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外的声音远去后,文茵才颤声道:“人已经走了,你还是快点走吧!不然待会被人发现了,小心被抓住。”
那人收了匕首,文茵长舒一口气,刚一转头,只看得见那人露出的一双眼,便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文茵有些恼怒道:“便是说了我不知道,你这是做什么?”
那人一挑眉,开口道:“你既是段君修的妻子,那便还有些用。”
文茵冷静道:“我与他昨日成婚,还未礼毕他便弃我而去,我与他,不过是空有夫妻名分罢了,我不知你是谁,想干什么,但若是想要用我来要挟他,却是打错算盘了。”
那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像是在思考她说的真假,楚文茵表面镇定自若,心里却有些害怕。
文茵等了一会儿,见那人收了匕首。不由得心里一松,以为对方放过自己了,正准备催促他走,却被那人一掌劈在后颈,文茵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那人看着文茵自言自语道:“好歹你也是段君修的夫人,我不信他真能不来救你。”
说完,凝神侧耳在门口听了听,见门外无人,便带着文茵破窗离开。
段君修婚礼上弃文茵而去的事情很快便传了出去,尽管端王府极力压制,但流言还是传的到处都是,大家纷纷议论那位女子是谁,能引得世子弃新娘和宾客于不顾,有好事者甚至私下将此事编成话本,霎时间,端王府与楚府皆处在风头浪尖上。
楚浩林狠狠地砸了杯子气道:“荒唐,荒唐,人之多言,岂可畏也!”
一旁的王氏抹着泪道:“我观那世子气度不凡,堪为良配,谁料却是金玉其外,他在新婚之时离开,如今传得满城皆知,这让茵儿怎么办?”
陆清和静静地听着,他的双手掩在袖中,紧紧地握住,心里满是懊悔,他昨日挤在人群中,见阿茵上了花轿,心知与阿茵再无缘分,他心中百般苦涩却不能与人言,只得转身回府,一个人喝了一夜的酒,直喝得烂醉如泥。
待他今日酒醒,便听说了阿茵被弃堂中之事,他恨自己当时没能跟上去,若是他在,定不让段君修如此欺负她,让阿茵一个人面对当时的情况,她自小便腼腆害羞,当时定是吓坏了吧!
他闭了闭眼,半晌,才艰涩地开口道:“老师,段王府可有人来过?那世子可曾来澄明原因?”
楚浩林叹了一口气道:“昨日段王府倒派人来了,直言此事错全在他们,说他们定不会亏待了茵儿,请我们放心。至于世子……”他迟疑了一下道:“还未曾露面。”
陆清和皱着眉道:“真是好大的架子。”说罢,起身向外走去。
王氏忙拉住他道:“清和,你到哪里去?”
陆清和转头冲她笑了笑,轻声道:“师母,此事你与老师不好去见端王府的人,我岂能看着您和老师被端王府欺负?段君修如此对待阿茵,我定要去替阿茵讨个公道。”
说罢,转身便向端王府走去。
陆清和坐在椅子上,看着段王爷似笑非笑道:“昨日之事好生热闹,可惜清和不在,没能看到世子走的英姿,心里着实是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