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世界,梁国,3渝南。3
河畔之上的旌旗,军阵簇拥着各自的将军,身着黑红甲衣军士怒目相对,他们大多都灰头土脸,显然,战乱已经发生过了。
“整队,整队!”
北方联军不愧是纯种的正规军,青黑色制式铁甲,以部族为单位统一的武器,极有节奏的号令声。看起来比对面的身穿血色衣着的士兵要强上不止一点,不多时略有松散的阵型就收拢如初。
今天的天气了还算不错,干燥的热风铺在了整个荒原上,初夏的雨也罕见的没有冒头,宁静的让人意外。
冒顿手里铺开一张地图,仔细观察着,地图是由昂贵的异兽皮毛和术士之血附加了术法“预兆术”之后制作成法器,通过地图可以有监测附近百里大军动向的奇效,也只有以术士之道闻名的兀骨部才有收藏,
这军队明显是有着明确拖延目的,对于交战的目标,冒顿有着深厚的认识,大汗一眼就看出了这支军队还有大批援军在途中,不过这肯定难不倒他手里的军队,对面的人再多也不过是被逼疯了的农夫而已,粗制滥造的装备,十个都未必门打的过一个山北的勇士。
兀骨部的虎古带着数千名骑兵缓缓地掉转马头,再次直面刚刚被冲散的梁国人。被弯刀割碎的尸骨散落一片。但并不防碍这支骑兵的下一次冲锋。
虎古俯视着对面麻木的军士,不由得嘴角发苦:“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有这种士兵,散而不乱,败而不退。我想要赢肯定很艰难。”
“不过是几个泥腿子而已,
再多的泥腿子这不是北方勇士的对手。”与他不和的匈人一脸不屑。
“我们'只是倒下了数十人,对方的阵型就乱成这样,预备队前去骚扰对方,待我等马力恢复,便是大功……也许只需你们出手就够了。哈哈……”
他们的笑容并没有能保持多久,冲向了北边军阵上的斥候们发出了几声惨叫,几十个血肉模糊的人影在散乱的人群里一滚而下。
听到这阵巨大地响声,虎古立刻调转了马头,带着一大帮骑士压到了两军交接之处。
有一些预备军从梁军军阵里也冲了出来。他们脸上满脸惊骇,灰头土脸,显然是吃了亏。
零散的军阵中一群身拔披白袍手持强弩的军士隐约浮现,
即使相隔这么远,强化弩箭那种巨大的压迫感仍然能清晰地让北方骑士感觉到。
白袍的军士仿佛一群幽灵,灵活地在人群之中游走,时不时对着冲击军阵的骑士甩上一支弩箭。最恐怖的是他们每人与周围的“泥腿子”配合的天衣无缝,火统的弹丸与冷箭让很多强兵悍卒栽了跟头。
这些白袍军士地战法实在太过于猥琐了,明明就是一等一的弓弩手,可偏偏不顾影响地躲在人群中利用伙伴的掩护放冷箭
“梁人果然奸滑,先前我们冲击阵型时未曾见到这白袍军士。”匈人大将冷哼了一声。
这些红衣的民兵明显被当做消耗品来使用,消耗品的重要特征是廉价。而那被烧光粮食的农户,价值几乎是负数,将军脸上的冷意意更胜了。
“我要亲自领队。虎古你来调控大军冲锋陷阵。”匈人将军转身吩咐道。
这些白袍军士的手段高明,硬要分兵剿灭的话,绝对落入了圈套中了,那么明星的圈套,白痴才上当呢。
“我们不去上报可汗吗?大人。”虎古冷静地指出了当三最应该做的事情,并且不着边迹地拍了记马屁。,但是依旧没有得到认同。
被拒绝的虎古极快地调整过来,原本不自然的表情已经变成了肃杀威严,手上的马鞭子,甩了个响亮的鞭花,围在四周擦拳磨掌的骑兵立刻全部调回了马头,在中队长的指挥下,从马袋上摸出了一张弓,十数箭矢,全部都是带着倒勾的重箭,箭头上被佣兵们抹上了一层绿色的油膏,这是一种强效毒药。
张弓拔箭的骑兵们训练有素地排成了一个排,整齐地在梁军方阵的外围纵马狂奔,巨大的战场早就被一个个小方阵切的支离破碎。
“咻咻”的破空声不时响起,弓骑兵开始在军阵外围下拉开了弓弦进行收割性的散射,由于对方阵型紧密,这些弓箭手全部使用了毒箭。
和以往延绵不绝的巨型军阵相比,这种各自为战的小型军阵弊端着实是太大了。周围皆是空地,没有友军策应,直接让那支骑兵当成了活靶子,任凭民兵配合默契、白袍军训练有素,也无济于事。
北方弓骑兵的毒箭是用腐蚀性毒物制成的,射出去之后非但敌人会死亡。并且尸体都会含有剧毒,立刻能想用尸体做掩体的军士毒死,由于没有对方地压制,这些弓骑兵在队长的带领下,将自己的训练水平发挥的很好。反正最近新换了个有钱的主子,有匈人族的军用工坊提供装备,所以骑士们也没有客气。崽卖爷田不心疼,这是谁都知道地。
乱箭飞舞的时候,手持弯刀的匈人大将也抓紧时机冲进了混乱的军阵,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些擅长隐蔽的白袍军士,没有带着长弓的骑士跟在他后面,打算集中起来冲垮民兵。
前兀骨之王的侍卫长这时候颇有得自得,麾下这些骑士的表现很好地将他们兀骨部的能力展现给了未来的同族面前,应该对将来地利益分配有所陴益。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一队弓骑兵的齐射,让远处注意到这一切的冒顿心里好是一阵肉疼。如果不是现在的形势大好,虎古的战场离他最近,早就有大批匈人军士前来取代了。
促不及防之下,虽然有几个民兵虽然挥刀拨开了不少毒矢,但是还有不少倒霉蛋被射中倒地,
幸亏这波箭矢去的极快,虽然将民兵们射倒了一大片,那些白袍军士却丝毫没有损失。
一贯猥琐行动的他们早就将箭头对上了冲入军阵的匈人将军。
这时匈人将军也气得七窍冒烟。为了冲垮梁军,他身后的骑兵们几乎鼓足了劲向人最多的地方冲杀,被冷箭放的不在少数。
更坑爹的是,那帮白袍军士居然直接威逼利诱自己的战友冒着生命危险将大批被毒箭射杀的尸体堆成陷阱。
“我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徒!”
“吁……”随着一声悲切的嘶吼,将军的爱马砰然倒地。飞溅的毒血被罡气挡住,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