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镇开垦林田,重设商铺,金德镇的金聚财也在风回镇设立商会,眼下虽未完工,但核心设施已经完成,金聚财就在此办公。
千岭岩和北到访,金聚财暂时停下手上公事,颇具惊喜地问道:“千岭岩,你怎么会来?”
千岭岩道:“我怎么不会来?”
四方位使的小北明艳动人,金聚财不识,问道:“这位是?”
“我手下的四方位使之一。”
“哦,你手下还真是网罗奇人,连这么好看的女子都甘心为你做事,佩服。”
小北本就爱羞,金聚财当面夸奖,小北的脸都熟透了。
“我不和你瞎掰扯。你经营商会,消息肯定灵通,我来找你是想问问边塞城战事如何?”
金聚财道:“妖族大帅已折,但却有妖王压阵,而人族阵前忽然易帅易将,本就不合战法,更何况这将帅二人,帅无韬略,将无将才,这父子二人无有才能,却嚣张跋扈,嫉贤妒能,前皇张龙羽发布的招贤令,所招募的宗门弟子也已被他们爷俩逼走了不少。如此人族将士虽誓死力战,但战况不容乐观。”
千岭岩皱眉叹气,金聚财道:“怎么,心里挂记?”
千岭岩道:“说不挂记,那是自欺欺人。只是将帅无能,必受其累。若是人族将帅不换,我绝不出手。”
金聚财道:“不出手也好,与庸才谋,累死自家。”
千岭岩道:“先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把我的秋月儿弄哪里去了?”
“你的秋月儿?”
不怪金聚财不知秋月儿和千岭岩的关系,乃是因为千道义害怕金聚财知道秋月儿、香香和千岭岩的关系,金聚财放不开手脚就不敢使唤秋月儿和香香,此事都是千道义和金聚财安排,千岭岩不知,是以说了出来。
“怎么了,不能是我的吗?大惊小怪。”
千岭岩说明,金聚财体谅千岭岩四叔的苦心,笑问道:“那那位向香姑娘,可和你也有什么关系?”
香香只是个诨名,是春香楼的老鸨为了方便使唤而给香香起的。如今香香嫁于千道义,不能再以诨号相称,是以千道义给她取名向香,只是平时千道义等人都称向香的爱称香香,这向香却是少有的叫。
千岭岩道:“那是我四婶啊。”
金聚财心道:“我去,这还是一窝子的亲戚。”
金聚财用人果敢,就是知道秋月儿和向香与千岭岩有亲,也敢用。更何况此二女心思玲珑,精明强干,金聚财是一定要用的。
千岭岩道:“快说,我秋月儿在哪?”
“玄铁山。”金聚财道:“我已与玄铁山的顾家谈好了生意,大纲我已提好,些许细节便交由你的秋月儿和向香敲定。你此刻前去,说不定还能看到二女的英姿呐。”
“好,我就去。”
金聚财给千岭岩指明路途,千岭岩和北共乘赤焰火龙驹玄铁山去了。
玄铁山是金聚财采购玄铁的地方,金聚财早已和玄铁山负责开山采矿的顾家定好大架,只剩下些后来交接,人务财务的细节。金聚财商界奇才,但也受名声所累,别人和他洽谈,总觉得金聚财要算计他们。大事之上,金聚财就是受他们问来问去,也非得如此不可。但琐事杂务,金聚财实是无心纠缠,索**给向香和秋月儿去办。
玄铁山矿富产玄铁,玄铁是打造宝具的宝铁,金聚财多次到玄铁山买进玄铁。如今妖族、人族大战,急需大批铁器,乃是商机。
打铁良家必需玄铁,奈何世上打铁大家唯金德镇数家铁器世家,在加上顾家无有经商能人,导致顾家空有宝山,却不能以玄铁大发其财。虽说顾家从铁山所得不是大财,但每年也是不少的流水,顾家决不可能轻易让出宝山。因此金聚财下了大本钱,先是许以顾家重利,随后再赠顾家主事重礼,几番奔波劳苦,损金耗银终于和顾家谈妥,达成共识金家商会与顾家一同开采玄铁山。
此次金聚财多耗心力,向香和秋月儿看在眼里,是以对此事极为上心。金聚财操劳回风回镇修养几日,余下事务统交二女处置。
玄铁山金家商会,向香和秋月儿刚刚用完晚饭,在夜间休息之前闲谈消磨。
秋月儿为香香倒茶,道:“香姐,这边的事如此顺利,不久我们就能回去了吧?”
香香笑道:“怎么,想回去找岩儿了?”
“姐姐笑我。”
秋月儿羞嗔,勾魂引魄。香香道:“妹妹,你想见岩儿,我也想回家呀。只是此事看似顺利,恐怕多有变数。”
“不会吧,我看顾家说的挺好的,不会有什么变卦吧?”
“你当真看不出来?”
秋月儿面色微变,香香道:“男人的心思,我一眼便能看出。顾家大少顾徳见你存欲,是以只言肯行,却不见动作。”
秋月儿叹道:“此事我也知晓,只是两家大事已经谈妥,商约也已定下,他们还能变卦不成?”
香香道:“顾家不是商家,不和金聚财一样重视商约。现如今官府疲于应战,对毁约商家也无暇顾及了。”
“香姐,以你所言,他们顾家真要撕毁商约?”
“眼下情势不明,不好妄下断言。只是顾家巧言拖延,顾徳胸怀城府,此中必有变数。”
秋月儿秀眉微皱,道:“这顾徳真是讨厌,让我们不能回家团圆。”
香香笑道:“那还不是月儿妹妹生的迷人,摄魂夺魄。”
“香姐,这时候你还有心思笑我。”
“月儿妹妹,不必着急,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是顾家出什么幺蛾子,咱们应付不了,大不了让金聚财再跑一趟,如此无忧。”
“姐姐倒是心宽。”
“不心宽还能怎样?放心,有香姐在,绝不至于让你吃了亏。”
二女闲谈之时,房门敲响。
秋月儿道:“香姐,不会是顾徳来了吧?”
“谁知道,出去看看再说。”
秋月儿打开房门,心有不快的她见到来人,惊喜万分,“岭岩,你怎么来了?”
秋月儿扑到千岭岩的怀里,千岭岩道:“我当然是来看你的喽。”
千岭岩和秋月儿亲昵,香香干咳一声,道:“就只看你的月儿,不来看看你四婶吗?”
千岭岩忙道:“当然,也是来看我四婶的。”
千岭岩随着秋月儿和香香进入屋内,一直跟在千岭岩身后的小北却没有动弹。只因小北和千岭岩共乘一骑,千岭岩在小北身后怀揽着她,让她迷迷醉醉,腮红难消,一直都没能回过神来。
“北姐姐,你怎么了?”
听得千岭岩呼唤,北这才回过神来,慌乱地说道:“啊,没什么,没什么。”
众人进屋内品茶歇息,秋月儿道:“岭岩,北姐姐,辛苦你们来看我和香姐了。”
北当然是把这心意都留给千岭岩,便道:“都是主人的心意,小北只是跟着主人而已。”
秋月儿道:“北姐姐陪着岭岩,来看我们,当然也是辛苦了。”
“陪伴主人,是小北的福气,不辛苦的。”
香香心道,这小北简直是被千岭岩给洗了脑了,处处都向着他。
香香对北道:“小北,你不用老帮着千岭岩这小子说话。若是千岭岩敢欺负你,你就告诉香姐,香姐替你教训他。”
小北急忙道:“香姐,主人这么好,他不会欺负小北的。”
北姐姐给自己长脸,千岭岩得意地笑道:“四婶,就是嘛,我怎么会欺负北姐姐?你多虑了。”
香香轻啐一口,道:“不要脸。”
千岭岩假装没听到,对香香说道:“四婶,北姐姐和我的事咱们先不说。你都是怎么教的月儿和北姐姐。你是我四婶,她们怎么能叫你香姐呐?这都什么辈啊。”
香香眼珠一转,有意开千岭岩的玩笑。香香佯怒,道:“千岭岩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四婶老了,月儿妹妹和小北妹妹就不能叫我声姐姐吗?”
“四婶,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是我的四婶,从我这论,她们是你的晚辈不是?”
“从你这论?”香香坏笑,道:“人家这两个姑娘和你什么关系呀,从你这儿论的着吗?”
“我…这…”
香香说的还真是,秋月儿虽和自己已有关系,但眼下尚未过门,而对于小北,千岭岩虽然有意,但却不知小北是何想法,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这二人和千岭岩目前还论不着。
千岭岩厚颜,道:“四婶,早晚的事,还是早些习惯的好,省的以后改口麻烦。嘿嘿。”
千岭岩的厚脸皮,香香也是服气。香香冲着千岭岩没好气地说道:“千岭岩,少和我油嘴滑舌,以后你也要叫我香姐,不准叫我四婶,显得我好像多老似的。”
“四婶,我怕四叔打我啊。”
“你四叔才不管这些。再说,你要是不叫,在你见到你四叔之前,就先被我打死了,知道了吗?”
香香瞪眼吓唬千岭岩,道:“来,好岩儿,先叫声听听。”
千岭岩认怂,叫道:“香姐?”
“哎,这就对了。”
香香逼着千岭岩改口,一是为了显得自己年轻,二就是她现在在外打拼,万一让有心人知道她是千道义的妻子,自己不通气术难以自保,可能会给他们千家添麻烦。
千岭岩改完口,和秋月儿道:“月儿,这里的生意怎么样了?”
顾徳像苍蝇一般,总是缠着秋月儿,而且拖延商约执行,秋月儿不知如何和千岭岩开口,是以面露难色。
千岭岩见秋月儿犯难,关怀道:“怎么还有难处吗?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吗?”
此事不好由秋月儿讲明,香香便答话道:“本来商约谈定,只剩下一些交接的琐碎事务,一切还算顺利。可是顾家的少爷顾徳拖延商约,因此有些难处。”
“他为何拖延?难道是他想毁约?”
“商约谈定,金聚财为得铁山,让步颇多,毁约与他并无好处。”
金聚财虽然贪利,但他让步颇多,千岭岩是能够理解的。因为金聚财买卖铁器,而得金银,但也是为了人族与妖族的大战。金聚财多多让步,也是为了早一日让人族用到更好的铁器。
理解了金聚财,那这顾家千岭岩却是再难理解了,难道这世上真有有钱不赚的傻瓜?
千岭岩问道:“这顾家有钱不赚,却是为何?”
香香抬眉,见秋月儿想起顾徳纠缠面色不悦,叹息声道:“这月儿妹妹天姿国色,体生暗香,你千岭岩不也被迷的神魂颠倒?”
千岭岩闻言,眉头一皱,道:“香姐,此话是何意?”
“顾家顾徳拖延商约,怕是觊觎妹妹。”
千岭岩拍案而起,喝道:“这顾家太也放肆,竟敢打月儿的主意,看我不灭了他顾家。”
千岭岩为己动怒,秋月儿心中抹蜜,道:“岭岩,月儿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你不要动怒,免得气坏了身子。再说,聚财为此奔波劳苦,花费无数的心血财力,咱们可不能浪费了聚财的苦心啊。”
“别跟我提金聚财。不说他我还不来气,你说他都找了些什么人来谈生意啊,我管他什么苦心,敢动我千家之人的主意,我非灭了他顾家不可。”
千岭岩动了脾气,香香无语,道:“岩儿,咱们好歹讲讲道理吧。”
千岭岩道:“香姐,我千岭岩几时讲过道理?”
香香道:“不讲道理,回去我就告诉你四叔,让你爹请家法,罚你跪祠堂,一个月禁闭,不准出门。”
千岭岩有些怂了,道:“香姐,这有些狠了吧?”
香香苦口婆心,道:“知道你疼月儿,可咱们千家得讲道理不是?这顾德心怀鬼胎,他一直隐伏不动,让我心里不安。刚好你此时来了,我也可放心了。你放心,不是不让你替月儿出气,只是咱们后发制人,待顾徳先出手,给我们落下口实,怎么处置他,不还是你说了算?”
……
千岭岩与香香、秋月儿定计。明日双方再次会谈,香香猜测明日就是顾徳动手的时候,到时千岭岩跟着二女,伺机而动。
夜渐深了,香香和秋月儿在商会休息,千岭岩和北早投了店,便回程客栈。
回程共骑,小北一直沉醉在,卧在千岭岩怀里的感觉,迷迷瞪瞪的。等到了客栈,小北下了马,竟稀里糊涂跟着千岭岩走,迷迷糊糊就进了千岭岩的屋子。
烛火闪烁,小北腮红似醉,美艳动人。千岭岩看的醉了,竟鬼使神差的反手揽住了北柔软的腰肢。
小北眼神迷醉,嘤咛一声,千岭岩色心大起,疯狂的亲吻小北。
小北已经迷糊,身子也软了,倒在千岭岩怀里,双手环着千岭岩的腰,任由千岭岩动作。
千岭岩得寸进尺,色心跳动,鼓动情火蔓延全身,千岭岩索吻同时,双手渐渐摸上了小北的衣带。
北感觉到千岭岩手上的动作,忽然清醒过来。她为仆,千岭岩为主,小北心道,主贵我贱,小北今日失身失节是小,若是连累了主人,让外人说他不分尊卑,苟合下人,可如何是好?
北挣扎着从千岭岩怀里出来,道:“主人,小北不能。”
小北不愿,千岭岩失落万分,情火消下,道:“北姐姐…”
不等千岭岩多说,小北已不敢再多看千岭岩一眼,唯恐理智崩溃,陷于与千岭岩缠绵之中。小北立即退出房门,道:“主人,小北告退。”
千岭岩心有失落,但看着北离去的身影,千岭岩心志更坚,心道:“北姐姐,你一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