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倩,你是对的,我不该认识陌生的路人”我打破了沉寂。
“现在就是这样,叫做丛林法则,你不吃人,别人就吃你”刘倩说道
“太残酷了”我停住了脚步
“是的!你不得不改变自己,你就好像一只被豢养的老虎,浑身沾满了人气,现在你被豢养你的人放回了森林,你需要从新学习生存的技能,而不是怀念过去”刘倩娓娓道来,说得我心服口服。
我呆呆地站在马路中间,回味着她的话,陷入了沉思。突然前面的路上有一个东西进入了我的眼睛里。我的心里顿时开朗了起来。那是我的东西。
“那是我的照片”我自言自语
我们快步赶了上去,我把相框捡了起来,轻柔地摸着相片里微笑着的程丽,我差一点失去了她留在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影像,失去它就宛如失去了我的一条胳膊,失而复得,心里非常的高兴。
“这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吗”刘倩接过了照片。一边看着照片,一边问着我。
“她叫程丽,非常的漂亮”我欣慰地说着。
“是的,她长得真漂亮,和你很般配,真让人羡慕”刘倩轻声道
“我原本今年就想告诉程博达,我想娶她,后来发生了一点意外,再后来就爆发了疫情,所以……”我惋惜着道
“程博达是谁?是她的父亲吗?”刘倩继续问道
“是的,也是我的老板,他人非常的好,就好像我的父亲一样关照着我”我一边回答刘倩,一边回忆起程博达让我叫他伯父的画面。
刘倩看了一会,又被张琪抢了过去。
“真的好漂亮哇!哥,好福气,有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张琪大声赞美道。
“给我吧,别说这个了”我伸出手,朝张琪催道
张琪好像还没有看够,依依不舍得把相框递到了我的手中。我把相框拆开,取出了照片,把相框扔到了江里。然后小心的把照片插进来我的屁股兜里。
我狠狠地看着公路的前方,那对中年夫妇必然就在前方不远,我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到那对杂种。
“不想今天晚上没有东西吃的话,我们就快一点”我目视远方,狠狠地道
三人加快了脚步继续前行。不仅是为了报仇,释放心头之恨,更重要的是为了那还剩的三个牛肉罐头,食物才是最重要的。
一直走到了中午,依然没有看到中年夫妇的身影,在我身后的女孩的步子明显缓慢了下来,一天一小块干牛肉是不足以支撑长距离快步运动的。
“哥,我们到江边喝一口水吧,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喝水了,好渴啊”张琪有气无力得对我说道
之前我们一直都喝高速公路边上山间流下的泉水,今天一路追来,还没有见到一滴泉水从山上流下来。现在只好喝江水解渴,顺便在那里休息一下。
我们有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道从高速公路沿着四十五的路基一直通道江滩上。我们顺着这条小道下到江边,喝饱了水,又仔细洗了洗脸。
我们在江滩的卵石上坐着休息起来。
“饿了吗”我问刘倩道
“还不饿,我现在还能走”刘倩笑着对我说
“如果我们今天找不回牛肉罐头,我们可能就挨不过明天了”我正色说道
“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不能只想着罐头,我们虽然方向是对的,能不能找到她俩还是一个疑问”刘倩说道
“恩!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只盯着她俩,需要作其他准备”我回答道。
其实我一开始都有了找不到中年夫妇的准备,一路上在不断的寻找着可以充饥的东西,只是两旁的山脉以岩石为主,少许的土壤也十分贫瘠,连一根杂草都找不到,更别说可以进入肚子消化的东西了。
“这附近太荒凉,很难找到吃的东西”我抬头有些绝望地望了望周围的山山水水。
“浮尸,又是一具浮尸”张琪突然站了起来看着江中,惊恐地叫喊道。
“是那个妇女,偷我们东西的妇女”她继续向我和刘倩叫喊着。
我我猛地站起身来,走进入水里,观察着江中的浮尸,张琪没有看错,正是中年妇女的尸体,那条肥大的牛仔裤印象太深刻了,她的脑袋已经变形,很明显是被钝器重重地击打造成的。我看了一会缓缓向下流去的尸体,然后把目光转向了上游。
“我们不能沿着高速公路走了,前面一定危险,我们就沿着江边而上,应该能发现一点什么”我说道
张琪和刘倩的脸上布满了惶恐,不安地看着上游平静的江面。
我们三人沿着江滩逆流而上,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尽量靠近高速公路的路基,这样就可以减少被前方高速公路上的人发现,因为这一地带正好是公路上人的盲区。我们走得非常谨慎,谁也没有说话,小心地注意着高速公路的前方。从中年妇女的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我肯定前面不远处一定危险,不可能是中年男子杀了她,因为他是那么的爱她。谁会杀掉最心爱的人呢?
江河并不是完全和高速公路挨在一起,有些路段也被一些不大丘陵挡住,我们走了三四公里后就被面前的一个土丘挡住了道路,这就意味的我们需要翻过这个土丘。我们爬上土丘,来到最高处,高速公路宽敞的路面再次进入我的视野。
当我们爬到土丘最上面的那一刹那,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迅速爬了下去。我抬头来看,前面一百多米远处是一种大桥,江水在这一前面正好转了两个弯,在大桥上的后端桥头,站着十几个人,有几个人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大砍刀,有几人手握木棍,在桥头的路边上停有两辆摩托车,桥面到处都是垃圾,各种罐头盒子,食品袋布满了路面,看起来他们好像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
“怎么办,他们人太多,我们过不去了”张琪压低声音,有些害怕。
“我们可以趁他们不注意,从下面的江游过去”刘倩给出了一个安全的答案。
“万一在江里游泳的时候被发现,我们可能会死得更快”张琪焦虑地说道。
“为什么要被他们发现呢?我们可以从桥下游过去”刘倩解释道。
“对啊!我们可以从桥下游过去,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你看我都被吓糊涂了”张琪恍然大悟
“走吧,哥!他们十几个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这里是过不去了”刘倩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避开那帮匪徒。
“你们看,桥头的左边第一个桥墩上挂着的是不是我的背包”我没有听她俩的谈话,一直仔细地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当我这么一说,刘倩和张琪也对朝着我指的位置看去。
“哥,那是我们的背包,看起来沉甸甸的,好像里面的东西还在”张琪高兴地说道
“你想去抢回来吗”刘倩侧头来,一脸的匪夷所思。
“我们总不能饿着肚子到明天吧”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原本属于我的背包。
“可是这太不现实了,对方可是有十几个拿着武器的土匪,你一个人怎么抢得回来”刘倩劝阻我道
“对,哥,我还不饿,今天晚上不吃东西都可以的,你不用帽这个险,还是听刘倩的吧,我们从桥下游过去”张琪也劝着我
“如果我那把枪还在的话,我就能抢回来”我完全没有理会刘倩和张琪的好心的劝阻,我当然知道他俩是为了我好,可是即使我们安全地游了过去又能怎么样,在绝然找不到一点食物的情况下,我们只能饿死在这高速公路上,而且我眼馋那两辆摩托车,摩托车和食物加在一起,即使再危险也值得去拼一下。
“你真的要去吗?”刘倩突然冷静了下来
“是的,我必须要去”我没有看她,坚定的语气让他没法在说服我。
突然,一个东西掉在了我的眼前的草地上,我定睛一看,是手枪,是那把程博达留给我的92式银色手枪。我拿起手枪,疑惑地看着刘倩。
“这是怎么回事,这枪怎么在你的手里”我盯着刘倩追问道
“我一直都不信任那对中年夫妇,所以我把你背包里的枪藏了起来,以防不测”刘倩解释道
我看了看手里的手枪,又看了看刘倩,哭笑得摇了摇头。道:“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幸亏有了你在我身边”
“我刚才只有五成把握抢回我的背包,有三成把握抢回背包和摩托车,有了这把枪,我至少有八成的把握抢到摩托车了”我信心满满地说道
“你杀过人吗,我说的不是行尸”刘倩幽幽的问道
“没有!我不是杀人犯”我微微地摇了摇头。我明白刘倩的意思,他在担心我会为一会杀了人而自责。说实话,她的问题正好是我的一个心结,在和平年代,杀人犯是人们所憎恶的,可是现在不同了,有的人比杀人法还可恶,他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程博达临死前曾经点化过我,如果我现在杀了人,他是不会恨我的,相反他会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