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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也许是相处得久了,大叮觉得自己不用装乖巧了。吃货的本性暴露无疑。每次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了,就跑来咬我的裤脚,我的鞋子。几个月大的牠不懂得控制力气,经常把我的脚咬出血。给牠倒了狗粮,牠过来闻了闻。又扭头来咬我的裤子。拿起鞋子举高示意要打牠,就跑得远远地躲起来。一会,看到我把鞋子放下了,又跑过来咬裤脚,咬鞋子。本来耐心就不多的我,那时候被牠折腾耐心全无,打又舍不得打,只能一直大声地骂牠,对着牠各种碎碎念。牠听了一会,就开始无视我的责骂,继续开咬我的鞋子。骂也骂不走,只能等牠自己觉得无聊了跑开。

大叮很挑食。刚来的那一周,喝的是瘦肉粥。妈妈专门为牠煮的,大米跟瘦肉放在一起熬得烂烂的,牠每次都喝一大碗,一天要喝三顿。一周后,可能是吃腻了,也可能是粥不耐饱,反正是一口也不吃了。买了狗粮后的那两天,吃得很欢快。妈妈正高兴不用再为牠开小灶了。第三天,牠又不吃了。天天等着老爸闲暇时来看牠带的那些肉。每每跟老爸说不要给牠吃太多肉,让牠多吃狗粮。老爸总是沉默,以示不赞同。我让妈妈不要喂牠东西,饿牠一天,看牠还怎么挑食。但老爸总是暗中偷渡各种好吃的东西给牠。每次要戒掉大叮挑食的行动总是无疾而终。那时候,我买的狗粮大多是早上倒在牠的饭盒里,晚上还在。然后直接倒了。

收养大叮的同年7月份,我家小侄子出生了。可惜跟我们不在同一个城市。爸妈生意太忙,只有假期的时候,才能过去看看。他们心里也很遗憾。而今有了大叮,老爸几乎是把牠当成小侄子在疼爱的。其实,动物的直觉比人类的灵敏多了。要不牠怎么跟老爸最亲热呢。那时,只有老爸是全心全意地爱着牠,我总是拿着牠跟小叮各种比较,而老妈对于牠则是不得不的接受,也许还有丝害怕吧。

广东人都喜欢煲汤,我们家也不例外。只要有时间,只要在家里吃饭,一般都会煲汤。基本每天晚上都能喝到各种靓汤。每晚,老爸喝汤,就会捞好多骨头和肉。他自己只喝了汤,再吃几块骨头。其它的都放在另外一个盘子。等我们吃完饭了,再拿到厨房放在大叮的狗碗里。现在想来,难怪牠不吃狗粮也不饿。白天有老爸的各种点心投喂,晚上又有煲汤的骨头和肉。没养狗以前,总以为狗最喜欢啃骨头。但大叮却总是把骨头丢在一边,先把肉吃了,如果肉吃完了,肚子饱了,就出去玩了。如果还没吃饱,就回头再去啃骨头。当然也可能是我们家这只比较懒,只爱吃肉。

大叮喜欢吃水果,或者说牠喜欢吃跟我们吃的一样的东西。妈妈每天中午都会回家休息一会,休息起来会吃点水果。苹果,香蕉,梨子,桃子……各种各样的都有。大叮到现在都不喜欢的的水果就是香蕉,可能因为没有什么味道。牠喜欢苹果,而且要甜的,最好的是出口品相好的苹果。。苹果皮不要,苹果肉得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如果太大块了,牠嫌麻烦就不吃了。妈妈笑骂比人还挑吃。

至今,我不知道大叮喜欢人的标准。基本上,家里的亲戚每个人牠都挺喜欢。但有的更喜欢,有的只是一般喜欢。那时候,同在s市的有小舅舅一家。还有小姨家的表弟表妹,也有在我们家帮忙做生意的姑姑家的表哥。这么些亲戚,牠最喜欢的应该是小舅舅一家。妈妈经常说大叮狗眼看人低,因为小舅舅家有车,家境也算比较好。每次见到小舅舅或小舅舅家的浩表弟,牠都是激动地尿失禁,扑上去各种求抚摸。小舅舅倒是蛮给大叮面子的,牠扑上去后,总是摸摸牠,夸牠漂亮听话。大叮的尾巴摇得欢快,又激动得扑上去要求亲亲。浩表弟就嫌弃牠每次都尿失禁,但还是很乐意跟牠玩一玩的。毕竟,牠是这么多亲戚里第一只宠物狗,大人小孩都对这种毛茸茸的生物没有抵抗力。小姨家的表妹表弟就没有这种“激烈”的欢迎方式了。只是尾巴摇得欢快,也会过去各种求抚摸。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果两个表弟一起来的话,大叮就只对着表弟摇摇尾巴后,无视牠直接往浩表弟身上扑过去了。彬表弟无奈地问为什么,明明他来的次数比浩璷弟多啊,明明他陪大叮玩的时间比浩表弟多啊。哈哈,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狗眼看人低吧。

大叮喜欢车。是的,牠像所有男人一样喜欢车。在这点上,倒不用怀疑牠是公的。在s市,由于我们都比较忙,没怎么带牠出去玩。一般出去,也只是在楼下小区里。所以那时,大叮小小的世界只认识三种车,老爸有时候去菜市场用的电动车,小舅舅的小轿车,小区清洁工阿姨的三轮车。无疑问,牠那时最爱的是小轿车。但牠会辨别老爸电动车的声音。有时老爸晚上会骑电动车去菜市场买东西,我带大叮到楼下遛达一圈后,就坐在小区门口附近的凳子上。大叮就全神贯注地盯着小区门口,不放过任何一辆电动车。偶尔出现一辆电动车,牠就坐起来仔细观察,发现不是,就又趴回去。如果是老爸,牠就迅速跳下凳子,跑到老爸身边。老爸把牠抱上电动车,牠人立在前面的空隙,然后开车回家。周末,表哥也会开着电动车载着牠出去兜一圈。我想,那时候,牠也是喜欢着电动车的吧。毕竟电动车更多的是牠跟牠最爱的老爸的回忆。牠应该不喜欢三轮车,或者说他不喜欢清洁工阿姨。牠不喜欢戴着帽子的人,不喜欢背着很大袋子的人,也不喜欢小孩。只有这些人一经过,牠就会吠个不停,还会追着这些人跑。

那时小区里养狗的人不多,基本就大叮一只狗。牠觉得这个小区都是我们家的,都是牠的。只有看到一个牠觉得稍有不顺眼的人就狂吠。有一次,小区清洁工阿姨的老公来看她,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大叮出去遛达的时候,发现了,就一直跟在他后面吠着他。那个男人被牠吠着吠着,有点生气,就假装蹲下要拿石头丢牠。大叮倒也机灵,男人蹲下,牠就停下。一直走走停停地吠着,直到那个男人出了小区门。牠才高昂着头,一脸骄傲地回家,直让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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