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我们打一个赌,你赢了这个恩情就算了,你输了,就听从我的安排,如何?”
“不要。”没有丝毫犹豫的,君箬直接拒绝了他。
听他安排,无异于将自己当成布偶任他摆布。
“别这么着急拒绝,你肯定也不想欠人恩情吧,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会让你很不好受的。”西宫冥低沉的嗓音夹带了几分诱惑。
君箬皱眉,“赌什么?”
“赌你会爱上我。”
“拒绝!”君箬死鱼眼。
西宫冥挑眉,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桌子上,就像个慵懒等的待猎物入笼的狩猎人,这种感觉让君箬很不舒服。
“真的不打算再考虑一下?”
“虽然很感激你救了我,可是这种事不在我的考虑范畴。”君箬的眸光溢出点点疏离,明显就是赶人的节奏了。
西宫冥似乎也不介意,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踱步来到君箬跟前,慵懒而优雅的气质,低头俯视这个巴掌大的小脸,君箬只觉得一股清淡的味道沁入鼻息,一点儿也没有那些男人身上的汗臭味。
即便她化了妆,他依旧能够认出她那双精光狡黠的双眸,这世间独一无二。
“我说真的,不用这么快拒绝我,我有的是时间给你考虑,下一次再见到我的时候再给我答案。”
话音未落,人已经闪身离去。
“怪人。”君箬嘀咕了句。
只是这个男人怎么知道她是苏家小姐?
君箬踱步来到铜镜前,她的妆还没有花,一般来说不会有人认出她的女儿身。
何况她苏家小姐的身份?
一点一点卸妆的君箬敛下眸,绝对不能与那个男人为伍,爱上他就更不可能了。
“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白芷讶异的看着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自家小姐,她确实没见着自家小姐回来的啊。
君箬眸光闪了闪,苏府的暗卫众多,那个男人竟不惊动一兵一卒将她带了回来,看起来也不像年纪很大的模样,修为竟达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境地了。
“白芷,你知道西帝国一个叫冥的修为特别高而且还带着银白色面具特别小肚鸡肠狂妄自大的人吗?”君箬搜刮了肚子里所有能够形容西宫冥的词语。
“冥?银白色面具?”白芷愣了愣,“小姐你是说冥王殿下?”
冥王?就是那个担保自己没事的冥王?君箬挑眉,细细问后,才知道那个男人竟然是西帝国身份最尊贵的冥王殿下,是太子的老师,连皇帝都不能左右他的事务。
据说西宫冥九岁之时便已踏入辟谷境界,如今十一年已过,西宫冥的修为早已经深不可测,但凡见过他出手的,如今都只剩下一堆白骨。
“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就出去的时候听见别人在议论就好奇问问。”君箬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这样啊,那小姐出去就没有遇上什么好玩的事儿吗?”
“当然有啊。”君箬想到西宫苍的那张黑沉沉的脸就心情大好,“今天的戏可真是精彩,你没跟去着实可惜了。”
“只要小姐高兴就好,奴婢没什么的。”白芷跟着她笑了起来,“对了小姐,再过两天就是老爷子的生辰,老夫人是想举办一个简单的宴会,到时候皇后娘娘会和太子殿下前来祝寿,所以特地送了几件新衣裳过来,叮嘱小姐不要失了礼数。”
“西宫苍?”君箬无语,这真是讨厌谁就容易见到谁。
“是的,据说筠小姐为了这次的宴会特地买了袖珍坊的布匹,请了最好的裁缝做衣裳。”
君箬摸着光洁的下颚,有趣的挑眉,这对狗男女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见到对方呢。
君箬正整理着拍卖会得来的东西时,某个为自家乖女儿出头的叔叔就来了。
“苏君箬!我明明警告过你不准出府,你为何不听话?还拉着筠儿一起下水!”人未到,声音却先传来。
君箬动作未顿,面不改色收了东西。
“这些年若非念在哥哥的情意,凭你这种只会给家族带来耻辱的人,你以为父亲母亲就会把你养在身边?”苏煜越说越来气,黝黑的脸给气的涨红。
刚一回来,还没来得及怀抱温香软玉便听说自家宝贝女儿受罚,更是因为苏君箬这个废柴,想起苏筠那双手因为抄家规而酸软的连饭碗都端不起来,苏煜心头的火气就没下去过,马不停蹄就赶来君箬这儿。
他女儿受罚,这个废柴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