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名安开始后退就呆掉的众人以及东方蒙与凤寒朔,此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玄幻了。这枝箭的速度比之殷萍刚刚的那十支箭所展示出来的速度,力度尤胜一筹。
没想到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名夫子竟然有这样的本事?一时间,所有人看着名安的眼神变了。
东方蒙在看见名安首发告捷后,情不自禁地一脸兴奋高呼道:”名安,好样的。”
名安看着脸色开始泛黑的殷萍,淡淡地说道:“你的箭术的确不错。不过,可惜啊!今天我就好好的尽尽我做夫子的职责,教教你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话毕,随手拿起三支箭搭在弦上。眨眼间,众人只见三支箭如流光飞逝一般,向着靶子急射而去。名安不做停留,顺势连连又射出五支利箭。
瞬息之间,九支利箭在靶子上清晰地呈现出两条交叉的直线状。
而这最后一支箭,名安却迟迟没有射出。
殷萍看着名安久久没有射出最后一支箭,不禁面带得意地学着名安先前的语气说道:“夫子箭术高超,学生佩服。不过,可惜啊!就算夫子将这最后一支箭射在了靶子上,夫子今天也不是赢家。顶多我俩平局。”
“是吗?我有说我要将这最后一支箭射到我的靶子上了吗?自作聪明的人往往是最愚蠢的。”名安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一听此话,殷萍的脸由黒到青,由青到紫不停地转换。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气愤强行压下后。殷萍看着名安,冷冷地说道:“那学生今日就看看夫子的本事了。”
台下众人看着高台长身而立的白衣女子,略带寒意的风轻轻地将她随意披散在脑后的墨色长发吹拂起来,往日成天弥漫着笑意的脸上此时正双眼紧闭,单薄瘦削的身影竟隐隐透着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仿佛蕴藏着强大的力量。若不是那随风飞舞的衣角青丝,众人还以为场上站着是一塑雕像。
一瞬间,名安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与此同时,手中的箭矢如同一道白色流光飞向不远处的靶子。
此同时,众人的视线也紧随这拿到流光移动。可是在看到那支箭最后射向的方向后,全场一片死寂。
看着名安那仍然只有九支箭排列的靶子,整个骑射场台下的众人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的声音,死寂一片。
“哈哈,名夫子,你这算不算是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一个夫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败在一个学子手上,这恐怕将会是帝都近几年来最大的趣事吧?”殷萍猖狂地大笑着说道。看着名安显露无疑的败绩,殷萍毫不客气地打破了片死寂。
台下众人静静地看着台上那个射出了最后一支箭后又变成往日里那一副懒洋洋模样的女子,仿佛殷萍刚刚说的话并未造成任何影响,而事实亦是如此。
“是吗?你不觉得你高兴的太早了吗?”名安挑着眉梢看着殷萍笑道。
殷萍看着名安衣服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一愣。正待说什么,却突然听见远处靶子立着的方向传来一阵异响。
咔嚓,咔嚓,轰。
一阵明显破裂声清晰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循着声音望,众人只见殷萍前一刻还好好立在那的靶子此时已经成为一堆碎片,散落在地上。
殷萍震惊地看着这一切,这怎么可能?落在那堆靶子碎片上的视线向上微微一抬。
殷萍的瞳孔深深一缩。只见那靶子后五十步距离的墙上此时正插着一支箭,那支箭深深没入墙面三寸有余。看着这副场景,殷萍忍不住趔趄着倒退了一步。
别说殷萍了,就连骑射场上的其他人,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的靶子上现在有九支箭,而你连靶子都没了。你说,这场比赛谁输谁赢?”名安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殷萍的震惊,也连带唤醒台下因过度震惊而呆愣的众人。
殷萍面如死灰的看着名安,嘴唇动了几下后,面色如同死灰一样,嘶哑地说道:“你赢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殷萍还没有那个胆色来不认账。
“那就别忘了你刚刚说的话。你还欠我三个承诺,我希望日后我找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你不会不认账。”说完,名安看也不看殷萍,便慢悠悠地走下骑射场。
东方蒙看见名安轻轻松松就赢了殷萍,顿时心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名安,好样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居然都没向我们透露半点你会箭术,你瞒得可够深的啊!真不够朋友。”处于极度兴奋状态的东方蒙早就忘了自己在书院里时应该叫名安为夫子这茬,就大大咧咧地在众人面前直呼名安的名字。
“那是因为你们没问。难到你叫我一会点儿什么就要向全天下宣布不成?”名安无视正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的东方蒙反问道。
“也对。”听到此话后,东方蒙略一思索后说道。做人不可以全部暴露在人前的道理,东方蒙还是明白的。
“好了,我还要到司徒大师拿去一趟,就先走了,回见。”说完,便向骑射场的北边的竹林走去。
名安离开后,骑射场突然像炸开的锅一样。
“没到到名夫子的箭术居然这么厉害。”
“就是,就是。”
“……”
“没想到名安居然还有这等本事,以前我还当真小瞧了她啊!”看着名安远去的背影,东方蒙下意识地对着身旁的凤寒朔说道。
岂止是你,恐怕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的骑射本领这么厉害吧!凤寒朔瞟了一眼身边的东方蒙,静默不语。
名安既然都离开了骑射场,那东方蒙与凤寒朔二人再待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二人没过多久也一起离开了。
“名安?有意思。”谁也没有注意到,骑射场的角落里传出这样一颇带邪魅的声音。
离开骑射场后,名安急急地往往竹林走去。
自从自己赢了司徒谬,那家伙便让自己每隔三日必要到这竹林来与他探讨术数。刚刚在骑射场上浪费了不短的时间,若不快点,定会迟到的。
“丫头,你今天怎么迟到了。”司徒谬有些奇怪了。往日里虽说她都是踩着点儿到,可是却从未吃到过,今天这还是第一次迟到啊!
“大叔,对不住,在路上遇到了点儿事,所以来晚了。见谅见谅。”名安略带讨好地说道。
“路上遇到什么事儿?”司徒谬的眉头有了些褶皱。
听见司徒谬的询问,名安只好一五一十将在骑射场上发生的一切慢慢讲给他听。
听完之后,司徒谬的眉头更靠拢了,“这殷萍这在帝都仗着她父亲殷寒生曾经救过皇上,是皇上的宠臣,又是大皇子自幼定下的皇子正妃,向来都是飞扬跋扈的。你自个儿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些好。”
“小心些是必然的。不过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来什么我接着就是。”若是对方铁了心的要算计自己,那自己再怎么小心也是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