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念看着那两个字,心里居然找不到一句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应该把九风哪个老混蛋揪出来骂他个百八十次的,虽说那珠子要逆时针数就是第六和第十颗,明显是对应F和J,但留下只有他们懂得文字信息也算是保险做法。
可故意留这种槽点多到不知道怎么吐的信息,那就明摆着是恶心人用的了。
“怎么,你能看懂?”莱特看向吴念,那仿佛吃了苍蝇般的表情让他有些愉悦,“那就说说看。”
“哪儿的话,”看莱特只当自己吃瘪,吴念也就不点破,指着嘉吉尔有些无奈地说,“我这不和这位表情一样么?不过,亲王大人您这表情怎么也不像是没有头绪的。”
“哈。的确,这剩下的字符确实是一个名字——阿尔莉·吉修娜。我没记错的话,就是这里医生的名字。”
“这人也是关键。待会再外面看看,如果没什么值得在意的,我们就直接去找这个医生。”
“那什么……吴小兄弟啊,亲王大人不是说这小姑娘去走诊了么?”
“这么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这种事当然是越快越好。”吴念皱起眉,“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如果我是犯人,我会尽快把它毁掉。”嘉吉尔听罢脸色一变,向莱特投去询问的目光,对方点头后他便开了门。他直奔村子,吴念,莱特则到了案发地。
,
两人搜索一阵,似乎没什么东西留下来。吴念有些郁闷,正揣测着是九风故意不给他信息还是忘了,下意识往四周看去,西侧有一块扎眼的石头。走近去看,石头上有两个差不多形状的朱红色墨点。
“什么意思?”
“不知道。”吴念皱着眉,思考着怎么到王城西方的某个小镇去。
“你说会不会是方位?”
“是么?”吴念有种困了得枕头的兴奋,面上则浮出愠色,“那这真是个自大的家伙。不会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的,一定,把他揪出来。”
,
阿尔莉走在荒野中,入目是礁石和一些几乎融入环境的无脊椎软体动物,不似深夜在树林中行走般与黑暗作伴,但在绝对安静又广阔的环境中,人一样会觉得恐惧和孤独。长久的行走让她忘记了恐惧,所以在听到人的呻吟的时候并不迟疑,直接往声源走去。
“诶呦,小姑娘帮我一把。”
果然,是个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的老人,干瘪不正常,看样子是发烧到脱水了——感冒对于人鱼是极其严重的病。
医生的本能让她忘记去想这个人出现的不合理性,急匆匆地到老人身边,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阵呼吸困难,瞬间瘫倒在地。对死亡恐惧使脑子瞬间清醒,艰难地摸向腰间防身的短刀,碰到瞬间后却不见了。
“我说小姑娘啊,你是医生,不是战士,甚至不是个猎户……刀你拿着没用的,反正刺不准不是?真可惜啊……”老人咧起嘴笑了,起身拍掉身上的土,像看濒死的小动物一样蹲在阿尔莉面前,“你看,其实刺到也没用的。”
老人身体骨头发出“咯咯”声,慢慢变成中年人的体型,他笑嘻嘻的割破手腕皮肤——没有血液。
“怎么样?”
“……”
“死了?”有些遗憾的样子,金色的瞳仁慢慢褪去,变成再普通不过的黑色,“抱歉了小姑娘。”
“好歹死的不吓人,你说是不是?”中年人转过身,对着身后的黑袍人笑了笑。
“你让我来到底想干什么?”黑袍人的声音辨不出男女,脸藏在阴影里,“我时间不多,你长话短说。”
“这可真是太见外了。”中年人自来熟般搭上黑袍人的肩膀,“我想请你喝酒不行么?顺便看看我现在控制的怎么样……别别别,别走别走,借我几滴血呗?”
“……”
“你也知道,为了泼墨我身上可是一滴血也没有了!”
“……”利落的取了小半瓶血递过去。
“诶呦!那么大方?谢谢谢谢,你真是我见过最心地善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神……你打我干嘛?哦对,我就见过你一个神。”
“……”
“行了,我知道你来一次不容易。我是想最后确认一次,海里的灵魂也是给你们管的吧?是……那就好办了,夕川那边的异动最近多搞几次,还有就是……我们好像被怀疑了,我怎么叫你你都别来啊。以后?以后有那臭小子的,我这是最后一次自由活动了。”
“好。”
“行了,没事儿了。”
黑袍人瞬间消失在原地,男子打开瓶子,哼着歌打了个响指,阿尔莉的尸体上出现在王城西边的荒野,两个巨大的红色墨点迅速将覆盖的地方染成红色。
咧嘴笑笑,以一种流氓的走路姿势毫无目的的游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