作很奇怪,就是她对着自己的影子说话!”
“跟影子说话?!”朱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有精神病吧?”
“我也这么认为,在我被弄晕之前!”我讪讪地说。
“你的意思是,这也是召唤仪式的一部分?”朱凯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叫了起来。
“这我就不敢确定了,最好能找到本人问问。”
“说到找人,包大人可是强项。对了,出了这种事,怎么都没看到他呀,这不像他的性格啊?”
“你别说,我也奇怪,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
“不会被吓蔫了,不敢出门吧?”
“那不会,包子胆子没那么小,我打个电话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