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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游子还家

“哥,你太厉害了,我们还以为会等很久呢,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过来了”张琪高兴地跳了起来。

“你没有受伤吧”刘倩绕着我看了一周,关心地询问道

“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对付这几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我洋洋得意

“你就吹吧!看你刚才紧张的样子,差点都尿裤子了”张琪开起了玩笑。

“不过我得感谢这把枪,真是帮了大忙了”我微笑地看着刘倩道

“还好我当时多了个心眼”刘倩看着我道

“上车吧!有这个家伙,我们明天就能到秀山”我加了一把油门,摩托车喷出一团黑烟。

“太棒了,哥!我开始崇拜你了”张琪一边跨上了摩托车,紧紧挨着我,双手环抱着我的腰,把脸贴在了我的背上。刘倩瞟了一眼张琪,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若不是我一直在盯着她,是不会让人察觉到的。

“你俩坐好了吗”我问道

“好了,走吧”刘倩刚刚坐定后,回到我道

有车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地响,加上摩托车有节奏的马达声,让我的身心感觉特别的愉悦轻松,没有丧尸,没有土匪,只有前方宽敞平坦的马路,任由我自由驰骋。再也不用拖着疲惫的身子艰难跋涉了。

张琪紧紧地抱着我,一直没有说话,她不幸的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好友,在这个残酷寒冷的世界里,她需要关怀和温暖,当她在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刻,身边出现一个可以帮助她的人,难免会寄托自己的感情。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这样不顾生死地回家看望外婆,不正是在寻找心灵的安慰吗?这一刻我是多么地理解张琪为什么会紧紧抱着我。因为我们都一样。需要暖味和心灵的依靠。

“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死我也不怕”张琪把死字说得很重

“别瞎说,有哥在,就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带着一点不高兴的语调。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怕死,我只怕哥不要我了”张琪幽幽地道。

“你怎么了!发烧了吗?尽说些胡话”我有些责备他的意味

这一刻,我的内心特别地感动,一个女孩把她的全部都寄托在你身上的时候,她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我凛然地望着前方的道路,我暗暗地下决心,无论前方有多么大的危险,我绝不辜负张琪的托付,我愿意用自己生命去保护这个可爱的女孩。

天色再一次暗了下来,我看了看油量表,足够我们开我的家门口。

肚子一天没有进东西了,在一个几乎四十五度的斜坡下面,我们停了下来,掏出一盒牛肉罐头,三人分食起来。

“我想今天晚上连夜赶路,一会吃完就走”我本打算再在路边休息一晚上,可我想尽快赶回家见外婆

张琪和刘倩一边吃一边点头同意我的提议。

“你不累吗?哥”张琪问道

“我不累,如果我们连夜赶路,最早半夜就能到家,慢一点的话,明天早上也可以到了”我一边吃着牛肉,一边回答

“好吧!可惜我不会开摩托车,不然我可以帮你开一会,你也好休息一下”张琪关心地说道。

我吃完了牛肉,再次跨上了摩托车,刚刚把摩托车扶正,刘倩就已经坐在了我的身后,然后死死地抱着我,我心底泛起异样的感觉,没有说什么。

张琪看了一下刘倩,咯咯笑道:“好吧!这回你坐中间”说完也上了模特车。

一路无话,我打开了车灯,一车三人穿行在崇山峻岭的峡谷地带。入夜,虽然已经远离了江河,但空气里还是冰凉潮湿,加上迎面扑来的秋风,让我感觉到一阵阵的冷意。

经过了一个长长的隧道,视线就变得开阔起来,我们终于走出了山区,进入了平原地带,借着月光能看到公路两旁的错落有致的居民住宅和宽阔的田地,死一般的寂静。不时能看到几个丧尸停止了游荡,想我们瞭望。

“我们快到了县城了”我轻轻地说道

后面的张琪和刘倩没有回答我,两人抱着趴在我的背上睡着了。我没有再说话,尽量把摩托车开得平稳一些,让她们能睡得更安稳。

两个小时后,便拐出了高速出口,终于到达了我的家乡,下了高速,周围的丧尸明显多了起来,纷纷朝向我发出低沉的吼叫声。我挑选了一条正在新建的开发区公路,因为正在建设,那一块的丧尸应该会少一些,绕过了县城进入了回家的国道公路。国道比较狭窄,两旁都是居民房屋,从道路两旁不时窜出的行尸,考验着我的驾驶技术,我背后的两个女孩,在摩托车的来回摆动中醒了过来。

“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张琪问道

“马上就要到家了,你们坐好了,这马路上丧尸不少”我说道

刘倩抱着我的手加了一把力。

“还有还要走多远才能到家?”刘倩问道

“不远了,十几分钟就到”我一边说,一边惊险地绕过了一个马路中间的行尸。

一路上有惊无险,最后我在马路的一条岔道口停了下来。

“下车,前面的路只能步行了”,我下了车后,张琪和刘倩也下了车,我把车扔到了旁边的地里。然后拉着两人由岔道口伸出的小路上小跑而去。这是一条近道,如果一直绕着马路走,会浪费不少时间,前面有一个小镇,这条马路刚好穿过小镇最繁华的地段,那一块应该聚集了不少的行尸。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决定还是从近道步行。

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我们穿过一片田野,渡过一条河,来到了我的家门口。

我终于到家了,院门紧闭,门楣上那道驱鬼避邪的平安符已经严重褪色,这一刻,我是多么的希望这道符能散发出道道金光,阻挡住门外的妖魔鬼怪,这样它就可以保护我的外婆平安无事了。虽然我是那么的急切想回到家里,可真正站到家门口的这一刻,我急迫的心急倒没有那么强烈了。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进去吧”刘倩轻轻地在我耳边说道

我缓缓地推开了门,院子里整齐干净,笤帚依然倒立地放在哪个熟悉的角落,水桶还是那个铁皮桶,水桶旁边的塑料水龙头还在滴着水,我上次回家我都打算把它换了,可自己一恍惚就搞忘了,整个院子里依然是那么的熟悉。

“外婆!我回来了”我叫了一声

等了一会,没见回声,我又叫了一声,依然不减外婆回应,我不安的推开了大门,看到堂屋上方的八仙桌上堆放着许多药瓶,地上摆满了空空的吊瓶。

我快步走向外婆的卧室,从半开的房门里我看见外婆双目紧闭,正安详靠在躺椅上,旁边支着一个木架子,架子上挂着一个空空的吊瓶。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缓缓走到躺椅的旁边,看着已经是皮包骨的外婆身体,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悲伤地痛哭起来。

两个女孩也被我感染,抱着我也伤心地哭了起来,想起外婆以前的音容笑貌,想起她在灶台后忙碌的样子,越发悲伤哀痛,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离我而去了,

我跪在了外婆身边,看着她干瘪的手,悲痛地道:“外婆,我应该早些回来看你老人家的”我深深地自责。

一直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上,“不要太伤心了,外婆是自然去世的”张琪说道

“不要责怪自己,我们还是先让外婆入土吧”刘倩在我耳边哽咽道。

“对!我们先把外婆埋了吧,你这样在她老人家身边哭泣,她会灵魂不安的”张琪说道

我捧着外婆的手,不忍放下,但张琪和刘倩的话让我逐渐清醒了过来,她们说得对,我不能让外婆一直躺在这里,应该尽快入土为安,以慰在天之灵。

外婆早在十年前就准备好了自己的寿木,为了防止风吹日晒,油漆脱落,被外婆用塑料裹了十几层。我明白外婆的意思,她想在身后有一个安身之所,虽然寿木有数百斤重,无论如何我也要为外婆完成生前的愿望。

来到屋子的后面,费了好大的功夫,在张琪和刘倩的帮助下,才把寿木拆开,然后一块一块地移动到门前不远的地里,这块地往前几十米处就是那条河,后面有一个两米多高的土台,这样就可以让外婆坐山望水,我虽不懂风水玄学,但直觉告诉我这是一块风水宝地。

我亲手给外婆穿上了寿衣,轻轻地放在了棺木里面,她躺在里面是那么的安详,还带着一丝微笑,也许是外婆在天堂感应到我赶回来看她了。

两个女孩挖好了坑穴,我含泪盖上棺盖。在利用绳子和杠杆原理的情况下,我们把棺材稳稳地放了进去。

埋好了外婆,我跪在了坟头,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回到了屋子里。我在屋里查看了一回,还有一些大米和一些萝卜干,只能支撑三人三四天的生活。

三人坐在二楼的沙发里,看着黑黑的电视发呆,也是是一种习惯吧,坐在沙发上就会去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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