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爸妈开始放假了,小舅舅开车把他们和大叮送回了乡下。回去的那天,我还在上班。不知道大叮第一次坐上轿车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回到家后,以后稍嫌狭窄的房子突然变得空旷。也没有了守在门后面猛摇尾巴的狗狗,吃饭时脚边也不会站着一只虎视眈眈的狗狗。不知不觉间,牠已经深入我的生活中。
没有大叮在家里,下班回家后的生活变得无聊且寂寞。我开始数着日子上班,还有20天,19天,18天……我迫切地希望回到乡下那个温暖热闹的家里。闲暇里,我还在网上给大叮买了两件毛衣。原本是想买唐装的,但不知道牠的尺寸,也只能估着尺寸给牠买了有弹力的毛衣,红色和蓝色。我想象着带着穿毛衣的大叮。招摇地出去串门,遛达。牠应该会很高兴。只是不知道这货喜不喜欢穿衣服。
赶在过年前几天,我终于坐晚班车回家。妈妈说那天晚上,刚好他们要在新房子那里拜神。果然,12点多到了路口,爸妈都在新房子那里忙碌,还有一群邻居也在帮忙。我周围找了找,却没有看到某叮的身影。问了妈妈,妈妈说下雨天,路面又湿又脏,没带来,正在老房子那里陪奶奶呢。匆匆吃了点宵夜垫下肚子,老爸就开车把我送回老房子那里了。
刚靠近家门口,就听到某叮的叫声。拉着箱子一进去,大叮看到是我,激动地人立起来。我走过去,解了狗绳,牠扑了上来,各种求亲亲求抚摸。我抱起牠,坐在沙发上。大叮立马躺平,翻出牠的小白肚皮,我一边摸着牠的小肚子,一边跟奶奶聊天。80多岁的奶奶坐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互动。
聊着聊着,突然想起了给大肥叮买的衣服。又走过去打开箱子,把衣服翻了出来。期间,大叮也下了地,跟着过去,闻了闻箱子,又仔细地闻了衣服,可能正在研究这两件花花绿绿的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管牠,等牠闻够了,再招呼牠回沙发上。先摸了摸牠,再告诉牠这是给牠买的衣服,现在来试试好不好看。可能牠对漂亮这类词毫无抵抗力,也可能牠喜欢穿衣服。总之,大叮汪生中的第一件衣服很轻松地就穿上了。红色的毛衣,白色的毛发,湿漉漉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还有身后这2个月来粗壮不少的摇曳着的尾巴,可爱极了。我抱着牠,走到镜子前,指了指镜子中的大叮,让牠自己看。再告诉牠漂亮极了。牠朝着我的手指方向看去,可能真的看到了自己,又歪着脑袋研究了一会。奶奶坐在沙发上笑得合不拢嘴,感慨:现在的狗狗比小孩子的生活都要好。
关于跟狗狗说话这件事,于我算是历史悠久了。没养狗以前,我也试过跟家里的猫说话,可惜猫猫总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慢慢地,就没有跟猫说过话。直到养了大叮后,我才发现无论你说什么,哪怕你自言自语,狗狗都会看着你,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哪怕有些牠们根本就听不懂,但牠们给人的感觉就是我在听着呢。而且你在骂牠或让牠干什么的时候,牠真的听得懂,只是牠想不想照你说的做。狗狗其实跟小孩子一样一样的,除了不会讲话。小孩子明白的,牠也明白。我们家的每个人都把大叮当成一个孩子,每个人出门前,都要告诉牠我们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只有这样交待了行踪,牠才不会想要跟出门,而是安静地目送你出门。
之前说过大叮不喜欢孩子,不喜欢老人。看到走得慢吞吞的老人,牠总是一阵狂吠,呲牙咧嘴的。可回到乡下,牠很喜欢也很尊重奶奶。家里每个人的鞋子和袜子他都咬过,就是牠最爱的老爸也是这样。只有奶奶,奶奶的鞋子和袜子,牠从来都不碰。奶奶让牠做什么,牠都百分百地完成。这种级别的待遇,即使是老爸,也没有享受过。不知,这是不是牠敬老。
老房子,是那种平房,最里间会隔一个阁楼。没什么几房几厅。全都是单间房子,最外面是厨房和厕所,进来是饭厅,最里面一间是客厅和卧室,中间用窗帘布拉开。乡下就是这样的房子,你可以有很多间单间房子,但大多房子都不是靠在一起的。这样的单间房子,我们家有两套。但离得很远。因为另一套房子是预备哥哥一家回来住。所以我跟奶奶就睡在这套的卧室,大叮睡在卧室旁边地上的一块垫子上。爸妈则睡在阁楼。妈妈总希望新房子可以快点完工,四层楼,5房2厅,就不像现在住得这么拥挤了。大叮很不喜欢这种平房,前后左右邻居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牠狂吠不停。可是乡下嘛,有鸡有鸭,还有很多小孩子,又邻近过年,总是热热闹闹的。所以,每天都在大叮的狂吠度过。而且牠极度没有安全感。可能第一次出远门,在牠眼里,只有s市才是真正的家。只要我们一出去,关上门,牠就各种急躁,叫个不停。气得妈妈直希望牠可以闭嘴。
回了老家,也是要早晚遛达的。大叮是那种在家里小霸王,出外就是胆小鬼的典型。刚回乡下时,路都不认识,牠天天都是垂着尾巴出门的。等我到家后,牠已经熟悉了。尾巴翘起向前卷了圈,远远看去,像开了朵花。我带牠出去遛达时,牠显摆地走在前面,尾巴开出一朵花,屁股一扭一扭的。小狗狗在我们乡下还是少见的,特别又是白色毛茸茸的小狗。每次出门,总引来不少小朋友的尾随围观。发现别人的注视,大叮格外的神气。特别是穿上了那两件毛衣,可显摆了。上厕所,也不让我们给牠脱下来。搞笑的是,牠第一次穿着毛衣尿尿,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没有试过,居然尿不出来。最后,还是脱了毛衣,才顺顺利利地上完厕所。
有次出门遛达,大叮趁着我一个不注意,挣脱了狗绳,在村子里的广场撒开腿狂奔。大叮小时候每次“越狱”成功都有个习惯,总要找个空地,狂奔十几圈才停下来,每个狂奔都必定是绕着一个圆圈来的。不知道其它汪是不是这样,反正大叮2岁前都是这样。绕了十几圈后,就看到广场旁边有户人家门口圈养的鸡。这种生物,大叮以前是没见过的。牠好奇地地跑了过去,正要凑近闻闻的时候。那些鸡惊慌失措,都扑打着翅膀,十来只鸡一起发力挥翅膀,那个鸡笼子都离地十来公分了。大叮吓了一跳,后退了好几步。那家主人发现了,边跑过来边骂着大叮。大叮胆子本来就小,扭头就往家里跑。回到家,又被我们骂了一顿,因为毛发太长了,又是下雨天,全身都弄脏。只好又给牠洗个澡。隔壁的邻居看我们给大叮洗了澡,也动手给他们家的土狗洗了澡。不过,他们不像我们用吹风机给大叮洗干毛发,只是草草地用毛巾擦了擦,后来,那只汪就感冒了。后来听说有点不好。只希望铲屎君们养汪不说对牠多好,起码保证牠们身体健康,尽量不受病痛折磨。
再往后,大叮再遇到这种不认识的生物,总是小心翼翼地,先围着牠闻一圈,绕一圈。经常要绕很多圈,还是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