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来我家偷东西,好个贼人。苏守才手里的锄头又紧攥了几分。一脚踹开了堂屋门,直奔烛光。
凶神恶煞挥舞锄头的苏守才登时愣住了,沉浸在鱼水之欢中的二人也瞬间惨白了脸止住动作。
岳肖织连忙推开自己身上的莽汉,用带着补丁的棉絮被子盖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徐汉三还没来得及套上裤子,只见苏守才涨红了脸也煞红了眼,面目狰狞。
自己在外辛辛苦苦砍柴养家,没想成这浪荡婆娘竟然在家里偷汉子!
如此奇耻大辱,不杀之不足以平息自己心头之恨!
“你这死婆娘!我杀了你们!”苏守才扬起锄头砸向岳肖织和徐汉三。
岳肖织尖叫一声裹着被子缩到了墙角,徐汉三意识大叫一声直接跃了出去。
苏守才青筋迸现,平时在岳肖织面前忍忍表示尊重也就算了,没想到这婆娘竟然得寸进尺。越想越气越气越躁:“好!你爱偷汉子!我今天就先杀了他,再杀你!”
徐汉三在地上滚了两遭,心下大骇,就要破窗逃走。苏守才抄起地上的小木短凳砸中徐汉三脑袋,砸的他一愣,脑袋晕嗡嗡的忘记了动作。这让苏守才得了空子,恶狠狠扬起锄头对准徐汉三头部腹部一通狠砸,只用锄头还不解气,更是手脚并用,硬生生将徐汉三裤裆里那活儿扯了下来!
血射了出来,溅到了在床上吓丢魂的岳肖织脸上。
徐汉三此刻已经有了进气没出气儿,痛得昏迷。
苏守才喘着带有血腥味的粗气,缓缓站起身来,鲜血染透了他身上的粗布衣裳,煞红的眼睛冷幽幽盯着岳肖织不放。
岳肖织连忙跪到地上爬到苏守才脚边苦苦哀求恳求原谅。他仍面无表情,扯着岳肖织散乱的头发往墙上狠撞,将从徐汉三身上扯下的东西塞进了岳肖织嘴里:
“你吃!你给老子咽下去!”
又将新买的胭脂从胸口衣襟里掏出来,抹到她的眼睛上,嘴里尽是些粗俗的污言秽语。
这个在自家娘子面前软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终于因为娘子的背叛,向她扬起了拳头。
夜色如墨,倚在树枝的苏朝夕内心忽然泛起一些不忍,神色挣扎。忽又想起自己直至今日仍不灵光的左耳,以及后脑常聚不散,指不准哪天就发作的血块,即狠下了心。
岳肖织凄厉的哀嚎惊醒了睡梦中的苏丽。迷迷糊糊的苏丽披上外衣,来到岳肖织的寝室,满目的惨象使她受了刺激,竟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身伤痕的岳肖织晕过去又被打醒,直至没有力气出声只剩喘气的时候,苏守才才瘫坐在地。
苏朝夕打开木盒,拿出了里面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听到屋里没了动静,打了个哈欠。竟是差点抵挡不住困倦的睡意。
又过了一会儿,苏守才一手扛着锄头,一手拉着徐汉三的腿,一步一步蹒跚却又坚定的走向山林。
令苏朝夕哭笑不得的是,苏守才选择抛尸荒野的地方,竟然和徐汉三当初扔掉苏朝夕的地点一致。
难不成这儿是个抛尸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