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里热闹非凡,场外看台上面的人也是激动不已,不仅仅是因为这场屠杀,而是有一个几乎接近他们心目中仰望的神一样的男人站在斗兽场里面。
西曳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把剩下的事情交给命运了,虽然他从小长到大从不相信命运,因为要是相信命运的话,他估计早在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被追杀致死了,正因为不相信命运,才能活到现在,可在最关键的时候又不得不把身家性命交给所谓的命运,滑稽而悲凉。
看台上面一个小房间里马尾辫女人在等待着身后男人给出的答案,可那个男人又点着一根烟不停地在来回的抽着。
过了半根烟的时候男人问道:“为什么?”。
马尾辫女人轻轻道:“没有为什么。”。
过了一会之后马尾辫女人可能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对待身边的这个男人,还是再次回答道:“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辈子就没有信过什么缘分之类的狗屁东西,可我却不能释怀当年的一段恩怨,这场游戏应该换一换玩法了。”
马尾辫女人说的东西可能边上的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明白什么意思,可他知道黑珍珠很少这样子认真去救一个人,从来都是她在杀人,说到救人还真是有点让人一时半会不能明白过来,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当年她也是和他同样的处境的原因。
可她毕竟已经熬过来了,现在可是真真正正有头有脸的黑珍珠,难道就只为了那心中难以释怀的疼痛而要搭上现在的身家性命吗,火焱在想怎么样回答这样的问题,要知道这斗兽场里面不是谁都可以来去自如的,当年黑珍珠要不是被场外的一个大佬救下一命,绝对不可能有现在的身份。
再有就是就算是救出来了,人应该在哪里,在这混沌大陆每一个地方都有可能被发现,只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比死都要难堪。
所以火焱不得不用长时间的思考来回答这样的问题,可自己又不能就这样不回答,因为自己还欠着眼前这个女人的一条命呢。
最后火焱道:“可以进得去,但不保证出的来,相信你也看到了周边安排的死士,明面上的都好闯,可暗地里的却怎么也闯不过去,你自己应该知道你们教会里的那帮打手,一个比一个要命,我能对付得了一个,可对付不了一群啊,再有就是刚刚的红袍男人,相信你能感觉出来,他的身手绝对不低于在场的任何一位,你不能保证他不会出手。”。
边上坐着的另一位俊俏男人戳冲一头的冷汗,这俩人是在干什么啊,刚刚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可现在的话题可越来越不像是在开玩笑了,这不明白着是在布置着劫法场的事情吗,这哪是一个玩笑而已,而是在拿性命开玩笑。
戳冲要知道他们俩是认真在商量这样的事情的话,早就应该溜之大吉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能不参与就不参与,自己这小脑袋还需要思考女人的身体器官呢,那思考的了这样的大事。
可现在却不能跑了,自己已经听到俩人的对话,要是再想跑的话估计回头就会被眼前这个狠娘们给好好的收拾一番,自己可能想再吃这胯下之苦了,还是安安静静的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吧,他们说他们的,自己要把自己当做透明人,不能听不能问,更不能回答。
黑珍珠道:“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只要你协助我就行了,出来后的事情就交给戳冲了,我来劫人,你帮我开路,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给戳冲,就这样了,后面的事情相信戳冲能办成,这样一个聪明人硬是活生生的隐藏了十几年,相信隐藏一个死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困难吧。是不是戳冲。”
什么情况,什么意思,戳冲好像听到有人在点自己的名字,而且还很肯定的在点了好几次。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好香啊,女人的香味,很特殊的味道,太香了。
戳冲闻着味道就把脑袋转了过来,这一转不要紧,吓了一跳,这香味原来离自己这么近,不是别人,就是那该死的狠娘们黑珍珠,很殷情的靠近戳冲的脸庞,这是多么漂亮的一张脸蛋啊,可是在这脸蛋背后却是满身的带刺玫瑰。
戳冲赶紧清醒了自己的脑袋,刚刚故意把两人的对话忽略省去,专心的在想着一会回去到底要去哪里好好的调情一下去,可哪里知道这他娘的一时半会竟然走不掉了。
黑珍珠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对着戳冲的脸挤眉弄眼,这让戳冲更加的害怕,这不是硬逼着自己跟他们一起狼狈为奸吗,不对,自己早已经给他们狼狈为奸了,可是这次掉脑袋的事情可不像平常的事情可大可小,这次弄不好连累的就是整个家族。
在戳冲还在考虑的时候,黑珍珠道:“放心,要是出事我一个人担下来,不会连累你们,只是我不想再这样认贼作父的活下去了,什么时候是一个头我都不知道,你难道就一辈子装作一个别人眼里的傻子。”
这一番话说的戳冲有点动容。最后一拍大腿道:“干,大不了三十年后咱有一条好汉。敢‘干’的男人才有担当”。这一句话说的两用,屋子里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黑珍珠倒上三杯女儿红,三人一饮而尽。
这一次冒险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每个人都对混沌大陆的现状充满了不满和仇恨。
黑珍珠找了这么多年的机会都没有能亲手手刃当年送她进到斗兽场的那个男人,现在去看到了一丝的希望,希望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个时候斗兽场的看台上面两种声音还在不停的呐喊着,最后的决定很快就会出现在十人会议圆桌上面,看台上面最小一部分的人群已经开始乱了起来,他们已经开始冲向前面的防护网,不停地敲打着牢笼一样的防护网,像是要把眼前的防护网撕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