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乐皱着眉头想了想,大雨刚过,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可以生火的枯树枝,如果不能及时将身上的雨水沥干,可能会感染风寒,那又是大大的不妙。。
想了想,树林这么茂密,总有些雨淋不到的地方,便穿着湿哒哒的兽衣,去寻找些干燥的柴火。过了不久,陈庆乐平安地回到了此地,他的身上有些狼狈,没想到这大雨才刚下完就又有野兽出来觅食了。所以感觉腹中有些饥饿的陈庆乐顺便猎一两只野鸡,当做食物。
打火机是防水的,这也是陈庆乐比较庆幸的地方之一,起码不用学着原始的燧人氏钻木取火。在一块比较大的空地上生起火堆,弄起了几个架子,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晾在上面。
忙活了一阵的陈庆乐觉得腹中越发饥饿,跑去大鼎那边看看,有没有水能清洗一下野鸡的内脏皮毛。鼎内积了点雨水,只是里面还有点泥巴,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干的好事。
不过没事,这里有好多叶子很大的植物,上面也积有雨水,陈庆乐把野鸡清洗好,就将其架在火堆上。
篝火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陈庆乐转动手中的木棒,不多时,木棒上的野鸡便飘出一股若有如无的香,陈庆乐满意地深吸了一口气,舔着嘴唇咽了口口水,肚子配合地发出咕咕的响声,陈庆乐哈哈大笑一声,撕下一块鸡腿,大口吹着气,便忘乎所以地咀嚼起来。
丛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树林上方也有扑凌凌地声音传来,陈庆乐嘴里咬着一块鸡肉,抬起头来,心头暗跳,十里飘香引馋猫?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陈庆乐吓了一跳,片刻间,手里的鸡肉便不见了踪影,愕然望去,把嘴里的鸡肉吞了下去,抹了把嘴边的油渍,站起身来指着渐飞渐远的罪魁祸首破口大骂。
到嘴的食物飞走了,陈庆乐非常的愤怒,转头看了一眼兽影耸动的丛林,拾起弯弓箭囊,神情激愤地站立场中,怒视着四周,想要找一些可以发泄心中愤懑的目标。
片刻后,诸多野兽没有丝毫动静,抬头上看,诸多食肉猛禽站落枝桠,也没有下来的意思,似乎是等他再烤好一只它们再下来夺食。
陈庆乐心头有点疑惑,他才不相信是因为这个原因,正想着事情,随意瞥了眼坑中的大鼎,却愣了一下。
如果他的眼睛没有看错的话,从那个大鼎为起点,一圈又一圈伪无形的波动正向四周发散开来,波动透过陈庆乐的身体,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周围的野兽反而骚动起来,就在陈庆乐的愕然间,诸多野兽走了个一干二净。
这应该是一种能量,一种能够驱兽的能量,陈庆乐扔掉手中的弯弓箭囊,跳进大坑,大鼎发散的无形波动已经停止,恢复了常态,陈庆乐抚摸着大鼎,啧啧称奇。
可惜就是太重了,不然,莽林虽大,但哪处不可去?如果不是大坑里全是积水,陈庆乐都想把火堆搬到下面去了,再烤了一只野鸡,果然没有了猛禽野兽的骚扰。这事来得稀奇古怪,去得也匪夷所思,搞不明白,索性先吃饱再说。
拿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坚硬石头细细打磨,他想再做一把新的石斧,旧的那把已经基本不能用了,忙活了小半天,终于打造完毕,新的比旧的大了一倍,足足有半米之大。这块石头天然就薄,当然,薄是相对来说的,这个薄也大概有七厘米的厚度,打磨完毕后,简单地在一侧钻了六个孔,夹着三根木棒,再用藤蔓将木棒与石头牢牢地系在一起,就形成了一把新的石斧。
陈庆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新作品,随意地挥舞了几下,发现虽然有点重,但还算趁手。又用剩下来的材料打磨了几把比较小,适合用来砍树的小石斧,因为毕竟是石头而不是铁器,残损的速度肯定很快,所以只能多备几把。
看天色估计夜幕的降临也用不了多久,便用石斧在周围弄了一些木材,咚咚咚地在大树底下建了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小木棚,也不知道那些野兽会不会来骚扰,便在木棚周围弄了些或大或小的各种陷阱。
前前后后忙活了小半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又去弄了些柴火,便在木棚前生了个火堆,陈庆乐靠坐在木棚的一根木柱上,咔嚓咔嚓地有一嘴没一嘴地咬着一个野果,看着着噼啪作响的篝火愣愣出神。
夜幕下的莽林非常热闹,各种日宿夜行的兽虫飞禽此起彼伏,叽叽喳喳吵个不停,陈庆乐随手把果核丢到一边,抬头前望,发现前方的灌木丛里浮现了一大片绿幽幽的光点,估计是狼群,也不在意,反正它们也不敢过来。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下三遍了,每当有一大群野兽过来的时候,大鼎总会散发出那种伪无形的波动,来阻挡野兽的靠近,除了那头抢了他食物的飞禽能够靠近过这里一次外,就没发现有那个兽类敢过来。
陈庆乐心头想到,这种波动估计有点类似某种声波,这种波动的频率会对兽类产生非常敏感的影响,但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头靠在木柱上,用双手揉了揉有点发酸了眼睛,不敢把自身的安危全寄托在那个摸不清情况的大鼎上,所以也就不敢睡着,谁知道某次就突然不灵验了,自己在不知觉间可能就会葬身兽口。
“啪”,折断了根枯枝,轻轻丢在篝火里,火焰映着陈庆乐有点憔悴苍白的面庞,看上去还有点精神的目光盯着火堆发呆。
轻柔的晚风缓缓拂动脸颊,困意却一点点袭来,终究还是撑不过去,在不知觉间陷入了沉睡之中。
次日,天刚蒙蒙亮,陈庆乐就醒了过来,打着哈欠伸个懒腰,昨晚是坐着睡着的,身体酸得发疼,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才蓦然惊觉,自己昨晚居然睡了过去,低头检查了一下全身的情况,发现没有什么缺失,又扭头看了一眼木棚里的情况,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这才松了口气。出去找了点露水洗了把脸,又弄了些浆果回来,便揣走到大鼎边,早上还是吃清淡一点的好。
陈庆乐一边喀嚓喀嚓地啃着野果,一边叮叮当当地敲打着这个神秘的大鼎,没什么头绪,就又跳进大鼎内研究那些文字,对古语他没有研究过,也不确定这种文字跟早期汉字有没有联系,半天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