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角落里,窗外的风呼呼地着,一团阴风从破碎的窗口涌进来,一个黄色的灯泡在摇曳起来。小米觉得很口渴,感觉嗓子都要干掉了,微微动了一下,下身疼痛难忍,如同上了辣椒水一般,异常疼痛。
再看看四周,几个女孩蓬头垢面,有的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直抽泣着。整个屋子除了一张大床,说不清颜色的被子像一团屎一样窝在那里,墙上有点点血迹,几棍铁棍在窗口焊得非常结实。屋子里随处可见一次性饭盒的垃圾和一些西药的空包装,一股怪味令人作呕。
“醒啦?”有个女孩抬起头来,问着,满脸泪痕。
“我们是不是被绑架了?”小米以为是这样。
“不是。”那个女孩看着她久久才说了两个字。
“那是为什么?”小米一下子掉下了眼泪,然后利索地一抹两眼,换上微笑,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她使劲地咬着自己的手臂,又叫旁边的女孩“来,来掐下我耳朵,我知道这是梦,我身体一直不好,晚上经常做梦。”掐她的耳朵,她天真的想这只是一个梦。
“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了,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恶梦!”旁边那个女孩比她还大一两岁,面无表情地说着。
她不愿意相信,她悄悄把手伸到被子里。发现自己下身除了有左脚上卷着一只袜子,都是光着的。
“这是第一天来的特殊待遇,你就好好休息吧。”那个女孩说着把头扭到一边,不想让小米看见。
“乓”一声,听见有门开了,然后又是钥匙的声音,然后才看见门打开了,一个男人向着地上扔了一包东西,五个彪形大汉站在他身边手里操着电棍,把门死死封住。
“今天该谁呢?”中间那个男人色迷迷地看着她们。“哇,哈哈,今天朕就翻你的牌了。”
那个男人向两边递了个眼色,旁边的人心领神会的一笑。
两个大汉把一个年龄约十七岁的女孩拖向床边,然后其中一个把小米抱下床轻轻地放在一角靠着墙壁,另一个男人就像放小鸡一样,把女孩往床上一扔,三下五除二地把女孩的双手和双脚用手拷得死死的。
“人小鬼大,你还想跑,敢咬我,奶奶的。”那个自称朕的男人是个秃子,顶着贼亮贼亮的脑袋就扑上去了。
“滚开,你这个秃驴。”女孩挣扎着。
“今天哥几个就把你弄爽。今后你还会找我们的。”那男人一边把手指划到女孩胸口便停住了,开始了兽行,女孩大叫着,挣扎着,手铐撞击着床,咣咣的响着,其他几个女孩则蜂涌而上,打开地上的袋子,用手抓着饭,狼吞虎咽着。除了小米和她旁边那个女孩在角落里默不作声。女孩不停地骂着,声音越来越嘶,手脚上都出现血迹,渐渐地被旁边那些男人的起哄声淹没,她不再大叫,把眼闭上,任由泪水涌出眼窝。
一个男人上去,下来。又上去,再下来。
最后一个男人提起了裤子,“舒服吧,哥几个会经常来照顾你的。下次就不要再这么伤害自己了。”
“饭也快吃完了吧”中间那个男人把手机收了起来。
“给……给我……”一个女孩直勾勾地看着那个秃子。
“嗯?”男人挑起眉毛,假装一副思索的样子,摸摸脑袋,一拍。“哦,我给忘了。还好你提醒了我,我可忙着呢!”
“怎么样,给老子脱了衣服摆个梦露的造型,就给你!”秃子把一瓶药拿在手里摇得哗哗响。
女孩照着做了,没有一丝犹豫。
“拿去吧!到哥跟前,像狗一样张开嘴,接住。可要接好,没有多的。”秃子抖了一颗出来,女孩飞速地跑到跟前四肢掌地,眼睛盯着药丸,张开嘴等着。
“哈哈哈哈。”一行人走出房间,又里三层外三层地锁上了门。
小米吓傻了,一动不动,她旁边那个女孩叫晶晶,那个女孩则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墙角的监视镜头。
晶晶是个烈性的女孩,但她也是个十分孝顺的女孩。这么多天了,她一直不从,她其实也被迫吸食了毒品,但她在努力地控制着,每次她想吃,她就叫旁边几个女孩把她用衣服捆起来。但那个秃驴跟她说,这个房间有监控,如果不听话,今后就会把录像寄给家里,放到网上,自从被QJ后,她也不是没想过死,但她放不下妈妈,从生下来父亲就出车祸,一直是妈妈所自己拉扯大,想死,对她来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事情。
而她,一直在等一个人,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搞到手机报警。
她一直在寻找着。
“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小米两眼迷离地看着晶晶。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也许吧,但如果从了,就可以出去了。这个看自己了。”她淡淡地说,狠狠地踩熄了地上还在冒着火光的烟蒂。
殊不知,这是一个庞大的势力,对待她们早有一套管理方法,别说弄个手机,不从的人都是活不出来的。
第二天,晶晶也被那样对待了,小米还是没有吃饭。
第三天,那个吸毒的女孩主动说她愿意加入那帮人。
第四天,小米感觉自己都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个个都是绝望地看着窗外,也不再哭泣,一副听天由命的坦然;门又打开了,这次来的人不是送饭,也不是送毒品,更不是做那事,而是一个穿着很干净的男人,也没有那副尖嘴猴腮的样子,他来到姑娘们旁边,拿出了一些消毒酒精和药水,带了几件好看的衣服。
他细心地包扎着女孩们的伤口,一边叹着气:“这都是命啊,你们才是花样的年龄,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唉!”他摇摇头。
“要不,我帮你们说说吧,放你们出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要不你们真的会死在这都没有人收尸,尸体还会被老鼠啃。”他给给她们一人发了件衣服“这算是我送的吧,今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见到你们了。”男人起身准备出去。
等一下,有个姑娘忍不住了,“我想爸爸妈妈,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在这里。”一个非主流打扮的小姑娘说着。
“随意吧,我无所谓了。”那天小米见到的第一个被QJ的女孩说着。
于是,她们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被攻破了。“好死不如赖活”这句话是她们此刻的现状。
她们将要被带到不同的地方。
那天,几个女孩抱在一起哭了,“我叫一心,如果今后你们需要我帮忙,或者还记得我的话,也可以来找我。我不再有真名了,我是个孤儿,被骗到这里的。”最小那个女孩说。
她们在最后的时候自我介绍认识一圈后,便被那个男人领着,出没在白天黑夜的夜总会、歌城、酒店、演出秀里。
渐渐地,走的路多了,遇到的人也多了,每个月都会有个开货车的男人会找晶晶两三次,每次都会给晶晶一千块,偶尔也会没数,可能是两千左右。
男人每次进来都是直接主题,没有丝毫前奏。事后会和她呆上半个多小时,抽抽烟,聊聊天,和她讲一些工作上的趣事,给她翻开一些沿途的风景照片
。来来往往,也有三个月。
后来,男人开始带一些吃的,和她一起分享。短暂的美好。
月初和月底晶晶都会和小米通话,小米说,有个男人很好,没有结婚,但经常去找她。
一天,电话响了。
“晶晶,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米兴奋地说着。“那个男孩说她愿意带我出去。而且他考上了政府部门。今后,我们去挑选婚纱好吗?”
“是吗,好啊,好啊,我也有好消息告诉你,他和他妻子离婚了,他说他会和我在一起。”这边晶晶也高兴地说着。
最后,她们都被抛弃,因为小米男朋友的妈听说小米是坐台小姐,坚决不同意。
而那个离了婚的司机从承诺那句话过后,说是去外面弄个大单回来,但再也没有音信。
事隔半年,两个女人将两个男人活埋在自家院子的桂花树下,那桂花来年开得特别的好,迎着太阳,乘着风香飘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