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土墙听着院内女人的惨嚎和男人的大笑声,宋义推了推紧闭的院门,绕到院子的一侧,攀上低矮的土墙看着院内地上二老一少的尸体。翻过墙头,掏出石灵手枪,左手持刀,右手握枪,利刃出鞘,子弹上膛,缓步向土屋房门走去,看着里间正在穿裤子的两道鬼子身影,宋义兴奋的舔了舔嘴唇,终于要开张了。
退出弹夹,拉下枪机,退出上膛的子弹,收好石灵手枪。宋义双手握刀,冲进房内,对着床边的一道鬼子斜劈而下,长刀从胸腹划过,血液喷射而出,反转刀身,对着右边正要大声呼喊、伸手拿枪的鬼子斜撩而起。噗通、噗通,尸体倒下,宋义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胸口处各补上一刀。
冷着脸看着床上,惨遭凌辱,开膛破肚,乃至一尸两命的妇人,抓起床边的被子,盖在妇人的尸身上。
死亡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转身从屋里翻出一身粗布衣服,十余斤的粮食米面。找出一个大麻袋,将衣裳、米面和鬼子身上找到的两条武装带、二百四十发子弹、四枚手雷、一个水壶、铅笔、笔记本、多功能小刀、两个鬼子六天的给养、以及从尸体上扒下的一双铁钉皮靴全部一股脑塞进麻袋。
宋义背着麻袋,挎着卸下刺刀的步枪,手提长刀,打开院门,左右观望见无人,大步跑出,找到丢下的包裹,扔下火铳,拿起棉袄、大刀,听着村庄内响起的阵阵枪声。宋义牙齿紧咬,脸部微微抽搐,不敢停留,快步奔驰离去。
背负着几十斤的重物,穿山越岭,感到嗓子火辣辣疼的宋义,放下包裹,打开水壶,牛饮一口。在这个五名日本鬼子就能占领一座县城的时代,死了两名日本鬼子,不发了疯的寻找凶手都说不过去。
脱下磨损严重的运动鞋,穿上一双铁钉皮靴。换下内外都沾满血迹的棉袄、牛仔裤,穿上粗布衣裳。
走在山林之中,宋义背负着麻袋,手中大刀连连挥舞,劈开道路,驱赶毒虫。
“咝”
一道破空声传来,宋义手中的大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连连砍去。断成三断的蛇尸落到地上,然而前半段蛇尸的头颈,弹射而起,咬在了宋义的铁钉皮靴上。吓得他连忙用大刀把蛇头挑下,气得用脚把蛇头踩个稀烂。拍了拍皮靴,宋义庆幸道:“幸好皮靴厚实,不然小爷就栽在了这两颗毒牙下了。”万分警惕的宋义放下麻袋,掏出尸体上扒来的黑棉袄,撕下下几个布条,把苗刀系在背上,麻袋绑在腰间,布枪挎在肩上。收起后半截蛇尸,左手拿一根长棍“打草惊蛇”,右手大刀开路,不时在树上砍上一刀留下标记,防止迷路。
少有人至的荒山野岭当中处处充满着危机。山路难行,宋义行走的非常吃力,日头高起,汗流浃背的宋义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水壶,大口大口的把水吞进嘴里。用找到的火镰(打火石),生起一堆火,烤着蛇尸。
嘴里大嚼着只抹了一点粗盐的蛇肉,啃着窝窝头,宋义嘴里嘟囔道:“tnd,走林子走惯了,谁知道进了个大的。”
休息完毕,再次启程。
夜晚,宋义坐在生起的火堆旁,大口大口吞吃着鬼子的给养,眼角微微眯起:“以前,老妈一直说我瘦、瘦,瘦,这次活着回去一定会变的又强又壮。”
看着麻袋里的碎米杂面,宋义十分痛恨自己没把那两死鬼子的钢盔拿来,不然就有汤喝了。
吃饱喝足的宋义,长长的呼了口气:“真爽啊!”可很快宋义就笑不出来了,一天的长途跋涉,上山下坡,腿脚麻木时尚看不出来什么,现在吃饱喝足,疲惫上来,只觉小腿酸麻,双脚疼痛。
解开绑在裤腿上的布条,编起裤腿,揉了揉小腿僵硬的肌肉,褪下靴子。
“嘶……”
一口长长的吸气声。宋义看着脚上密布的水泡,疼的吸了口凉气。军靴质量好是好,可舒适性太差,再加上宋义从没爬过山路,所以起了一脚的泡。
宋义小心的拿着大刀,用刀尖小心的挑着水泡,深怕一个不小心削掉半只脚掌。苗刀和石灵手枪太过神异,不经过一番伪装绝不可轻易示人,所以他才把大刀、步枪留在身边以做备用。
夜深了,裹着破烂棉袄的宋义赤足盘腿坐在火堆旁,背后靠着麻袋,武器放在右手边,看着火焰发出“噗噗”声。
双眼迷茫,宋义回想起穿越前的安定生活,再对比现在整天的奔波、杀戮,叹了口气道:“在家百日好,出门日日难啊!”
转而又笑骂了声:“像我这样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五好青年都被这鬼地方弄的叹气连连,真不知道那些没金手指的穿越者前辈,是怎么拉起杆子,迎娶美女,称霸地球的。”连穿越都发生了,气运一说也就无所谓了。经历过穿越后,宋义的心理承受能力变的很强大,要不然也不会才两天就适应了杀戮。
周围十几双绿色兽瞳看的宋义心里发毛,拿起步枪拉动枪栓上膛,对着最前面的一双兽瞳,扣动扳机,火舌喷出,狼群纷纷做鸟兽散。
宋义套上靴子,负刀,持枪,到周围寻了大量的柴木。山林之中火焰可是对付野兽的大杀器,这火绝不能灭,灭了就要有大麻烦了。
想象着群狼扑上来,宋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两头狼自己尚还不惧,可十几头狼,就算自己有刀有枪也不够狼撕的。自己的烂枪法打高速移动的狼绝对打不中,冷兵器又架不住群狼。”
不过一会,狼群再次回来,将他包围。
宋义背靠着火堆,听着群狼呲牙、嚎叫声。抬起步枪,瞄准、射击,瞄准、射击……一次次的扣动扳机,显然将狼群当成了移动靶来训练枪法。
枪响声惊起阵阵飞鸟,宋义放下枪,揉揉右肩,抬起枪再次射击,子弹从一头狼的腹部穿过,形成贯穿伤。
狼轰然倒下,宋义提着刀走到伤狼前,将其砍死,看下两条狼腿,退了回来。
天色微明,狼群在天亮前退去。地上的火还在烧着,抱着枪睡着的宋义苏醒过来,烤了一条狼腿。
抱着狼腿大啃的宋义说了句:“狼肉真柴,还酸。”将另外一条狼腿塞入麻袋,收拾好东西,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