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说死沉死沉的,死人搬弄起来会比活人沉地多。其实喝醉的人也一样,因为喝醉的人和死人是差不多的,他们都是软的。如果是一个清醒的人,你将他背在背上,他一定会将自己固定好,你只需要双手抱住他的腿弯,他就会用双手抱住你的脖子,让自己靠在你的背后。但死人或者喝醉的人他们却不会这样,比如我现在这样。
我正背着喝醉了的海伦娜往我的宿舍走去。
总治安局的占地面积足够大,房间也是足够多的,但那些都不是能给海伦娜住的。因为大部分房间都是给治安局的干部住的,但干部不可能是有空缺的,所以一定没有空房间,我也不好一个一个的去查看。普通的治安警员都只能住在合住的宿舍,所以这也不是能给一名女孩子住的。所以还是去我的房间休息的好,我在一旁打坐修行就好。
我只能背着她往我的宿舍走。她虽然很轻,但躺在我的背上却一点都不老实。不断地在我的耳边嚷嚷,不过醉酒的呢喃我是一点也听不懂的。忽然,不知为何,她忽然向后倒去。我连忙松开了抱着她双~腿的手,一转身,一手护住他的后脑,一手搂住她的腰,防止她再往后倒。
也许是我也喝得有点醉了,手上的力道也有些控制不住,这一搂竟然将他她搂在了怀里。大约是这一倒一搂使得海伦娜也很不舒服,她伸手搂住我的肩膀,嚷嚷道:
“呕……我要红葡萄酒,不要白葡萄酒。”
说完,搂住我的脖子又睡过去了。
我缓缓地将她放在地上,腰一弯,搂住她的腿弯,把她整个人抱起来。
费了老劲,我可算把海伦娜抱到了我的房间。侍女早便在我的房间里等着,一看到我抱着海伦娜过来,连忙过来接着海伦娜。
我问道:“你怎么没有去参加聚会?一个人在这里岂不是很无聊?”
侍女帮我把海伦娜放到床~上后摇了摇头,笑着说:
“没有啊,我是大人的侍女,当然要在这里等大人回来了。如果大人回来了,我却没能在一旁侍奉,那岂不是很失职?”
我伸手揉揉她的头,对她说:
“好吧,你去打点热水,给海伦娜小姐洗漱一下,我出去走走。”
她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说:
“海伦娜小姐今天晚上要住在这里吗?”
我说:“对啊,她好像没有自己住的地方,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
她说:“那……您呢?”
我摆摆手,说:“我当然是与兄弟们欢庆一晚了,也要告诉他们不要闹得太晚,盯着他们早点休息。”
我毕竟是总治安官,住在警员们的宿舍总是不好的。她皱眉皱眉头想要提醒,我朝她摆了摆手,然后一转身离开了房间。
从我的房间到大餐厅的距离是不远的,但因为大家都去那里举行宴会了,所以这段距离十分的黑暗,没有一盏灯。这种黑暗让我有了一种这条路很长的错觉,我好想走了好久也没有走到尽头。
也许不是黑暗的缘故吧,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也许是有人使用了幻术之类的魔法,使得我在这条并不长的走廊中迷路了。
我停下脚步,四处打量着,这里一定有什么破绽的,仓皇间布置下的幻术定然是不完美的。
但是,太黑了,没有一个房间透出灯光来,没有一盏灯能给我丝毫的帮助。我在这黑暗的走廊中来来回回地走着,让我忍不住想起那段酒馆地下室的黑暗地道,没有一丝的光亮,能在那条黑暗的地道里存活,还杀死了三名敌人,实在是运气太好了。
大约是心理作用,我忽然感到治安局内的这条走廊竟然变得如同那条地道一般黑暗了。
唰……长刀划过空气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声音的来源离我越来越近,我整个人蜷缩起来,在地上向前连滚两圈。这是我想到的一个大约能躲过敌人斩击的办法,因为我感觉到的长刀是在朝着我的后脑劈过来的。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大意了,因为敌人并不止一名。在地上翻滚的我碰到了一堵墙,一堵坚硬的墙,在与我碰撞的时候,这面墙还与我靴底的铁钉碰撞发出铁器相撞的声音。
这是一面盾牌,一面包着金属皮的塔盾。这让我忽然想起那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独眼龙凯文,他也是一名剑盾兵。
我双手杵地,双~腿用力,对着那人的盾牌狠狠一蹬。
也许我真的喝多了吧?这一招其实很鲁莽的,因为我完全不清楚对方是谁,完全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如此贸然攻击是很危险的。
但我是幸运的,因为这名刀盾兵并不是独眼龙·凯文,他的下盘还远远不够稳,被我一蹬,这名刀盾兵便向后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击退了这名刀盾兵,一翻身站起身来,背靠墙壁,努力地让自己适应这里的黑暗。
这里并不是完全黑暗的,至少我就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深蓝色的天空。但是也许正是因为有这些许的光亮,我反而感觉自己更难适应这里的黑暗,因为总有光亮会欺骗与误导你的眼睛,不能让他全力地看清黑暗中的事物。
在这条黑暗的走廊中我是看不到的,但很奇怪,这些刺杀我的人却好像看得见我,因为我又听到了柔软的鞋底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
我解开靴子上的鞋带,脱下靴子,光着脚站在地板上。
唰……又是一阵刀刃劈开空气的声音,这次的目标还是我的头。不过,他也一样太过鲁莽了,无论是脚步声还是刀声都没有丝毫的掩饰,明目张胆地朝着我砍过来。
也许他原本就不是做刺客的。
这把刀的刀锋太过光滑了,有一瞬间,我甚至可以看到走廊中微弱的光亮在刀锋上的反光。这可真是一把好刀啊!我忽然不想躲了,我想要这把刀。
看准了时机,我左手在下右手在上,一拍!成功了,空手接白刃,虽然我还是看了一眼刀锋,并不是完全借着双耳推测出空手接白刃的时机的,但我还是忍不住在嘴角露出微笑。一起我从来不敢这样尝试的,这大约就是人在生死关头的潜力爆发吧。
双手夹住这把刀往下一压,我抬腿一脚,正中他的侧脸。他松开了持刀的手,这柄宝刀就归我了。
他失去了兵器,但我却没有听到他后退的脚步。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虽然不在拳脚的攻击范围之内,但用这柄刀的话绝对是可以攻击到他的,但他确实没有后退。
忽然,一面塔盾撞在了我后背,盾的边缘撞到了我的后脑,我顿时觉得脑中嗡嗡直响。撞我之人的力量比我之前蹬走的剑盾兵力量小得多,说不定他是独眼龙凯文。
刀我不过刚刚拿到手中,还没有来得及看它到底有多锋利呢。我右手持刀,左手推着刀背,向着那名被我夺刀的人撞过去。
如同我预料的那样,他果然有挡住这一刀的能力。我可以感觉得到,这一刀砍在了一面盾牌上,坚硬的盾牌。然后,我可以感觉得到,盾牌在移动,然后就是一阵痛,一枚钩子挂在我的手腕上,而且在往后拉。
他在后退,我在想着他前进。被他勾住手腕的左手推着他的盾牌往后推,右手抽~出长刀,朝着他的身体刺过去。
噗……刺中了,但却不是刺中他的躯干,刺中的是他的手掌。我可以感觉得到,被我刺穿的手掌的鲜血喷到我的手指上,他的手指紧紧锢住我持刀的手。
坏了,我的双手都被他控制住了,现在正站在我身后的独眼龙凯文随时可以攻击我,只不过他稍稍的离我远了一点,暂时攻击不到我而已。
弄清楚了他双手的位置,清楚了他手上的力量,我也大约的能知道他肩膀有多高,咽喉在什么地方。抬起一脚,我的脚尖正踢在他的咽喉上。
咔吧……声音清脆,他的喉管被我踢断。他想要后退,但我不能让他后退。踢中他咽喉的脚一移,踩在他的肩膀上。一用力,我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左腿的膝盖正中他的下巴。他的头以一个夸张的角度向后仰起,我可以确定,他已经死了。
杀死了一名刺客,但战斗还远没有结束。我和死者同时倒了下去,但同时的,在我身后的独眼龙凯文也追过来了,我可以听得到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挥舞短剑的声音。
唰……他的短剑虽然只有大约60厘米,但还是砍中我了。在我的背后,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出现了。
我忍住背上的疼痛,在地上翻滚了两周,取下了那柄长刀和那面带钩子的盾牌。
盾牌很小,只有一个人的手掌大,盾牌的上方和下方各有一个向前弯曲的钩子,上方的钩子大约有25厘米长,下方的钩子大约有15厘米长。这似乎是艾欧尼亚人使用的一种武器,钩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