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写:“白雪飘飘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
雪花在中午时分势头变小,白芨踏着细若白盐的雪花往长安楼走。洒落的雪花在寒风中如同飘飞的柳絮,飘飘荡荡不知所去。
街上行人寥寥,连玩耍的小孩子也归了家。白芨即便是走街边屋檐下积雪浅的地方,但是雪还是淹没了他的脚踝。天空一览无遗的雪白,落下来的小雪像是天上被搅碎的云朵。
公子守在柜台前正在看书,有一搭没一搭地接一句客人的话。因为街上的雪厚,加之天气更冷了,鲜少有人会冒着这双重的险阻专程到酒楼吃饭,所以长安楼里的食客不过一两桌。
白芨不一样,他不是专程来酒楼吃饭的。
白芨踏进酒楼,对街鞋匠家的那只狗就像是被扎了屁股一样疯了一样狂吠起来,这一吠,引得大街小巷,四方街邻的狗都跟着吠叫起来,连宅子里的猫都不甘寂寞德地嘶叫了几声。酒楼里屈指可数的食客俱抬头看着白芨,连公子都将视线从书上挪开放在了他的身上。遇到这样的巧合,白芨也着实有些尴尬,一时间竟要回身要去看那罪大恶极的狗,公子站起来对白芨说:“门口冷,先进来罢。”白芨才收回还未偏转过去的视线,跟着公子的引领落座。
想必公子是害怕这白芨一回头,这城里大大小小的动物都叫起来了。
那个时候的跑堂小二,还不是阿泽,是一个叫做盆满的青年。他的父母给他取这个名字一定是想他以后万贯家财盆满钵满。我不得不猜测他还有个兄弟叫做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