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谁吗?”那少女的语气中,显示出一丝无与伦比的自豪,“我是崇文学院云长老的女儿,云灵瑶。”
“嘶!你原来是个重量级人物,怪不得那家伙要劫持你。”林寒瞪了瞪牛眼,也向少女自我介绍了一番,“鄙人名叫林寒,十四岁,来自明山林家庄。”
“林家庄,就是那个向来以仁义道德著称的林家庄?”云灵瑶说着,突然注意到林寒的脸上,刺着一行金字,她便指着轻轻念道,“林家养子林寒。”话毕,这少女就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呃,一点儿没错。”林寒无奈的耸耸肩,“我正是林老爷膝下的养子。”
“即便犯下天大的罪过,也不至于将自己儿子给卖出来当帮工呀。”云灵瑶自言自语的走在前面,“跟上。”
“我还有事儿,暂且不能跟你走……”
“你敢违背我的命令?”云灵瑶冷声冷气的反问,“你如果不来,就准备一辈子当那无地位、无尊严的帮工吧!”
一听这话,林寒嗖的一声紧跟在那小妮子后面,随她来到了崇文学院办公楼。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大约是早晨七八点了。云灵瑶领着林寒进入大楼,拐弯抹角的来到最高层,敲响一堵房门叫道:“爹爹——”
“是瑶儿?进来。”房间里传出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云灵瑶与林寒进到里面,猛的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就是那个曾经指点林寒食堂方位的老师。这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约而同的扬了扬眉毛。
“你们认识?”云灵瑶颇为奇怪的道。
“有一面之缘,呵呵。”那男人就是云长老,只见他起身倒了杯茶,请林寒入座道,“孩子,昨日之事,你可是太冲动了,若非我去通知孔后勤及时赶来,你的身体,哪能够像现在这样完整?”
“啊!我说那老先生怎么会在我危急之时赶到现场,原来,是长老您的原因。”林寒顿时觉得,眼前这个和蔼的中年人,有一种难以言表的亲和力,像其他身居高位的人物,哪里有可能这样的对待自己呢?
笑了笑,云长老摸了摸云灵瑶的小脸道:“丫头,你脸上好像有股怒气。”
“还说哩。爹爹。”云灵瑶一头扎进云长老的怀抱中,大哭了一场,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如果不是林寒,恐怕你这勤奋修炼的女儿,早已经下落不明了。”
“啊?!”云长老将桌子狠狠一拍,林寒觉得地面都似乎震了一下,“那来者的底细,你知不知道?”
“我不晓得。”云灵瑶委屈的摇了摇头,“但是那人精通拳法、掌法,俨然就和晨曦公会脱不了干系。”
“哼。”云长老眼中业火升腾,“什么人,竟敢对我女儿下手,若让我知道了,定将他碎尸万段!”
怒火了一阵,云长老又恢复起平常的慈祥,握住林寒的手道:“林同学,非常谢谢你的帮助。”
“呵呵,哪里,哪里。”林寒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别人的感激了,因此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为正义捐躯,理应如此啊。”
“好一个为正义捐躯。”云长老一笑,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份文件,在上面签署了个姓名,而后交予林寒,“以后你不必去后勤处做帮工了。”
“不去后勤处?”林寒错愕不已,莫非云长老把自己的帮工身份给解除了?虽然这很不错,不过没有了帮工的职业,犹如沧海之一粟的林寒,又该何去何从?
“洒扫房。”云长老十指交叉的回答,“我相信你会喜欢上那个地方的,因为它在为你提供还债渠道的同时,还能满足你修炼的需要。”
“呃……”林寒惊异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沉吟良久,方才开口询问,“云长老,你是怎么知道,我想要进行修炼的?须知这想法,我只跟孔老先生提出来过,别的人……”
云长老微笑不语,云灵瑶见状,道了声拜拜,连忙拉着林寒走了出来。
“你好蠢呢。”云灵瑶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我爸爸他是学院的长老,掌握着全校师生的动向,哪怕你上课偷偷打瞌睡,他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林寒默然点点头。
“我在崇文学院一年级四班,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尽管来找我,不用客气。”临走前,那小妮子对林寒留下了这串信息。
“谢谢。”林寒微微将头一点,就拿着云长老发给他的文件,到洒扫房进行报到。
洒扫房是一处独立于后勤部的特殊机构,其职能主要是为了培养知礼节、懂进退的学院中级精英,当然,这个宗旨并不曾对外公开过,因此林寒并不了解云长老给他的恩惠,实际上比他想象之中的要大得多。
“老师。”林寒屁颠屁颠的跑到一名目光锐利的教师跟前。
这教师是个三十左右的女性,容貌一般,但打扮的却很花俏,因此林寒推敲,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个势利派。
“哟,林家养子林寒?”那女教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寒脸颊上的那道记号,“你是后勤处的帮工?”
“是的。”
“后勤处的小小帮工,来洒扫房门前荡悠什么?”女教师看也不看林寒一眼,就转过身去,口中念念有词 的嘀咕道,“那老家伙,怎么今天上班来的这么迟?不应该啊, 按道理他应该早就来了。”
徘徊了许多时候,那女教师终于不耐烦的甩甩袖子走人。林寒看的云里雾里,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名女性教师绝对跟这洒扫房没有任何关系。
嘎吱——
“我去,这娘们儿真讨人厌。”洒扫房的大门,就在那女教师走后不久被轻轻推了开,露出来一颗半秃的脑袋,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儿。
“呵呵,崇文学院似乎都是老汉当道,这情况有意思。”林寒舔了舔嘴唇,一把揭开那房门道,“老爷子,学生有礼。”
“嗯?你是从哪冒出来的?”那老汉警觉的打量着林寒,“你该不会,是那女人的……”
“不是,不是,我跟她八竿子打不着边。”林寒连连摇头否认,“是云长老让我来的。”
“云长老?”那老汉扬了扬眉毛道,“既如此,进来说话,也免得让那女人听见。”
就一把将林寒扯了进来,围着他左绕三圈,右绕三圈,啊呀一声的喝道:“兔崽子!你好像是后勤处的帮工?出去,出去,我这块地面,从来就没被帮工踩过。”
啪——
话不投机半句多,林寒且不与他辩驳,只哗啦的一声,将文件散在桌上,示意那老汉仔细瞅瞅。
“还真的是长老的笔迹。”看多时,那老汉猛的一改前貌,前倨后恭,腆着老脸笑呵呵对林寒赔罪道,“林同学原来出身不凡,刚才我老眼昏花,怠慢了你,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