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求你给奴做主!”上月恳求。
白清清撑着美人尖,如碧波清水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似在沉思又似睡了去,两个时辰后,上月还跪着,白清清打开眸子,露出了一个很温婉的笑,连着唇角弯弯显出迷人的弧度,坐起身,看了看窗外的景色。
“起吧。”白清清道。
抬起头看着白清清,上月如释重负般的缓缓松了口气,双腿却是跪得麻痹过去。
“坐吧,我有些话要问你。”白清清笑容可掬的指了指桌子旁的凳子,上月哪敢坐,却是十分从容的立在了白清清的身侧,就像锦屏刚才侧立在身后一样。
“王妃…”上月猜测白清清让她跪着的这两个时辰是要让她再好好地想清楚,上月已是想得很清楚,她想和锦屏那样跟在王妃身边。
白清清含着笑,眼底深邃,仿佛笼罩着一层雾霭的幽淡,始终让人琢磨不透:“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郡王的?”
上月怔了下,垂下头道来话,却并未有隐瞒:“王妃,郡王还是小公子的时候,奴就跟着的,奴本是太妃跟前的小侍女,郡王被封王的那年,太妃把奴送给了郡王,让奴好生侍候郡王,后来,郡王给奴开了上月绸庄纺,让奴打理。”
“这么说,上月绸庄纺就是郡王给你开的嘛。”白清清笑道,多少明白这些年上月想必是在兰陵王的身边照顾的很好,再者又是太妃身边的侍女,看着总会觉得亲切些,而本来,兰陵王待身边的人都出了名的好,唯独不待见她白清清罢了。
上月不禁有些慌乱,正想说并不是,却又听白清清再道了话:“这绸庄纺既是郡王开给你的,那就是你的,不会给别人。”
上月还慌乱着,忽听白清清如此说,这话竟是定她的心,上月很是吃惊,她一向心思细,怎么可能听不出白清清这便是不要她留在身边,竟和当日郡王给她开绸庄纺的意思那么像,都想她不要把自己当个下人看待。
“王妃,奴哪有资格呢。”上月忽然有些哽咽。
“说到底,你被打断一双手也因为郡王府。”白清清淡淡思绪:“我想知道凤仙绸庄纺的红女与你是什么干系?我不相信你与她同时裁出的百花裙真就是巧合。”
白清清第一眼看到凤仙纺的广绣百花锦簇裙就明了那根本就是相同的裁制,当时没有追究是并不代表日后不打算追究。
上月明显顿了下,已是垂泪:“王妃,奴好后悔,红女是凤仙纺一年前故意派来接近奴的,奴却没头没脑的以为红女是真心对奴好,把毕生的裁衣手法都授予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把自己害的那么惨。”
“哦?”白清清已是心中有数,这确实是凤仙纺当家孙无香会用的手段,否则她定不能把凤仙纺做大的,有道是风水轮流转,这天底下并没有永远的输家,总要是有来有往的。
“我知道了,你便安心回上月纺吧,这两天先招些女手,不必太担心招的女手学了你的手法就去了凤仙纺,我自有办法杜绝后患。”
白清清道来最后的话,上月抹去泪,抬起头看向白清清明亮的眼眸,重重地点点头,退了下去。
上月前脚跟离去,锦屏后脚跟回了来,脸上露出满满的喜悦之色,兴高采烈而迫不及待的道来话:“王妃,郡王回府了,让奴问王妃要不要过去正殿与他一起用膳?”
“不用。”白清清头也不回的起身向内屋走入,身后,锦屏一张小脸瞬间塌了下来,这可是郡王第一次叫王妃到正殿一起用膳,王妃怎么想都不想就这样回绝了啊。
白清清踱到床榻前,伸手摸了摸仍在昏睡的小弟弟,苍白的小脸凉凉的,再探入被子里摸摸他的小手小脚,也是冰凉冰凉的,白清清不禁皱了皱眉头。
转身走了出去,白清清瞟了眼一脸沮丧的锦屏,她想了想,便问道:“郡王在正殿是吗?那去去吧。”
说着,外衣也没有披上便踱了出门外。
正殿,白清清去到时,一抹艳丽的身影倾身坐在八仙桌前,是郑儿,正含情脉脉地坐在兰陵王的身边。
郑儿眸光闪闪的看向白清清,对白清清到来显然并不吃惊,先前听下人报兰陵王回来,她便自行过了来。
“郡王,奴先行告退。”郑儿冲着兰陵王低声细语。
兰陵王回她:“无防。”
郑儿瞬间嘴角弯成了笑弧,笑得像朵花儿的看向白清清。白清清没看郑儿,走到兰陵王身前坐下,她问了句:“你是不是有一株冰山雪莲?可否给了我?”
兰陵王心神一晃,猜测她是否病了,却并不觉得她的容色有异常,深眸凝视一番,淡漠的道:“你要冰山雪莲做什么?”
白清清未及回话,郑儿一声尖叫,一脸愧色,伤心地道:“郡王,怎么办是好,那冰山雪莲我用了,我真该死。”
白清清至始至终未瞧郑儿一眼,对上兰陵王深邃的黑眸,又问了句:“据我所知,这冰山雪莲有两颗。”
“还有一颗在武成王那里。”兰陵王回她。
听了,白清清低头用膳,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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