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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上古神兵

河水翻涌处,泛起道道青光,星辉点点撒落,青银绚烂交织,甚是迷人。

河水随青光流转,形成一个漩涡,青光凝为一束,恰在漩涡之眼,漩涡汹涌,青光刺目。

二人眼见情形不对,俱是一惊,方要逃去,“站住!”一声清音如醍醐灌顶划破沉寂,宏大之极又平静绵长,青光之中飞出一道身影。话语未落,人影已至身前。

只见一鹤发老者,慈眉善目,模样甚是可亲可近。即便如此,一股无形的威严不露而显,不是那风怜易又会是谁?

“呵呵呵!我的乖徒儿,表现不错嘛!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呵呵呵!”风怜易笑眯眯的打量起了凌渊。

“额…旁边这位是?”风怜易正要继续肆无忌惮的打量(研究)凌渊,却是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额,怎么还有一个。

“哦,我的一个朋友——韩星知,这位…额…西域高人——风前辈…我师父…”凌渊在中间帮忙介绍起来。

“晚辈见过风前辈!”韩星知对于风前辈也有所耳闻,此刻更是毕恭毕敬。

“不用这么客气,既然你都是凌小子的朋友,那么也自然是我风某的朋友,额,看起来知书达礼多了啊,真想再收个徒弟,嘿嘿!”说着,又开始旁若无人的打量起来凌渊,于是凌渊便又如一般物体一样被翻过来覆过去的左瞧右看。

“唉,做你的徒弟还真是命苦啊,你还是放过我们的星知把…额…看够了没有,可以停下来了不?”

“唉,我说徒弟你急个啥啊,师父这是发现你身上又有新的变化了,看在你是我徒儿的面子上帮你研究发掘,别人我才懒得理了……额,对了,有好东西要给你”老顽童脾气一来,凌渊除了无语,便是无可奈何。只见风怜易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古籍,赫然写着星域穿梭诀五个大字。只是这古籍的材质,有些看不透,不同于凡间所有,却又隐隐有几分似曾相识,不过这也见怪不怪了,虽然这位师父怎么看起来都不靠谱,但毕竟连美杜莎这种传闻里的事物,在他那儿就跟摆弄玩具一样(不知为何,凌渊又想起了自己被摆弄的样子,一股冷风嗖的从背后刮来)。

凌渊讷讷的接过来,刚要翻开一阅,就见一道道柔和的光芒,缓缓的从那古本里汇入掌心之中,仿佛春雨润物,凌渊只觉心魂一颤,浑身上下无比舒畅,脑海里似乎又被开辟出一片新的空间,一时间天高地远,漫无边际,又仿佛咫尺之间,尽在掌握。等这种感觉消失,再一看手中,哪里还有什么古籍?!

再看一旁,又多了两具合不拢嘴的石像,隐约发出着某种受到巨大刺激才有的声音,然而“惊喜”总是会一波又一波的出现。

月色之下,凌渊脚底的地面忽然泛起阵阵银光,如同水中的波纹,整个地面也因此显得极不真实,似乎随时都会陷落下去。银光愈来愈盛,借着满月的清辉,一物银光缭绕,幽幽的浮出地面,仿佛来自飘渺的异世界,神秘而古老。

三人俱是一愣,银光缓缓淡去,神秘的面纱终于揭去,确是一把灰色古剑,甚至看起来平凡无奇。

凌渊好奇的正要探手一摸,却是那古剑一跃,便飞出几米开外。

不知为何,可能是跟风怜易待久了吧,神秘而幽雅的画风突然就变了。

“唉呀,你这破剑,我还没嫌弃你,你竟敢嫌弃我!”言语间一挽袖子,又扑向古剑,古剑又是一跃,凌渊停顿不及,扑了个空不说,还饱尝了一顿泥土的滋味。“啊呸”凌渊一边抹脸一边吐出嘴里的泥,怒火中烧,恶狠狠的盯住前方古剑。

却是那古剑竟又飞回,绕着凌渊打转了一圈,似乎终于停下,颜色又暗淡了不少,竟隐隐出现一丝裂纹。

凌渊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古剑,差点没掉出来,“什么?越来越破?调戏我就算了,居然还敢鄙视我?你……你这破剑!简直欺人太甚?看我抓到你不好好修理一番!”思量间竟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了过去。

这次古剑却没有飞走,只是裂纹一触即碎,本来这样正好报刚才一箭之仇,偏偏凌渊心里一凛“不好,弄坏了!”这时地面之上,除了一堆碎削,哪里还有剑的踪影?凌渊捧起那团碎削,好奇的端详一阵,什么发现也没有,随手撒掉这灰尘,拍一拍手,却突然发现泥土里一个绿色的豆芽在动,还在缓缓长大……竟是一柄绿玉般的长剑,温润剔透,似乎只是块玉而不是兵器。

“地为源,月为衣,尘为鞘,玉为骨……想必此剑便是那上古三大神兵之一——落尘剑了……想我苦苦追寻大半生却求之不得,还以为只是个传说,没想到它居然自己找上你了……”风怜易恍然,又一阵叹息。

凌渊抚剑出奇,虽是深秋,这剑入手温暖,仿佛一双玉手……风怜易也是在一旁啧啧赞叹,痴迷的如同看着自家珍宝(连凌渊都被当成他家的试验品,凌渊的东西,自然也不能幸免了),突然话锋一转,“对了,前几日我在这兀水游历,无意间救起一位女子,本打算就此别过,却不想那女子七魄尽失,,口中还不停念着知知……”

“紫嫣!”突然一声恸吼,差点没把风怜易吓得跌倒在地,显然风怜易的一番话触动了韩星知心中那根最紧的弦,再一回神,只见凌渊也是无比激动的看着自己,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你们,这么……看我干嘛?那女子有什么问题吗?”风怜易悻悻的说。

“你说那女子口里叫着知知!那女子长什么模样,多高,穿什么衣服?”凌渊一口气问出几个问题,星知也眨巴着眼睛一副欣喜而期待的神情。

……

一番周折,总算确定了女子就是陆紫嫣。

“紫嫣!”星知喜极而泣,道,“前辈明鉴,半载之前,我与这紫嫣偶遇昌州,一见钟情……”

“可是这女子七魄散落人间,需要在半年里搜集到人世间至纯至善的七滴眼泪,才能牵引回来……否则,半年之后,便会…便会…”风怜易面色凝重,犹豫着后面的话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便会怎么样?”凌渊星知也是面色一紧。

“便会…便会身陨魂消。”说到这里,风怜易停顿一下,又继续道,“而且这寻找七泪,可非易事,其间必须经历种种磨难不说,甚至可能危及到性命,搞不好七泪未得,却丢了性命。”

“好,寻找七泪就交给我吧,既然爱了,就要一生一世守护,何况我与紫嫣早已生死相连,没有紫嫣,留我苟活于世又有何意义?纵是千难万险,牺牲性命,又何足为俱?”星知泪眸闪动,神色决绝。

“好,有情有义,不愧是我徒儿的朋友!”言之一顿,手臂一抬,便从袖袍里飞出一个紫色的葫芦,继续道,“此紫晶葫芦便借予于你,等你搜集到七滴眼泪,便来找我。”

星知双手捧过紫晶葫芦,一股清凉之感便由掌心传遍全身,整个精神顿为之一振。方要谢过风怜易,却只听得“有缘再见,哈哈哈……”大笑回荡,一缕青光早已远去无踪。

……

“星域穿梭诀?”数日之后,凌渊独自在后山竹林里研究起这部功法。一来这里空气清新,环境怡人;二来这里幽静冷僻,秘密清净。

凝神静气,天高地阔,神飞千里,只觉得天地间万物空间都变成一个个复杂编码,又仿佛自己有着解迷这一切的钥匙……凌渊神识一阵眩晕,这也太难了吧……

不一会便在竹林的一块巨石上呼呼大睡,进入梦境。

……

后山的竹林,依旧是光秃秃的竹干,微风一阵冷,竹林一阵摇曳。凌渊只觉一阵饥渴难耐,便要迈步离去。顺着竹林小道走啊走啊,忽而眼前一亮,前方不远处竟有一个山洞,隐隐的微光从里透出。“怎么会?以前可是常来啊,怎么都没发现?”,纳闷之余,好奇的走了进去。

一股暖风袭来,夹带一股芬芳,前方一片绿,间中姹紫嫣红。竟然是个桃园,难道是世外桃源,想不到竟是真的。只见拳头大小白里透红的蜜桃挂满枝头,地面还有各色美丽花朵。凌渊一咽口水,拍拍咕咕直叫的肚子,道“乖哦,马上就有好吃的了!”径直走向桃林,顺手摘了个个大的,大口一咬“哇,人间美味!”那甘美的桃汁从喉头一直润到心里。吃完一个,桃核一扔,又摘下一个,就这样一直吃啊吃啊……

突然,桃林一声大喝,“何人竟敢如此大胆,偷我蟠桃?”

“蟠桃?难道这是神仙的地盘?这下遭了!”心念一阵,凌渊心头一紧,脑海飞速转动。

忽而周身虚空一阵波动,只见白光一闪,周围情景顿变成了黄蒙蒙一片沙漠。

“星域穿梭诀?还好还好,无论如何逃出生天了……”凌渊不禁一阵悻悻。

可是这一望无垠的沙漠,还是要回去啊。半日之后,凌渊口干舌燥,却再也使不出星域穿梭诀。心灰意冷的倒在地上,嘴里念叨“水,水……”

却是这时,虚空又是一阵波动,凌渊只觉浑身一阵湿润,冰凉之感从四肢传来。睁眼一看“哇,水,全是水,这……这是在哪里?……哇,我不会游泳……”凌渊惊恐的望着周围看不到边际的汪洋,不断拍打着水面。该死的星域穿梭诀,不过是想喝口水,这时候来捣乱……

猛然,凌渊睁开满是惊恐的双眼,四肢夸张的舞动着,俨然只是个梦,还好还好……此刻天空下起了小雨,凌渊的衣服也已湿了大半。“唉,星域穿梭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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