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快把管事送到医官那里,快去。”几名卫士将绿袖抱住,急匆匆地跑了。
“你竟敢持械行凶,伤害管事。你该当何罪。”红襟瞪红了眼,质问出皎,似乎吃了她的样子。
“我没有罪。”出皎竟然一脸的心安理得。
“你身为奴隶,竟然伤害管事,你竟说你没有罪?”红襟被她气得胸脯起伏,脸色涨红。
“我不是奴隶。”出皎平静地说。
“卖到妙城就是奴隶。”红襟指着脚下土地说。
“不错,卖到妙城的是奴隶,但妙城还有规定,从艺的皆为自由民。”笑话,柏妈妈自小强迫出皎学习各种知识,自然也包括沃野大陆各地的风土人情、州律城规,想不到,到这儿还派上了用场。
“我现已签订从艺契约,就是自由民身份。妙城城规,持械伤人者应与被伤者同等处罚,但我是用树枝伤的绿袖,而树枝不属于械类,匠城城规,只有经过匠人打造的器具才可称之为械。所以,我只能算是伤人,依据妙城城规,伤人未及死者,服差役十天。”
“你!你!你怎么知道绿袖没有死?”红襟恨得直咬牙。
“我并未扎到她的气管,她只是失血而已,死不了。”出皎冷冷的答道。
“你。。。。。。”红襟并不知道妙城城规,也无从得知出皎这番话的真假,只是听起来,明明她的妹妹受了重伤,但似乎道理还在出皎这一方。她拼了命的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十天的差役就足以弥补这一切?
“我不想听你这些,来人啊,把她给我拿下,把契约给我烧掉!”
一道身影突然闪过!厄索如一只豹子似的迅速护到出皎的身前,他的全身肌肉鼓起,双手紧攥,眼睛如狼一样盯着眼前这几个卫士,他的舌舔了一下嘴唇,带有一丝玩世不恭的神色,一边慢移脚步,一边对出皎说:
“到了厄索上场的时候了。”
卫士们已经看出厄索的阵势,这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弄不好,小命要交待到这儿,所以谁也不肯第一个上。
“你个胆大的侍婢,竟敢藐视城规,烧毁契约,沃野之上,最重信义,一纸既出,四马难追!你当初既给我契约,就应当遵守,可见你天生水性,不诚无信。”出皎站在厄索的身后,厉声指责。
“把她给我拿下!把契约夺回来!”
“是!”卫士们齐声答道,一齐上阵。
“谁敢在妙城撒野!”
一个十七八的小女孩自打楼内走出,乌黑的长发在头的两侧各一个小髻,髻边打着红色流苏,身着一身枣色套装,足蹬一双织锦蓝缎鞋,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女孩打怀内掏出一个铜牌来,上面的花型与刚才被烙印到胳膊上的花型如出一辙,将那铜牌展示给红襟及众卫士说:
“传城主话:妙城历来信义无价,契约最大。现既有了契约,自当遵照执行,卫士立将此女子押送至春海棠楼服杂役十天。期满后以艺女身份在楼中执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