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照进楼阁的木床上时,床上的佳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柔软的被褥,细腻的手感,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快的舒展着,柔软??
这是哪里?
出皎扑腾坐起!这不是棚子!
“新沐!”出皎大喊起来。
“不必喊了,你在本王的房中。”男人自顾自的推门走进,六尺多的身高让房间变得窄小起来。
“你是貊族人?”出皎认得这是典型的貊族打扮,怪异的头发,五彩的兽皮,只有貊族人才如此打扮,发端下系虎牙,证明是貊族的王室,貊族男儿头发下部皆系动物牙齿,象征着尊卑地位,从高到低依次为狮牙、虎牙、狼牙、狗牙、马牙。
“你既然已经好了,就下床伺候本王早饭吧。”男人并未理会她,径自走到窗前,看初升的阳光。
“貊城九王决定买下你了。”从门口又进来跟进来一个男人补充说道。“我是九王侍卫兀格。”
“买下我?”出皎的话里含有一丝轻蔑,心中更是一阵狂笑,真是落配凤凰不如鸡,现如今,野人城邦都来买她应州公主了。
“算你走运,遇到九王心情好。”兀格斜着眼说。
“我是应州人,是不会去野人城的。”出皎下床,作势要走。
兀格伸手拦住了她,那手臂黝黑粗壮,青筋暴突,一见就知是常年作战的胳膊,出皎的心中不由一阵,突的就想到了厄索,自从上了大车,她与厄索就分别关在两处,不知此人与厄索比武,谁会胜出。怎么想到了他,出皎甩了甩头。
咚咚咚
楼梯上传过来一阵脚步声,门口忽的就闪进一列人影,为首的正是红襟。
“王子,昨夜应州走失了一个奴隶,听闻在王子这里,特来查看。”
“分明是我在后院捡的,怎么就变成走失了。”兀格从旁答道。
“哦,是这样的,卫士们怕她是生了急症,恐怕连累别人,所以分开监管,还请王子高抬贵手,还给我们。”红襟一脸媚笑。
“这个丫头看着还伶俐,多少钱,貊城要了。”兀格说。
“貊族世子相中了,哪敢要什么钱,直接奉送就是了。只是这批奴隶不同以往,是应州事变的首要分子,海王吩咐直接送往妙城,路上不得有差,红襟也只是个管事妈妈,作不得主,还请世子高抬贵手。”
“貊城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人说不给。”王子从窗户扭转过身来,眼光如利剑一样,齐刷地盯着红襟,一字一板地答道。
“王子,眼下应州非比以往,我等也只是听王与王后差遣做事,把她们送到妙城,是王的安排,如果红襟将此女给了您,则红襟及家人皆百死不辞啊,求王子原谅。”红襟泪眼莹莹,眼波流转地看着貊族王子,一脸的梨花带雨。
“兀格,把人留下。”王子丝毫不为所动,但是兀格走向了王子,小声说:
“九王,眼下应州事变,海王乃是原来太宰,历来与貊城不睦,况且五王在末世草原上已经风头日劲,连连大王正在考虑接班人选,我们此番来只是为了打探应州情况。九王,末世草原的母马有的是,但骏马稀世罕见,兀格望您以大局为重。”
“滚。”半晌,王子慢慢地说。
卫士们将出皎押了下去,
出皎看了看,转身离去。
“什么?貊族世子要买一个丫头?”
卫士们将出皎带了出去,红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下暗想:这个眼神怎么如此眼熟。不及细想,出皎就已经擦肩而过了。
边下楼红襟边怒气冲冲地说:
“这二百个奴隶,一个不许少,必须全部送到妙城。一群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