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守才失神一般喃喃自语的走了,苏朝夕这才出来,走到徐汉三旁边。看着徐汉三苍白的脸,苏朝夕兀自不解恨,又愤愤的踢了几脚,这才罢休。哼了一声,把徐汉三拽上了从小草屋里顺回来的独轮车,晃晃悠悠的去了衙门。
天也快亮了,苏朝夕又踢了几脚徐汉三,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渝安城原本寂静的青石街道渐渐地被热闹的人群填满,喧嚣起来。一声凄厉的尖叫炸开了今日的乱幕。
一名妇人早起出门,刚走到衙门处就发现一个人浑身浴血躺在衙门门口。好生晦气,妇人没有见过死人,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周围的百姓闻声皆都走进围观,都发出一声惊呼,然后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一些稚童不明就里,被自家大人赶了回去。
衙门里的人听见动静连忙开堂,捕快发现徐汉三后立马抬进了衙门,捕头站在衙门门外抚慰群众。
渝安城县官年约四十,姓刘,名刘知礼。此地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平日里顶多就是杀牛杀鸡的芝麻案子,连偷窃都是难得一见的大案。如今竟是死了一个人,如此惊天案件倒是令刘知礼吓了一大跳。
“死者何人?”刘知礼坐在公堂之上,说话都有点哆嗦。
“回县老爷,此人初步认定为城内村里的猎户,徐汉三。”
刘知礼疑惑:“猎户?”
一名捕快回答:“是的。”
“此人平常交际如何?”
“会县老爷,不清楚。”
“不清楚?不清楚那还不快去查!衙门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刘知礼扯着脖子破口大骂,却又惧怕那具“死尸”,立马缩了回去。
一干捕快们低着头无声骂了几句才走出了衙门。捕头沉吟一声,道:“县老爷,不如让大夫前来观察一番,看此人还有没有救?”
刘知礼问:“此人还有脉搏呼吸吗?”
捕头回答:“有。”
刘知礼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挥挥手让捕头去找大夫。不一会儿,不偷带回来了一个胡子花白的郎中,郎中行了番礼,刘知礼示意其赶紧救治徐汉三,花白胡子摸摸脉搏,摇了摇头:“县老爷,此人脉象微弱,意识混沌,失血过多,怕是没救了。”
“那可有法子让他醒来?”刘知礼问。
“需用银针刺穴。”花白胡子回答。
“那便刺穴啊!还愣着干嘛?”
花白胡子隐秘的撇撇嘴,才取出银针,照着天灵盖猛刺一针,徐汉三条件发射一般坐直了身子。刘知礼见状吓得立刻躲到了桌子底下。
捕头也是吓了一跳,拔出刀询问:“呔!你可知是谁打你!”
徐汉三闻言瞪大眼睛嘶哑着吼了一句:“苏守才!岳肖织!”
随后便脖子一歪,软了身子。
竟是活活被气死了!
捕头听到后大喜,立马出了衙门捉拿凶犯。刘知礼见那徐汉三真的死了,竟是吓得坐到了地上,浑身发抖。花白胡子摇摇头,嗤笑一声,连礼都不行就走了。
可刘知礼现在只是吓得唇无血色,哪还能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