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阵躁动,大家看着新沐,这个曾经的公主女伴,看她如此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卫士们冲起来,推开拥挤的人群,厉声问:
“怎么了怎么了,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作什么作。”
“卫士,这个姑娘生病了,能给她找个大夫吗?”新沐跪在出皎身边,焦急的问,满脸哀求之色。
“病?让她听天由命吧。”说罢卫士转身就要走。
“等等,卫士,麻烦您跟红姑娘说说,救救中中吧。”新沐拽住了卫士的衣角,头也捣蒜一样的在地上磕。
“来人呐,把这个丫头拖出去。”卫士一指蜷在一旁痛苦不堪的出皎。
两个卫士立刻将出皎架了出去,出皎什么也顾不上了,她的脑海里疯狂的旋转着完全陌生的画面,时而是高楼林立,时而是奇怪的实验,时而是漫天大火,时而是冷冷的微笑,她的头太疼太疼了。
卫士将她重重地摔在了马棚外面的空地上,冷风嗖嗖地袭过来。
新沐急忙要跑过去,却被卫士拦住。
“她生的是恶疾,如果这一夜她能挺过来,就是她的造化,挺不过来,省得连累别人。”说完,将她推搡在地上,将棚子的门哗啦一锁。
“姑娘!姑娘!中中姑娘”
“新沐,我劝你省省劲吧,公主都死了,你瞎跟着别人操什么心。”旁人摇摇头,自顾自的说了两句。
夜已深,绝大多数人已安睡。
“喂,喂,你怎么了。”一个男人用脚尖踢了踢蜷缩在地上的出皎。
“火。。。。。。着火了。。。”出皎稀里糊涂地说。
“喂,哪里有火?哎呀,你好烫啊。”男人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完,将她打横一抱,轻轻的如同拎一只小鸡似的抱在了胸前,踏步向客栈走来。
“兀格,你把马的夜料添完了没,我们貊族的马不同于其他的凡马。”一个高大的男人正面窗而站,听见耳后传来的脚步声问。
“九王,我捡到一个姑娘。”被唤作兀格的男人回答道。
男人慢慢地转过身,正是白天羞辱红襟的那个貊族世子,他冷冷地看着兀格,说:
“我的马呢?”
“我立刻就去喂。”兀格深知犯了大错,急忙放下出皎,噔噔跑下楼去。
男人走近出皎,将她的头发拨至耳后,又取来一条干净过水的帕子,将出皎的脸仔细擦干净,男人不由得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这真是一张绝世的容颜。
一张再标准不过的古典瓜子脸,看上去仿佛只比他的巴掌略大一点,她的眼睛大而有神,眸子里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明明如此漂亮,却又自我作践的如此难看。
兀格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刚到门口,他便听到:
“告诉火族人,这个丫头,本王买了。”
一夜安睡,好久没睡这么舒服了,出皎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她在离苑树上荡秋千的笑声,有她和月王共划龙船的身影,有柏妈妈强迫她学习的斥责,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