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到来,土地上洒满了腥臭的鲜血
“生不如死啊,真正的生不如死,真是太惨了,战乱再不结束……”
刀疤将最后一具“残尸”拖起。脸上带这一丝嗜血的疯狂:“纵使你还有气走怎么样,狗东西,现在死至少还有我埋你……”
“刀疤哥!”
这时候,旁边一名农户走过,也是面带血色“:咱们打赢了!”
“是啊……我们胜了……感觉就跟梦里一样呢!”
刀疤喃喃着:“不,这种生活,以前就是做恶梦都不可能梦到。””
“今年的收成也完了!”
农户悲愤道:我们地里的麦子全都被拔了,怕不得是要等朝廷振灾?”
说到这里,两人的目光,就不由望向一边的田野,以及厚厚的一层草灰。
数天前,那里还是绿油油的一片,在过四个月就是金黄的一片。可惜一起烽火,数百万亩田地直接被焚烧,这也是刀疤脸要活埋那重伤的北虏的根本因素,。
“这个就不用想了……”刀疤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丝失望之色:“我听说……这大梁朝廷,似乎是投降了北边,不管咱们死活呢?……”
“他们投降?这帮杂碎以为梁国完了吗?开什么狗屁玩笑?”农户失声尖叫“;就那些未开化的野人,能让他们投降?”
“总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梁朝廷一定是投降了……”
刀疤猜测说着,与农户一齐将那还在抽动的“死人丢入事先挖好的土坑之中。
只是,他们不知道,那看起来气势汹汹的北方联军,已经生出了几分逃跑之意。
“大长老,这座城如何?”
冒顿在新郑城里随意走着,这时血腥气依旧浓厚,但也可以住人了。
“富丽堂皇,尽极人间之美,实乃有德者之居。”
白发如霜的老者,一字一顿地回答着,背后跟着的侍从们则是将头深深埋在地板上,不敢抬头看一眼。
“哦?那长老以为我是否有德?可居此地否?”
“大汗,真的要我说实话吗?”大长老淡定弹了弹袖口的灰尘。
上好的灵丝织出来的衣服啊,穿上去还真他娘的舒服。
冒顿一笑,知道大长老想到了自己的意思,正在摆他那老爷普,毕竟这老头子最喜欢听好话了。
“还请大长老教我。”冒顿十分熟练地施了一礼,显然已经拜习惯了。
老者咳嗽一声:“你有德无德,我们说了不算,这是梁都,梁国百姓才有资格选出这个地方的主人?”
“嗯?”
这说辞,顿时令冒顿都是凝重点头。
匈人族的大长老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要百姓认可,那铁定是有适合冒顿的好办法。
“我已经开始布置了,大汗的目标只有一个,”
老者将手搭在冒顿的肩头,缓缓地拉着他向北走去。
“萧羽已经南下了,依据情报,他两天后会到达渝南之地。
这里聚集的北方的四大王牌军团,是北方最精锐的部队。并且还有北方所有的宗师级。”
“大长老……”
“萧羽是目前天下第一强者,他的军队也是南梁的最强军,大汗需要做的,就是击败他,送他上路。随后率本部人马出关,
十年,吾只要十年,必定会梁民的最后一丝血性磨光。”老者叹了口气,冷漠地看着北方。
大汗微微抬头,轻柔的春风将一缕银丝吹落,又是十年过去了。
记忆中大长老是多种多样的,他会得意的笑,会恼怒,会耍威风的,或者是父汗死去的那夜,他会哭,会发疯,会说着不醉似醉的话。
可就是这么个爱闹爱笑爱耍帅的大长老也有苍老得那天。
鼻尖一酸,冒顿眨吧眨吧双眼,低声嘟囔道大长老好好保重,然后在侍从的引导下离开这里。
“要回去了。”
冒顿悄悄退开,所谓的磨灭血性,他自然是知道的,这是个奴化的手段,或者说,把梁国的民众搞傻,也就是也就是愚民。
而利用武力,杀光硬骨头,加上一些宗教的控制,也不是难事。
如此一来,大长老就必须留在南方。稳住各大部族。
毕竟匈人族的威势还不至于让所有的北方人心服口服,一旦形势不对就容易引起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