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马之仇本将必报,必报啊!!!”
匈人将军嘶声叫着,眼中忽然浮现出一缕血色,脸色狰狞,化为凶残。
熊熊!
虎古赶到战场,就见得匈人将军化身血焰,气劲爆裂,点燃周身衣物,甚至就连自己的气血都是蠢蠢欲动,不由面色一变:“紫血兽灵大成?”
却是蓦然想起有关匈人族图腾功法的传闻。
这匈人秘传凝练异兽血脉,小成之时便可附带焚血气劲,一招一式都焚烧对手血肉,若练到大成的紫血兽灵,更是可吸收他人精血育兽魂,反哺自身!
传闻真正的巅峰,乃是将自身也炼化为一道血影,一扑之下,方圆百米之内,只要是血气之物,都会被吸干一身精血!
而现在匈人大将的表现,显然都不止紫血兽灵大成那么简单,隐隐有了那么一丝巅峰的味道!
“紫血魔阳大成便可硬抗压宗师,若是到了巅峰,岂不就可以与昌卡老王争锋?”
虎古握紧了手上的长枪:“区区一个先天便是如此,难怪匈人族那么强横霸道!”
啾啾!
这时候,凄厉的箭声又是自白影中传出,匈人大将直接无视径直朝人群逼去。
呲啦!
忽然间,那慌乱的人群中闪处三个影子,忽然又化为三个形态各异,面孔狰狞的邪物。
“异兽?可这人形是……”
虎古失声惊呼:“将军小心,这是三个是魔尸!”
“桀桀……”
阴风呼啸,三头魔尸身上燃烧起赤红色的磷火,甚至就连周围的硫磺的臭味,令人厌恶。
“喝!紫血兽魂!焚天撼地!”
匈人大将面色肃穆至极,忽然爆喝一声,背后浮现出一个紫色的兽影,大爪一拍,如同拍打苍蝇一般对于魔影压了下去。
轰!
刹那间,一个血色的太阳似乎绽放开来,带着武道特有的气血阳刚之意念!
“武道气血,化邪为正?炼阴为阳?不过如此!”
凶猛的气劲,甚至令周围的军士连连后退,一个干枯的身影却是缓缓逼近,任凭那人如何施为,连他的话语都打断不了,引得军士连连惊呼着,脸上浮现出惊恐、崇拜之色。
“你居然……禁锢?”
匈人大将瞳孔一缩,脸上带着几分骇然:“一语成法?开什么玩笑?虎古,你速去禀报可汗!梁国的方士插手了。”
“将军!”
在几个亲兵的惊呼中,匈人大将身上浮现出一层血色色的雾气,燃烧精血,如同惊龙般破开了无形的禁锢。
“兵家虎煞,破法神拳!”
砰!
血色的拳芒爆闪,终于破开禁锢,来到场中,匈人大将顿时见到一幕奇景:
三头魔尸桀桀冷笑着,忽然往半空一扑,形成旋转不断的三极,一波波阴气绽放,虚空之中浮现出一道漆黑的洞,无尽的血气朝着洞中涌去
“啊……三魔劫!苍生易!”
匈人大将惊惧不已地叫道:“虎古,速速禀报可汗!我们中计了,萧贼正欲借刀杀人!”
“列阵!”
虎古的离开比匈人说得更快,几乎是在看到黑洞的时候,他就将指挥棒交给了自己的亲信,掉头就走。
“吼吼吼!”
与此同时,匈人大将背后的兽灵也是怒吼着,身上放出紫色的光芒,巨大的兽灵虚影一下凝实,兽掌向三魔拍去。
咻咻!
砰!
老者丝毫不阻拦,冷漠地看着血光、紫光融汇在一起,最后又在魔尸与匈人大将控制下猛地厮杀,当中电闪雷鸣,气血爆裂,忽然一下暴动,又化为了极致的毁灭之力。
轰隆!
恐怖的冲击波当中,那一点紫光率先炸裂,匈人大将铁拳咔嚓一声,显然是不堪重负之响,扭曲成团,又是一闪而没,匈人大将骤然发出一声惨叫……
……
“怎么了?”
“将主!”
烟雾渐渐散去,周围的亲兵才敢上前,就见到那汉子横卧在地,身体干枯衰竭,显然已经活不长了。那老者丝纹不动。
若是正常的强者,这时就该大起刀兵,杀入敌群,只是那人不同,明明有至强的实力,深知此时正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却依旧纹丝不动,摆着一副得道高人的气质,坐看两军继续厮杀。
咻!
冒顿王旗帐之下。
一蓬黑红之色在众军士之间直冲天际,内部青紫隐隐,又化为一条巨大的黑龙,粗大非常,鳞片上光华闪动,与天上颗星斗相呼应,带着狰狞而苍茫的气息。
“我军军气正盛啊!。”
冒顿微微抬头见得这黑龙躯体体凝实,显然是军势强盛之故,周身又被七彩战气笼罩,强者压阵,显然一副牢不可破的样子,不由幽幽一叹。
又举目远望,梁军方向却是一片慌乱,似有着大量煞气冲天,惨叫哀号,化为一团图黑气压垮着梁国最后一丝气运,更是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安。
“大汗何故叹息?”
不知什么时候,呼邪王走到冒顿背后,姿态甚为恭敬地问道。
“梁国的江山是要易主!”
冒顿面色无悲无喜,以一种淡漠的语气说着。
“我想即将到来的胜利一定让大汗困扰吧?”老者微微垂下了眼睑,“我去布置一下,很快就可以处理好这事。”
他悄悄后退,走到帅旗边缘之时又回过头来“:大汗你没事吧?”
冒顿今天格外的古怪,以往的习惯全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以往必定带在身边的王后也被他丢在后方,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复仇吗?呼邪王不太确定。他回头之际冒顿正细细观看一块的玉佩。那是块带血的玉佩,躺在冒顿的手心,被阳光照得微微有点刺眼。
曾经挂在脖子上十五年,只因为这是头曼南征失败后回家带给自己长子的生日礼物,穿连玉佩的线在数天前骤然断裂,冒顿便把它一直抓在自己的手中,即使看地图也要用两只手指夹着它。
“没什么,我在想父汗给我带上玉佩的那天,他的手有一部分化为黑色……。”冒顿停了一下“:我还在想父汗为什么认定萧羽一定会死在这个时候,祭祀大人的预言术吗?但是不对,十五年前父汗好像有什么事……他说不出来。”
很罕见的,呼邪王的后背浮出了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