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夫妻二人听到这话喜笑颜开。
程瑛看了看他二人,又接着说:“这金蛊王炼制殊为不易,一般若不是有血海深仇不会轻易使用。你们如何得罪了他,细细说来,否则就等着自生自灭吧。”
赵广二人听了程瑛这话说得严厉,又吓得连忙跪下连声道:“仙子明查啊,我们真的不知在何处得罪了他。若有妄言,甘受天打五雷轰。”
程瑛冷眼看去,觉得两人不像在说谎,低头沉呤道:“若不是你二人,莫非是你父亲当初得罪过什么人?”
赵广跪着前行两步道:“我们赵家和马家在此地经商有上百年,虽说商人唯利,但真没有做过欺压他人的事。平素也常常修桥补路、赠粥施衣。庙宇道观,捐钱赠物也是常常为之。”
“先父曾说,商人逐利,始终有违天道。时常做些善事为子孙积福。我夫妻二人也不敢有忘。”
魅娘奇道:“既然你常常捐钱给庙宇,那你这次去那什么,哦大宏寺,他们怎么不来帮你?”
赵广闻言,面带怒容道:“可恨那大宏寺,平素香油钱也捐了不少。可这他们竟说要护持玉观音法驾,不肯前来。只随便给了一颗丹药一道符便打发我回来了,若非两位仙子法驾降临,我……。”赵夫人见怕他说出什么又招惹祸端,连忙止住了他。
程瑛听了也奇道:“咦,佛家弟子也会炼丹?拿来我看看。”
赵广连忙从怀中摸出一个玉匣双手递上。程瑛打开玉匣看了看丹药笑道:“这佛门弟子竟也懂得炼制道家的丹药,真是奇事。”
赵广听了,更是忿忿不平的说道:“这大宏寺的秃驴,平日里满口慈悲,可真到这关键时刻却不肯相助,还用这假丹药来骗我,待我将这丹药拿回去掷到他们脸上,看他们怎么说。”
程瑛笑道:“莫急。”拿起丹药闻了闻,一股清香直窜脑内。程瑛讶然道:“果然是好丹。”听程瑛这么一说,赵广却愣住了。
这是一颗驱邪护脉丹,暂时镇住金蛊王,也能保住蛊毒不会扩散到心脉。就连程瑛此时也炼不出此丹。程瑛叫赵夫人把这丹药化开喂马老爷子喝下,不一会马老爷子悠悠醒了过来。赵广夫妇二人见了大喜,连忙磕头感谢。
程瑛笑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了,还得谢大宏寺那些秃驴。”
赵广听了满脸通红,连忙道:“小子不识仙丹,错怪了大宏寺的大师,改日当蹬门陪罪。”
那边赵夫人已经把事情给马老爷说了一遍,马老爷子拖着病体就要下床感谢。程瑛二人连忙止住。再问马老爷子究竟得罪了谁,马老爷子也是一脸茫然。
竟然问不出事情的缘由,程瑛只得说道:“这丹药虽能制住金蛊王,但根原未除,早晚那人还会来害你全家。不如这样,你们假装听从那人的话,备上几车金银运往城东三十里处,我姐妹二人隐在左右,看看究竟是何人在倚法害人。”
次日,马家所有门店都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备了七八车金银运往城东。而程瑛二人则化作车夫一同前往。
三十里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赶着七八辆车走了三四个时辰,日头偏西才到。程瑛两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暗自道:“这人还真有心机,这里两面是山,地势属阴,正好适合他动手。”
又等了半个时辰,天色已近黄昏。只听旁边山上有人高声笑道:“哈哈哈,你赵马两家也太瞧不起我了,只凭这几车金银,就想买你全家性命吗。”这几句语刚开始还在半山腰,说完人已到了山脚下。
赵广走向前对那人深施一礼道:“非敢瞒骗先生,只是家中货物变卖需要时日,先运这些来只是希望先生延缓些时日,过几日变卖完财产,再给先生送来。”
那人冷哼一声道:“过几日?你是在等大宏寺那些秃驴来救你吧。别做梦了,他们都自顾不暇,那有时间救你。”
赵广脸色微变立即又恢复如常道:“先生说笑了,大宏寺的高僧怎会知道我家中之事。”
那人斜眼看着赵广道:“你以为你去大宏寺救求的事,我会不知道?昨日我与蛊虫失去联系,定是大宏寺的秃驴们给了你什么东西镇住了蛊虫。那蛊虫可是万蛊之王,就算暂时被镇住,只要不取出来,三日之内我仍能重新控制住它。你全家的性命仍在我指掌之中。”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赵广怒道:“我赵马两家与你究竟有何仇,要下如此狠手。”
那人止住笑声,阴沉着脸说道:“我全家性命都毁在你们两家手中,如此深仇岂能不报?”
赵广讶然道:“我家何时与你结下如此深仇?阁下莫非弄错了?”
那人不耐烦的说道:“今日我就送你去黄泉地府,你自去问问你那死鬼老爹就知道了。”说完双手一伸,手掌泛出蓝色莹光。
程瑛挡在赵广身前问道:“阁下究竟有何冤仇,不如今日说个清楚,也免得错怪了别人。”
那人见有人出来,先是一惊,接着怒道:“你是何人?敢来阻你爷爷的好事。”
程瑛也不怒,微微笑道:“我爷爷早死了,况且你若是我爷爷岂会不认识我?”
那人大怒,双手临空击向程瑛,掌上两道莹光直袭向程瑛。程瑛也不闪躲,缓缓伸出左手在胸前一立,那两道莹光顿时停在空中。
那人口中不停的念咒,双掌捏了个诀,蓝色莹光渐渐变为黑色。大叫一声,双掌推出。一片黑色雾罩向程瑛。
程瑛柳眉倒竖喝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左手一转,一股火焰迎向黑雾。只听见哔哔叭叭的声音响起,不断有东西从火焰中掉下。原来这片黑雾是一群小虫组成,被火一烧顿时被烧成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