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肯帮我?”袁正看着二哨的眼睛。
“可以,不过我仅能在我可以做到的范围内帮助你。”
“对了,你的那位兄长去哪里了?”袁正突然问道。
“他出去了,除非这里有事,否则他不会回来。”二哨把头撇到一边。
“有事?”
“你不妨先告诉我你在哪里发现的这件嫁衣。”二哨把头又转了过来。
袁正想了想,说道:“在一个空地上。”
“空地上,空地上会出现这种东西吗?”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袁正说着又看了他一眼。
“老实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东西,更不明白是谁这么做,他这么做的意义又何在。”
“可是这上面却是人血,不是别的,这说明你们村子里极有可能存在血案发生,这个应该不用我说你也能看得出来吧。”袁正故意放低了声音。
“如果是一般人流这么多的血可能早就死了,所以不能证明这上面的血就一定是一次性留下的。”二哨用手在上面指了指。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其实我更担心是谁做下的这一切,那个人会不会还会对别人下手,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袁正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其实你更担心她会不会是你的那位前女友做的吧。”二哨冷冷一笑。
“她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袁正低声道。
“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必须先要了解关于这上面的血迹问题,这也是我们唯一能打通线索的东西,如果仅仅是凭借着那些所谓的故事我不认为会真的查到什么结果。”
“那依你的意思是?”
“村子里面有一位医生,他应该会对这方面有所见解,不如先找到他,让他对这个上面作一些鉴定,这样也有助于我们发现事情的真相。”
“你说的那位医生能信得过吗?”
“放心,可以吧,他绝对没有你想象的任何不正常。”
二哨说着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但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传来接听的声音,最终只是留下一句“暂时无人接听。”二哨又接连打了几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不应该啊,他平时都是把手机带在身边的。”
二哨把手机重新装了回去,说道:“看来只有我亲自登门去拜访了,这种事还是当面和人家说比较好,免得人家觉得我们是在和他开玩笑。”
二哨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袁正忽然觉得他的这一切行为都有些太突然了,为什么他突然变得比之前更想去了解这件事了,看着他就要那么走出门外,就像出去散步一样随意,袁正也不由得起了疑心,对着他喊了一声:“等一下。”
二哨没有转动身躯,只是把头往回看了一眼,也没有出声。
“现在为什么你说走就走,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担心会有些不安全。”袁正原本想说这里只有我你一个你不会担心吗,但想了想又改了口。“放心,这里没有任何人,如果你害怕会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把门锁上,当然你不锁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这这栋屋子除了我和我哥之外,没有人会进来的。”
二哨说着就走出了门外,留下袁正一个人又开始揣摩着他那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袁正没有追上去,也没有走到门前多看他一眼,只是忽然觉得有些好奇,照之前他和自己的对话来看,他不是应该一直很提防着自己吗,虽然嘴上说着愿意帮自己,但其实有很多东西还是像保守秘密一样不愿说,为什么现在又那么自信的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虽然感觉二哨很有可能成为自己查清楚事实的重要帮手,但袁正依然没有将他归类于好人一列,他甚至在想,二哨对有些事情总是试图回避,可能是害怕事情查出后会波及到自己身上,或者说他只是在为某人作掩护,再或者说他也有可能是这事件当中关键人物之一。
“不明白。”袁正仰望着上方的屋顶说道,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袁正想着想着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管二哨对他到底有没有戒备之心,他都要对他留个心眼,在这种时刻,他也不管他为什么把这么大的房屋只留下自己一个人,他现在的想法是要在这里进行一番小小的搜查。
袁正说着就开始在一楼四处观望,试图想要找到那个当初自己从窗户上逃走的那个房间。这一楼看起来虽大,但实际上房间并不算多,但仅有的三个房间的门却都被锁上了,袁正很快就确认了其中一个就是对着外面窗户的那个,但他走上前却依旧是打不开。
袁正想怪不得他那么放心,外面的大门都可以不锁,这里面房间的小门却锁的那么牢固。袁正透过门上的猫眼试图想要观看到里面的场景但也是徒劳无功。此时的他像是感觉到里面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一样,尽管这个真相他可能已经知道,但这扇已经锁上的们却又更加激发了他想要一探究竟。
袁正走到大门口,发现已经没有二哨的身影,感觉他应该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这时,他绕到了房间背后的窗户边上又试图想要从窗户上翻进去,却发现窗户同样是从里面被锁上的,这又一次增加了他在内心确认到里面有异样的可能。
回到原处时,袁正想着要不要把门撞开,可万一撞开了关不上,事情不也就败露了吗。袁正这时终于像想明白了一样回过神来,现在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验证那天晚上的经历,而且即便是发现了里面有那个地下出口,又有什么用呢,况且也并不一定就确认那就是大哨的房间,那样做也是又增加他对二哨的提防而已。
袁正回到座位上,又开始看着那件嫁衣发呆,如果二哨带来的医生能鉴别出这上面的血迹,他接下来又会怎么做呢。袁正忽然觉得有一种被二哨牵着走的感觉,但转念又想到对方一再声称只是尽力帮助自己而已,既然需要他的帮助,那就应该理所当然的听取一些对方的意见才是,至少自己现在既然找了他,就说明自己某些方面对他还是处于信任的。
袁正伸了个懒腰,眼睛往右一撇,却已经看到了向这边走来的二哨,他身边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蓝色帽子和口罩医生模样的人,两个人边走边聊着,到了门前也没有停下。
“真没有想到你师傅不在,现在我这里的这个东西马上你看了就知道了。”二哨对着身边的医生说道。
“听你的描述我大概能想象得出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不过还是要先看看。”医生说道。
听着二人说着话已经走了进来,袁正也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好。”袁正说着先伸出了手,但医生却没有伸出手回应他,而是用脸上仅露出的那一双眼睛看着袁正,袁正看着他的眼神也十分不解,气氛一时有些尬尴。
“林医生,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发现那件嫁衣的当事人。”二哨打圆场似得给医生介绍袁正。
二哨这话一说,医生才伸出手和袁正握了握。
“免贵姓林。”
“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