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一把拉住陈忱泊,脸露疑色的说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凌虚阁吗,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这里不是钱老板的射箭场吗?”
陈忱泊一脸坏笑,拉着北极就往箭场里走:“好啦,以后肯定会带你去凌虚阁,今天还是先办正事吧!”
进了射箭场,陈忱泊给钱老板使了个眼色道:“钱老板,我又来了!”
钱老板一脸笑容,热情的答道:“陈公子,欢迎欢迎,里面请,看看喜欢哪一副弓箭。”
钱老板带着陈忱泊和北极来到了内室,轻扭了一个机关,一扇石门应声而开,进入石室以后,钱老板对着陈忱泊拱手行礼道:“属下参见阁主!”
北极不住的抠了抠自己的耳朵怕是听错了一样的叹道:“阁主?”
陈忱泊道:“恭兄不必惊讶,我也只是代人管理而已,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这凌虚阁是由一位神秘人所建造!”
北极一脸好奇的看着陈忱泊道:“不知这神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陈忱泊笑了笑道:“恭兄不必心急,时机成熟自然就知道了!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钱老板此时插言问道:“阁主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陈忱泊整了整衣襟,一脸严肃的说道:“钱大叔,我这里有件事情需要凌虚阁的兄弟打听一下,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钱老板道:“阁主尽管吩咐。”
陈忱泊道:“听闻江湖上最近有人想要劫取户部拨给河南的钱款,你派人去打探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钱老板答道:“是,不知阁主今日前来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陈忱泊挥了挥手道:“没有了,事关紧急,你先去办吧,我也就先走了!”
“是!”钱老板将北极与陈忱泊送出了箭场。
第二日下了朝刚出宫门,陈忱泊就看见在宫外门有一位年轻瞎子摆了个算命的摊位,立在摊位旁的幡旗上写着“天机”二字,这在天机二字下面画有一个很奇怪的图案像虎又不是虎,像豹又不是豹。
陈忱泊拉着北极就走了过去,敲了敲算命先生的摊位道:“算命的,能不能帮我们算算前程?”
北极拉了拉陈忱泊道:“这卜算一事不可信,我们还是走吧!”
这摊主张口插言道:“两位公子面相非凡,需得找一处安静之地凝神细算,要是二位真想卜一卜前程不妨跟在下一行。”
北极噗嗤一笑,看着这算命的摊主道:“怎么瞎子还能看出面相?”
这年轻人两眼猛的一睁看着北极道:“谁告诉你我是瞎子了,我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
北极吓了一跳,陈忱泊捂嘴一笑,接着拉着北极道:“恭兄走了,去算算也没有什么关系!”
北极暗思:这年轻算命之人在这故弄什么玄虚,好我就同你去看看,看你想要耍什么花样。想到这里,北极将胸膛一挺,对着这算命之人大声说道:“好,我们就跟你走一趟!”
这算命之人将北极与陈忱泊带到了一家客栈前,北极抬起头不由得念出声来:“虚凌客栈!”
走进客栈,客栈里异常冷清,只有店小二不停的在客栈内穿来走去,这算命之人将北极与陈忱泊带到了一间偏僻的上房之内,忽然向陈忱泊和北极行礼道:“参见阁主,恭公子!”
北极一脸呆萌的看了看陈忱泊又指了指这算命之人道:“这……”
陈忱泊笑了笑道:“这是凌虚阁四大秘探之一的探江湖,专门负责打探江湖上的消息,今日你所见那幡旗上的像虎不像虎像豹不像豹的图案就是凌虚阁的江湖案号。”
北极一脸好奇的问道:“听忱泊兄的意思是这凌虚阁还有其他的暗话?”
这探江湖点了点头插言道:“当然,我们凌虚阁一共有四大案号,除了这江湖号还有朝廷号、地方号以及边境号!”
陈忱泊此时打断了探江湖的话问道:“探江湖,你今日在宫门之外摆出暗号是不是昨日之事有什么消息了?”
探江湖道:“启禀阁主,近日确实有很多江湖人士出入京城,听说是户部有什么大买卖。”
北极与陈忱泊相对一视,一齐点了点头,转身直接走出了虚凌客栈,直奔皇宫而去。
皇上正在宣室之中审核奏章,见北极与陈忱泊二人来得甚急,连忙问道:“你们二人可是探听到什么消息?”
陈忱泊点了点头道:“启禀皇上,刚刚收到凌虚阁的消息,据探子回报,近日确实有很多江湖人士出入京城,听说是户部有什么大生意。”
皇上睁大双眼看着二人叹道:“如此说来刑部尚书所奏之言确有其事?”
陈忱泊点了点头答道:“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很有可能。”
皇上用力一拍宝座,站起身来道:“既然这样朕就派一队人马暗中跟随这户部的运输队伍,如果没有什么差错也就罢了,要是户部侍郞真的监守自盗,正好把户部这个钱袋子从丞相手中夺回来。”
北极此时觉得右眼皮不自主的跳个不停,心神一直不宁,用手轻轻揉了揉眉心之后,北极开口说道:“你们说此事会不会是丞相一伙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我总觉得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应该连江湖上都闹得如此沸沸扬扬!”
陈忱泊一脸无事的笑道:“恭兄,你多疑了,说不定是哪个不醒目的喝多了一时口误也不一定,反正此事对我们又没有坏处,萧文赫监守自盗我们就抓他一个现形,要是户部的队伍安全到达河南,我们就当全无此事!”
北极一听陈忱泊此话也确实很有道理,也便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就按照皇上吩咐的办吧!”
户部押运钱款的车队晃晃悠悠地一路前行,今日正巧来到了一片人烟稀少的地区。监运官见此处四下无人,大声叮嘱道:“此处地形凶险,少有行人,大家要格加注意了!”
监运官话音刚落,忽然从道路两旁跳出一群黑衣人来一个个挥舞着大刀阔剑,为首的黑衣人更是紧握一把三尺长的连环大刀大喝一声:“站住,留下钱财,饶你们一命。”
这监运官这一声怒喝,吓得不禁打了个冷颤,言辞慌张的喊道:“保护钱财!”
为首的黑衣人见官兵们一个个持枪拔刀的围绕在财物四周,一扬刀大叫一声:“既然你们不想要命的话,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给我上!”
这些劫匪都是一些武林中的好手,杀得官兵们是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正在这个时候一大群人马蜂拥而来,为首的公子更是英姿飒爽,一骑当先的大声喝道:“大胆匪类,既然连朝廷的东西都敢抢,速速束手就擒,要是胆敢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这为首的黑衣人看着赶来的军官与军队,一脸惊慌的指着军官问道:“你们是羽林军?”
这军官利剑直指黑衣人,威严的说道:“没错,在下正是羽林监上官国翼!”
这些江湖人士一看自己面对的是羽林军,当即拔腿就跑,四面散去。羽林监大声令道:“给我追,活抓他们,一个都不要放过!”
这些江湖人士一看已经逃不掉了,一个个喉咙微微一动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也便直接倒在了地上,只有那为首的黑衣人还在试图逃命。
羽林卫们齐声回道:“启禀大人,匪徒全部都服毒自尽了!”上官国翼纵身一跃飞到那黑衣人身后,一招追身腿,正中那黑衣人的背部。黑衣人大叫了一声“啊”的撞在了押运车上,并且将其中的一个箱子给撞破了,箱子里的钱款也便散落了出来。
上官国翼又是一个箭步的奔到黑衣人身旁,手腕一抖,三尺长剑直接指在了黑衣人的脖子处。这黑衣人也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紧接着,一股暗红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看着这黑衣人的尸体,上官国翼恼怒的叹了一声:“该死的,这一下没有人证了!”
负责监管押运的官员一心只顾着自己押运的钱财,见匪徒已死,赶紧吩咐自己的手下道:“快,快,赶快把钱款都给我装好了!”
“慢!”上官国翼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钱款,觉得有些不对劲,俯下身子,摸了摸,对着监运官大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既然敢掉包朝廷的钱款。”
监运官被上官国翼这喝吓得是心惊胆颤,连忙蹲下身来摸了摸散落的钱款,两腿瑟瑟发抖的回答道:“没有啊,冤枉啊,下官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箱子从户部打上封条之后就没有人动过。”
上官国翼眉头一皱,厉声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监运官脸色苍白的指着其他的箱子说道:“句句属实,不信你看,那些箱子的封条全部都完好无损!”
上官国翼顺着监运官员的指向看去,箱子的封条确实全都完好无损。上官国翼用剑鞘敲了敲其中一箱钱款道:“打开看看!”
“怎么全是石头?”负责押运的官兵一个个惊得是目瞪口呆,眼珠子仿佛要冲出眼眶一样。监运官心中一惊,当即命令道:“全部打开!”
上官国翼见了此状心想这些完好封存的箱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心中顿喜,大声喝道:“不许打开,将这些钱款原封不动的押回京城!”
那些负责押运的士卒听此一喝,站在原地一脸惊惧的看着监运官,这监运官还没来得及说上一个字,羽林卫就已经开始押送这些的钱款往京城走去。这监运官位卑职低,哪里还有什么主张,只能是乖乖的跟在羽林军身后也一齐走往京城。
皇上正在与北极、陈忱泊商议劫钱款一事,上官国翼急冲冲的跑来禀奏道:“启禀皇上,朝廷给工部尚书的钱款……所以微臣就将钱款原封不动的又运回来了!”
听了此言,皇上、北极、陈忱泊三人全都惊讶看着上官国翼道:“你是说押运的钱款被调包了?”
上官国翼点了点头答道:“微臣查实了两箱,确实如此!”
皇上眼珠子转了转,接着问道:“你确定封条没有人动过手脚?”
上官国翼言辞肯定的答道:“没有!”
北极挠了挠后脑勺喃喃自语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封装之前就已经动了手脚!”
陈忱泊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叹道:“这萧文赫好策啊!假装安排匪人劫夺钱款,而真正的的钱款也不却已经躺在了自己家的府库中,就连往来运送的开支打点都免了。就算最后出了什么问题,只要往劫匪身上一推就没事了。”
皇上右手轻托自己的脸颊点了点头道:“虽然没有了人证,不过这些没动过封条的箱子却是最好的证明。将钱款调包然后又正好被劫,怎么看都可以联系在一起。就算萧文赫可以推托劫夺钱款一事,这调包的罪名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