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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外娲族

时光荏苒,不觉已是冬季。

万里的冰封,漫天的飞雪,还有,空气里越发明晰的吐息,有一种吞云吐雾,得道成仙的幻觉……话说,此刻的的凌渊也是修有小成,初悟仙道。

只是心念一动,便可轻易的往返于自己的小屋与竹林间,这可是真是既让人欢呼雀跃,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激动时刻,因为明明记得睡觉的时候还在自己的房间,半夜醒来撒尿却发现周围一个个高大长直的黑影,正伴随阵阵阴风左右晃动……月黑风高,鬼哭狼嚎……

拜星域穿梭诀所赐,有了这一个礼拜战战兢兢燃到爆,激情到半夜尖叫的刺激生活,也只有凌渊这种心脏够强的人在享受完这一切之后还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只是,更为刺激的还在后面呢。频繁往来于竹林房间两地,很快这一切都成为家常便饭似乎谈了味道,于是凌渊开始有了新的尝试,毕竟就算再不济迷失了方位,也可以很快的穿梭回来。

茫茫雪山之巅,云雾缭绕,积雪重重,只见银光一闪,一个帅气的身影虚空中缓缓浮现,仿佛来自异世界的幽灵,不是凌渊又会有谁?只见其双目幽光深遂,只看得清颜色,似乎在欣赏近在咫尺的天空,又似乎在俯瞰远方的大地,一时间豪气万丈“独屹寒巅,修竹铭心,凌云之源,问无暇天域,何谓正道……”(或许是千年后离渊记忆的缘故,凌渊口中不自主的冒出这么几句,又或者,得天道者,自然之悟。)“……哈鳅!冷……好冷!”一个喷嚏,终结了一段气吞山河的史诗传唱,两行清涕,毁了一位诗人正无比风发意气。雪山之巅的气温果然不同凡响,清涕的冰雕,动感而传神,然而更没有料到的是,“轰隆”一声巨响,凌渊转头一瞥……雪崩!巨大的雪崩!这种让人热血沸腾的寒意,咻,还真是说不出的刺激,尤见崩碎的雪块,便已呈山崩海啸之势,只感觉天地震颤,排山倒海未至,已卷入森森寒浪。“竹林!”这一声刺破苍穹的尖啸,凌渊的身处消失在雪崩深处,一阵刺目的银光,也被雪崩吞没无影,下一刻,竹林里一个哆嗦的身影正大口喘着粗气。

……

浩瀚的海洋深处,一座面积不大的岛屿,花草悠曳,日光迷离,散发出阵阵清香,此等无人之境,虽说不上绝美,却胜在悠然洒脱,只觉若浮世的虚幻,却又真真切切。远处一角,一阵银光闪耀,虚空里浮出一面不规则的镜体,凌渊的身影穿过虚空,浮出那惊世容颜,也只有凌渊这种妖孽般的存在,才能让这虚幻飘渺之境,瞬间被反衬的普普通通。小小的岛屿上除了这些花花草草,似乎还有些奇怪的建筑。看似杂乱的花草,又似乎是遵循了某种规则,更诡异的是小岛中间的那些石质的建筑,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意味,像极了某种祭祀场所,其规模与气势,只伫其一旁便让人觉得形同蝼蚁,渺若尘埃;隐约的更有一种让人窒息痛苦的气息荡漾传来,建筑而已,为何会带来这种压迫感?是神圣不可侵犯还是恐惧堕落的阴影?或许,应该离远一点,可是,越是奇特的,甚至可怕的东西越能吸引人,不是么?

伫立建筑的中心,昂首,展臂,闭眼,静静的感受阳光的温度,感受花草的清香,感受这撕心的暴雨的狂吼,这巨浪拍打的震颤……

这喧嚣的宁静……静的如此彻底……

然而,天突然暗了,世界也突然静了……也只有这静,如此不平静……

宁静的尽头是喧嚣,喧嚣的尽头在宁静。

石阵建筑上空,一庞然大物遮天蔽日,整个巨石阵就这样笼罩在阴影之中。“UFO!我的天!”(凌渊只感觉自己在胡言乱语,可潜意识却似乎又很认同,估且就把眼前这个巨大碟形物体叫做UFO把)不知为何,阴影之下,巨石阵的压迫消去大半,可是本应感觉浑身舒坦的凌渊却是心中一寒,本能的要催动星域穿梭诀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却只见飞碟底部一束巨大的白光喷薄而出,瞬息便将凌渊束缚其中,确切的说应该是定格其中,凌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躯体向上空缓缓移去,却无论如何再无法施展出星域穿梭诀来,倒不是身体被定格,只感觉光里光外,世界已不是原来的世界,空间已不是原来的空间。

“就这么,不容反抗,究竟是要去哪儿?……”凌渊心中飞快的盘算着几百种可能将遇到的情境,不知不觉竟已深入到了怪物“肚子”里。

白光依旧刺目,以至于周围的一切都看不真切,此刻凌渊停止了移动,悬停在飞碟的正中心,只见其下方那个洞口正缓缓闭合,与此同时,脑海里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哎呀,失礼失礼,我尊贵的客人。”洞口完全闭合,白光顿时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明亮开阔的空间,四周空空荡荡,只见一长者立于凌渊眼前,面带微笑,语态亲和。飞碟墙壁上布满了奇奇怪怪的图案,其中一些人首蛇身的尤为显眼,像极了埃及金字塔群中的石像。(金字塔?)

“可恶,有这么对待客人的,也不问问人家同不同意,你们这是绑架!”(?绑架?什么意思?)嘶吼中,凌渊再次获得了自己身体的主权。

“哎呀,对哦对哦,好像就是绑架!”长者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既然这样,那么只好……”言语间,长者一拂衣袖,一阵白雾过后,眼前出现一精致木桌,两个圆凳,一壶茶,两个茶杯,附近还凭空冒出一小片花园,要不是阵阵传来的花香,凌渊都要怀疑是不是假花了。(竟然与自己的神力惊人相似,凌渊稍稍有些愣神,倒没有太多惊讶。)

“嘿嘿,这个补偿是不是不错?惊讶吧?这种能力,在我星域已经非常平常,倒是你区区一个人类,竟也有此等力量,真令我刮目相看哦。”凌渊刚一屁股坐下,就看到一双不善的眼睛看过来,这让凌渊想起了风老头。

“呵呵呵……偶然得之,不足挂齿”,凌渊面带微笑,却是心里一咯噔,究竟是何时?……竟然连这个秘密也知道。眼前的长者究竟是何方神圣?虽然疑惑,凌渊还是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上圆凳,哇!居然这么舒服,软软的简直让人无法自拔……

“哦,忘了介绍了,吾乃上古女娲族后裔,女娲的传说,想必你们已是早有耳闻,其实女娲既是你们的神,也是我们的先祖。”凌渊微微一愣,想不到这女娲的传说是真的。

“茫茫宇宙,浩瀚无边,天际辽阔,生灵稀少。万年之前,我们娲族便已拥有无上文明,跨越星系已是易如反掌。我们族人游历各大星域,探索天际奥秘,寻找与我们同在的生灵,却是千年无果。如果茫茫宇宙,就只有娲族一类,该是何等的寂寞。一次偶然,我们娲族在途经尔等星域之时,见一水蓝色星球,分外美丽,便决定在此创造一些生灵。只是当初宇宙环境恶劣,陨石漫天,于是我们用岩石和雷电创造出最初的气体,作为天然的结界。随后又运用五大自然之力,创造出这个星球的生灵万物。史无前例的创造,自然结果也难以预计,最初的作品不算成功,有些巨大的生物,似乎对我们并不友善,虽然这令我们很失望,但也不是什么大错,既然创造出来,也没有必要因此就去毁灭,只是一段时间,来往的热情便随之减少了。”

至此长者微微一顿,仿佛若有所思,继而又道,“却不知因何缘故,星域突发一次浩劫,无数巨大陨石击中这颗星球,一时间天地动荡,灾劫不断,所有生灵几乎毁灭殆尽,其中最重要的物种——巨龙也从此绝迹,却是少量生物凭借特殊本领存活了下来。于是我们不得不重新开始,这一次便创造出了你们人类。在过去的接触中,你们人类倒是颇为友善。而在当初还是茹毛饮血的你们面前,我们自然是无所不能,于是你们人类便尊我们为神,对此我们倒也颇为乐意。只是人性贪婪懒惰,妄图借助于我们一步登天,于是我们不得不与你们疏远,只是暗中守护。巧合的是,这次星域浩劫期间,吾族一位天才竟然破解了物质的密码。”

“物质密码?那是什么?”凌渊听的入神,面露疑惑之色。

“万事万物虽然看起来形态各异,本质上却都是由一种基本粒子构成,并且这种粒子是能被意识控制的,或者说能够接受编码,随意变换组合。简单来讲,物质密码就是物质语言,语言被解析,自然就能被掌控。方才这桌凳花园,皆源于此,只是这种变化于我们需要消耗一定的能量,也就是蓝晶,倒是反观于你,于这文明还在原始阶段的人间,不但拥有此力,而且施展还不消耗蓝晶,着实有些奇特。”说着说着,长者又出神的上下打量起凌渊来。

“哦,那是一次偶然罢了,那次睡醒之后就这样了!”凌渊有些不知道如何掩饰,只是这么一说法虽说含糊,倒也是实情,而且看情形老者对离渊和风怜易之事似乎一无所知。

老者倒也没作评论,只是呵呵一笑,继续道:“只是这物质密码的出现,我们娲族的生活便发生了质的改变,原来充斥着各种金属、机械、化工材料的生活一夜之间回归原始,返璞归真,倒不是文明退步了,而是科技文明与大自然完美结合了,这一点到了我们星域便可体会。”

“你们星域?莫非我们现在已经……你……你怎么也不问过我再出发,你……你这个绑匪!”凌渊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位老者。

“无妨,看你到处穿梭不是也挺闲的?权当是旅游了,再者不是有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吗?”老者诡异的一笑。

“什么?你……你打算让我失踪几年?”凌渊听闻面如土灰,一来自己这么隐秘的穿梭竟然有人看在眼里,二来要真是一日一年那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急忙再次运转星域穿梭诀,却是没有丝毫反应。

“我还没说完呢,同样的道理,你在我们星域待上一年,回去可能只过去一天!”老者似乎没有注意到凌渊动作,却笑的更加放浪,凌渊看着这笑容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原来如此!”凌渊长舒一口气,狂乱的心跳总算得以平复,禁不住对这次旅行有了些许期待。

倒是老者继续说道:“而最近的数百年里,我们甚至破解了部分空间密码,以至于原本的固定居所如今却能随意携带,随时随地的出入,存取物品。几次的飞跃之后,过去的观念从此被颠覆,甚至有人惊叹,原来科学的最后竟是魔法!这一切再次引发了对于事物本质的质疑,原本实实在在的物质似乎成了某种假定的规则,却又是真真切切的元素;而原本已经确立的族人起源——进化论,逐渐动摇,并再次成迷。纵观你我族之间,其实除了存在的早晚,并无大异,只是你族乃是我族所创无疑,而我族至今仍在苦苦追寻起源。”

如此,絮絮叨叨,时光飞逝。

飞碟星域间穿梭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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