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的人生不能自己走完,最可悲的是自己的命运不能自己掌握,这种感觉生不如死,可又想百无聊赖的活着,这就是人的本性,都想拼命的挣脱命运的束缚,可不曾发现挣脱了一生自己竟然还是在被掌控之中。
斗兽场里仅有剩下的五个人,一个个的相互看着对方,露出了少有的一丝希望,真有可能从这一刻起什么都有了,地位也会随之改变,这可是所有参赛者梦寐以求的结果。
五个人全部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也是累得有点走不动了,等待着喇叭里面传来的结果,可苦苦都没有声音,难道都忘记了赛场里面还有剩下的五个人吗,看台上面被刚刚西曳亲手勒死孩子王的那一片断给兴奋的还没有转变过来,呐喊声还在不断的持续着。
西曳站在那里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还有那疼痛不堪的胳膊,身边的天养小声道:“哥,你觉得咱们会得到上面的东西吗,我现在真想好好的大吃一顿,好好睡一个饱觉,最好能和以前一样,睡到自然醒。”
西曳道:“说不定,有可能会给咱们,也有可能不会给咱们,不过肯定会让你好好的大吃一顿的,睡到自然醒吗就看咱们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这个时候看台上面的人群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其中有一部分人呐喊着要场下五个人厮杀起来,最后呐喊声越来越大,银子都被一个个的砸了下来,一声声的‘杀,杀,杀’从上面穿了下来,西曳感觉像是就要被上面的人吃了一样,这一刻无比的愤怒,可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这个时候一股热流直接从胸口涌现而出,直至到西曳的喉咙里,西曳很想强行的压下去,可是怎么都没有压得住,一口鲜红的鲜血破口而出,喷溅在身前的雨水里,这一片段像是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子一样,可是却没有发现背后的那一个人,这是愤怒的鲜血,也是被压抑许久的鲜血。
天养一把扶住了正要倾斜倒下的西曳,西曳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步,最后用钢筋棍扎在地上当做可以支撑的支点,拼死到最后得到的下场有可能就是死于这混沌不堪的斗兽场里,甚至连清理场子的工人们都不认得这里死的是什么人,什么家室,什么名号,这就是一场不记名的屠杀。
西曳在这一刻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是想杀掉一个敌人都找不到敌人在哪里,推翻这个政治,打破这个人吃人的规则,可自己凭什么去推翻,去打破,连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贱命都保护不了,何以向往未来,临死都不知道做鬼去找谁报仇去,这就是现状,这就是现实,最后换做一摊鲜血冲破喉咙喷向世人。
这个时候看台上面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呐喊声,静的像是没有声音的哑剧一样,每个人都用诧异的眼光望向西曳这边,西曳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寂静了片刻之后,两种声音出现了,一种还是杀了他,另一种却是让西曳都弄不明白的名字,好像是在呐喊屠夫,这让西曳有点好奇。
另一边的看台上面马尾辫女人转身问道:“你俩觉得今天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他还有存活的机会吗?”
坐在靠墙边的戳冲道:“这个不敢定夺,但是下面的那个断臂男绝对活着出不了这个牢笼,会议室里的人不可能让这样一个人活着走出去,那相当于给他们自己添麻烦,他们可不想再出现下一个屠夫,即便是这个男孩以后成不了屠夫那样的人,成了残废他们也不希望有这样的一个人活着,对他们来说减少危险的存在是最好的维持规则。”
靠在后面的火焱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这个平时看上去百无一用的人的观点,别看戳冲整天唯一的爱好就是败家,可脑子里面却一点都不糊涂,因为他明白在这里败家才可以安慰的保持家族的兴旺,败家可以兴旺家族,这是多么滑稽的事情,可这确实出现在混沌大陆。
聪明的人不见得必须要做成一番事业,有时候聪明人必须要扮演某些角色才能生存下去。
大家都以为戳冲只是一个花花大少爷,败家子一个的时候,其实他早已经把家族的另一只脚伸进了别人可能一辈子仰望都看不到的圈子里面。所以戳冲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一定的价值的。
这一点火焱不得不佩服,在外要装成傻子一样的败家玩意,在内却要很好的梳理家族的枝枝蔓蔓。
这么多年有一个屠夫那样的人物都已经够整个混沌大陆的大佬们难受的了,几乎每隔十年屠夫就会出现一次搅浑这个刚刚有点秩序的混沌大陆,传说屠夫已经活了上百年的寿命了,可每次出现还是能让整个混沌大陆的大佬们心惊胆颤。
当年放过的这一个倔强的男人,换来的却是上百年的不安定。所以这次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个人活着走出去,就算是他已经少了一条胳膊,断送他生命的就是他那一双倔强的眼神还有那一口鲜红的鲜血,这两样据说和当年屠夫发生的情境一模一样,让人心惊。
虽然在场的人都未必见过当年的情境,可是屠夫的传说可是一代一代的流传了下来,被编成了评书说与人听,而且每过十年屠夫就会出现混沌大陆一次,让所有底层的人都膜拜,可却被上层人士所憎恨。
马尾辫女人看了看场上那个倔强的男孩,再次问道:“火焱,你觉得你闯得过去这层层关卡吗?”
这句话问的什么意思,火焱被黑珍珠给问住了,这是要做哪个啊,不会是要劫法场吧。
火焱笑道:“我说咱不能这么开玩笑吧,这样的假设性问题我从来不回答的。”
火焱再看了看黑珍珠坚定的眼神之后暗骂道:“草了够日的,要热大麻烦了,我说姑奶奶,你应该知道这斗兽场四周都是什么暗哨吧,就不说暗哨,就是明岗都够所有人吃一壶的。”
黑珍珠还是轻轻地问道:“你就说你能不能过的了这一关?”好像现在黑珍珠在问的事情像是在过家家一样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