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言重,学生可受不起。”林寒见一个堂堂的洒扫房教师,竟会向着自己赔罪,这落差可当真有些大了。
说着,老汉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道:“这上面的东西,一般人我不轻易给他。林同学千万收好。”
“这么神秘?”
林寒刚要伸手去接,那老汉刷的一下收回名片,先行笑嘻嘻问道:“不知同学跟云长老一家,有什么亲戚关系?是侄子?还是外甥?”
闻言,林寒皱着眉毛摇了摇头。
“不是侄子外甥,那想必是远房的外戚。”老汉脸上的笑容,显然就比刚才少了一截。
“非也,非也。”年幼的 林寒,终于搞清楚了老汉内心的想法,真的奇了怪了,怎么这崇文学院当中,竟会有这么多的势利小人?难道没血缘关系就不能进入洒扫房当徒弟了?“只因我帮助了云长老女儿的一个大忙,云长老感激我,所以将我从后勤部挑了出来,放置到洒扫房中。仅此而已。”
“呵呵,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挺实诚。”老汉将那份文件收了起来,翘个二郎腿,坐在椅上道,“老夫姓许,是这洒扫房的主持大师。洒扫房中共有十九名弟子,加上你,也就凑足了二十名。以后日日起,你必须在早晨七点之前来我处点名报到,随之去崇文学院后山的小径上打扫卫生,记住,胆敢有一天拖延,我就有资格把你从洒扫房中驱逐出去。”
“是。”林寒没趣的一应,突然想起一事,便指着自己脸颊上的金印说道,“许大师,我既然已经不再是崇文学院的帮工了,那么能否请你将我脸上的这道疤痕给去除?”
“胡说八道!”许大师将桌子一拍,“是哪个说你不再是帮工的?”
“可云长老给我的文件上分明写着……”
不待林寒说完,许大师早已将袖子一甩,顿觉迎面涌出一阵气流,活生生的将林寒给推出了门外。
“唔,好疼。”林寒捂着屁股站起身,眼睛朝洒扫房的大门恶狠狠一瞪,“想不到这看上去色蜜蜜的老头儿,这修为也有几分嘛。哼哼,等我有朝一日变强,我要把曾经失去过的东西,统统讨还回来!”
姓许的虽然可气,但林寒更能把握住自己的心态,此时此刻,他若想以后的自己能有所作为,就必须忍耐,潜伏!
拿了扫帚,挑了水桶,林寒独自一个人穿街过巷,来到了崇文学院后方的盘山小径。
在这里,林寒悄无声息的进行着每天的任务,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在这一周的时间内,林寒多次向许大师提出要修炼的要求,可是那半秃顶的老头儿,一旦林寒开口问起来这句话,他就装聋作哑,仿佛就像是林寒放了个屁一般。
“可恶,照这样的情况来看,哪怕我这辈子都呆在洒扫房中,也不可能在修炼上产生一丝一毫的进展。”
林寒忽然有些哀叹的拿着手中的扫把,沿着一条盘山小径,疯狂热烈的登上山去。
谁知这少年重心一滑,脚底抹油,咕噜的一声,滚到了山头的另一边,还把他自己脑袋给磕了个包。
“天意如此,唉……”林寒颇为无奈的坐起身子,突然发现自己手中的工具消失不见了,这可真让他急的要命。
“靠,如果吃饭的家伙都没了,那我还怎么在崇文学院混下去?”
林寒心急如焚的胡乱摸索,折腾多时,突然看见远处闪着莹莹亮光,细看之下,才发现是自己的水桶,正被太阳光照映的金光闪闪。
“造化!”
林寒拍拍双手,拔腿就奔,忽然听见飘飘摇摇,四面八方传过来许多模糊的声响。
“嘿哈——!”
“搏虎式!”
“继续训练!”
“这声音,似乎是有人在进行集训?”林寒的好奇心顿时就被催发了起来。
沿着陡峭的山崖,林寒拄着扫帚柄,小心翼翼的走到高处,以获得一个开阔的视野。
果不其然,就在那山底下的演武场中,一行数十名的白衣弟子,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名教头操作棍术。
“你们不要以为——”那教头将手中的长棍一挑,喝道,“我这手中的木棍,就只是一根没什么大用的木棍。”
“老师,您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这木头做的棍子,有朝一日会变成金子做的?”不知道是哪个油腔滑调的学生喊出来这么一句,逗得当场的弟子都哄然大笑。
“肃静!肃静!”那教头咳咳两声,指着不远处一块靶子说道,“请问大家,如果你们距离敌人有相当的一段距离,可是你又无法靠近他,这个时候,你会选择怎么做?”
“用远程法术攻击!”
“去去去,如果这么喜欢法术,就不要来上我这棍术课。”托的一声,教头将棍子插在地上。
“把棍子当标枪,射死那敌人!”
“说的好!”教头点点头道,“然而事实却是……”说未了,教头猛的将手中木棍射向靶子,只听得扑通一声,那棍子软绵绵的被弹了回来,根本就没多大杀伤力。
“看到了吧?这确实是一个用来攻击远距离敌人的好办法,可惜威力不够迅猛。”教头过去将木棍捡起来,道,“我们这节课的任务,就是要找出一个法子,使得我们手中的这杆兵器,威力大幅度增加。有哪位同学想到了吗?”
此言一出,那一整帮学生唧唧喳喳的讨论起来。这个说练习臂力,那个说带一点助跑。可是教头脸上,自始至终没有显露出满意的表情。
“将自身灵力与木棍结合!”躲在半山腰上的林寒,忍不住的大声叫唤道。
“嗯?!是谁?”那教头闻声而望,见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子,正躲在背后的一座山崖上窃听,他便迈开双足,如电如风般飞上山腰,揪着林寒衣领,就把他带回了演武场中。
“你是什么人?”教头眼神俊冷的看着少年,“为什么要擅自偷听?”
“啊?老师,我没有偷听。”林寒着了慌的解释,“我只是在找回我的扫帚、水桶,偶尔听到老师的问题,我就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叨扰了课堂,万望恕罪。”
“原来如此。”教头扶他起来,脸色略有回暖的道,“你能把你刚才喊出来的,再对我们大家说一遍么?”
“当然可以。”林寒点一点头,“如果想依靠木棍,在远距离中击伤敌人,就不如把我们自身的修练力量,给融入木棍之中,以木棍为载体,从而间接地挫伤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