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谁过来她就死定了!”出皎的脚步缓慢的移动着,眼神无比坚定,成大事者,必须有置诸死地而后生的决绝。是,烙印无关生死,但若不能复国,她活着还有什么必要,若要人救,必先自救。
“你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奴隶竟敢威胁管事?你放开我妹妹,我还能饶你不死,否则,我。。。。。。”红襟此刻脸色苍白,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红襟,我劝你收起来那副狐假虎威的样子,你唬得住别人,唬不住本姑娘,我今日既做了这事,可见就没有什么害怕,横竖不过一死,临死前倒有一人垫背,本姑娘值了。”出皎的眉毛一挑,声音不大却处处透着坚决,她身体比绿袖要高一个头,此刻已经勒得绿袖脸色涨红,喘不过气来了。
“你,你要什么?”红襟不由得软下来。
“我要什么?哈哈?我要什么。。。。。。”有一阵子,出皎的眼泪差点流下来,她想要母亲活过来,她想回到应州,这些可能吗?区区一个红襟办得到吗?
“我要艺女的契约。”
“咳。。。你休想。。。。。。啊。。。。。。”怀里的绿袖拼命的挣扎,使了全劲儿才吐出这几个字,随即被出皎使劲的一勒。
“一个奴隶,竟敢到这儿来提要求!”红襟似乎也被激怒了,杏眼圆睁,举起一只手,卫士们已然做好了杀戮的准备。
扑哧。尖利的树枝竟然刺破了绿袖的脖颈。
“啊!!!!!!”绿袖痛苦的叫声响彻云宵,她的身子略微倒了倒,鲜血顺着白晳的脖子迅速流到出皎的胳膊上,衣服上,那血红色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哈哈,想不到随手捡来的树枝还是很管用的啊!”出皎没心没肺的乐起来。
“姑娘。”新沐大喊一声,眼睛里充满着不解、焦虑与担心。
“这只是一道开胃小菜,赶紧把从艺契约拿来,否则,这树枝马上就会穿过她的喉管。”出皎的眼睛一立,眼中尽是狠毒之色,手中的力道也微微加了些,鲜血汩汩流出,绿袖的脸色已是惨白,可见她非常痛苦。
“去,把从艺契约拿来。”红襟向身后的大汉吩咐道。
大汉微一迟疑,转身向后走去,“快去!”红襟忍不住歇嘶底里的吼一句。
从艺契约很快拿来了。这是一张泛灰的羊皮,上面用黑色的笔迹写着一些字迹,左上角有一块蜡印,是一枚竹叶状。
“让新沐给我拿过来。”出皎一字一板地说。
红襟将契约递给了新沐,新沐捧着她从未见过的这张皮纸,快步向出皎走去,双手呈给出皎看。出皎仔细阅读了上面的文字,露出一丝笑容,将左手继续勒住绿袖的脖子,右手迅速在流血处蹭了一手的鲜血,众人还未察觉,就迅速地将带着血迹的手印按在了契约之上。
左手一松,失血、窒息加上惊吓的绿袖如一瘫泥似的软倒在地,红襟迅速的扑向她,将绿袖抱在怀里,卫士们向出皎奔去,出皎没有躲闲,竟气定神闲的一乐,厄索的脚链已经除掉也向着出皎跑去,但明显落于卫士之后,那明晃的刀突的就架到了出皎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