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娜,恭喜你,你的工作得到了肯定,现在我们准备调你去一个适合你的地方,在我们这里有点屈才了。”环境办负责人腆着肚皮走过来,紧紧握着安娜塔的手。“什么意思?”安娜塔被急急召来办公室,“什么地方?”安娜塔忽闪着长长的眼睫毛,脸上细腻无痕的皮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配上好奇的神情,呆萌可爱。“哦,是她啊?!”一个男孩走了出来。定住的眼神余光忽的狡黠地秒了下安娜塔,一直没有把头转过来,但安娜塔从侧边看着那起伏的轮廓,觉得五官还算长得不错,脸上也挺干净的,看衣着,黑色休闲卫衣配上灰色小角裤,一双亮绿色耐克运动鞋。“哦,我懂了,我懂了,你们两个早就认识了,那我就不介绍了,我说说上面的行程安排和注意事项吧!”负责人笑呵呵地走到一边。“那岂止是认识,我们还结下了不解之缘呢!”安娜塔感觉来者不善,前倾着身子,回头一看。“是啊!”那人回过头来,半边嘴角勾起,久久没有散去的笑容。“奸笑!”安娜塔从嘴边生气地挤出两个字扔了过去。"就是奸笑,你耐我何?!"那人两手插进裤包,洋拽拽的样子。负责人也看了看安娜塔又回过头看看洛天,微微一笑,“你们两个认识很久了啊,你们先坐,我去打个电话就过来。”“等等,王主任,。。。”安娜塔刚回过神,王主任已经走出了办公室。“真是没想到啊!”洛天坐在办公桌一角,随手拿起桌上的笔筒像转动蓝球一样的手法摆弄起来。“你是来带我去你们那的吗?!”安娜塔收起了脸上惊慌。“嗯。”洛天轻轻一跃,两步走到安娜塔跟前,四目相对那一瞬间,眼里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没有仇恨,只有轻风淡云,如此的平静,两人一顿都不明白刚才是发生什么事了。“带我去哪里?”安娜塔回过神来。“问这么多干什么?来,还是不来了,你不来,有的是人来!”洛天回答着,把笔筒往原位一放,向门边走去。
“哦,那我还是算了吧。”安娜塔可不想过得压抑。
“是吗?这可是可以为你的期末加分的哦!”扔下话,门已经打开。
“那个,加多少?”安娜塔有点感兴趣了。
“至少30分吧。”突然洛天停下一脚步。
“你是什么,管我吗?”安娜塔问到。
“我对你没兴趣,小偷一个,脸蛋并不能说明一切!。”洛天从牙缝里抽出一口冷笑。
“正好,我对你也没兴趣。”安娜塔放心地笑了。
“那我总得知道我哪个岗位的人带走的吧?”安娜塔挡住了门。
“来还是不来,我要回去整理资料了。”洛天掏出手机接听着电话:“好,我马上就整理好了!”,使了一把力气。
“呵,来!”安娜塔一口气应了下来。主动走上去,扬着下巴,对着洛天做了个死板的笑脸。
“这下,你死定了!等我当上了斯曼特的搭档,天天就来使唤你,看你还清不清高!”安娜塔心中那口恶气已积郁多时。
“哼,来了就准备受死吧!脸皮有够厚!看我怎么教训你,算是为社会除害。害我穿了一个多星期的脏衣服。还敢骂我!”洛天在心里暗暗笑着。
经过几道手续,岗位交接工作结束。
一路上,洛天开着车,安娜塔话看着窗外,或者就是无聊地打着哈欠。车里的的温度暖暖的,身体也变轻起来,渐渐窗外的景色模糊起来,安娜塔眨了几下眼,一想到眼前这个“**偷窥狂”,又打起了精神,她还是挺有信心的,因为她脑子里有个地方不断地告诉她,她有强大的力气可以制服眼前这个人,但前提是不能睡着了。
“放支歌吧!”安娜塔看着后视镜。
在一阵沙哑声中,一个频道的声音清晰起来:“有一种无助叫绝望,小夏就经历了这样一段故事,前天凌晨,兴城有位叫夏柯的朋友和女朋友在海边玩沙堆,一直到天黑的时候,女朋友突然说:“我把你种起来吧”,有创意,说着,两人共同挖了一个大坑,小夏就跳了进去,女朋友把小夏一捧一捧地“种”到了沙里,这是不是种下一个男朋友就可以收获无数个男朋友呢?刚好完工,突然大潮涨起来,不断逼近小夏......挖开沙子,海水又将沙推了上去,最后,没有办法,女朋友拨通了求救电话,结果,当救助人员赶到时,泥沙已经填住小夏的呼吸道,最后年仅23岁的小夏,在这里留下了最后的脚印。”
“欢迎收看蓝宁新闻半小时,十五号、十六号,是我市涨潮最大的时候,请各位保持警惕,与避开大潮时间再去沿岸游玩。首先让我们回顾一下本周的要闻......”
回调着信号,一段音乐传来:当天色转暗,我在城市的边缘,它在寻找,它的脚步如此急迅,我无法避开,却又想沦陷......”
一首熟悉的音乐传来。
低吟、婉转,伴着徐徐的暖风和车体轻轻的抖动,安娜塔眨了几下眼睛,最后还是无法抵挡地睡过去了。
离上次自己变身,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感觉很疲倦,一股浓浓的困意在全身蔓延开来。
“喂,起来了!”洛天故意一下急刹车,安娜塔头身体就如同失重一样,飘在空中,在还有万分之一秒的时候,安娜塔在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布满血丝的红眼人,嘴巴里都是细尖的牙齿,一个吸血从口中弹射而出,带着粘液,身体上下须张的管子,飞速伸过来,从背后向前紧紧地束住她,然后吸盘里一个肉虫一样的东西,头上顶着三只大眼睛,精准地从吸盘跃到自己嘴巴里,一股恶心的阴沟味道,让人窒息……然后喉咙里一个巨物开始向胃部蠕动,安娜塔大喘着气,就是叫不出声来,但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起了变化,无数虫子在钻着她的心脏,安娜塔使尽全身力气。
此时,黄之山来到海边,一个女孩正伤心欲绝,一步一顿地走向海边的悬崖,带着嘤嘤的泪水。眼里是如血的夕阳,在瞳孔里碎成晶晶小块,在融融的泪水里怎么也拼不会当初的神采。
“请等一下!”黄之山出现在二十米外大声地叫着。
女孩依旧向前走着,风突然变大了,一个浪潮拍过来,撞击着山脚,女孩的围巾簌簌地抖了几下,在风中滑到远方,沉浮不定,不一会儿模糊在视野之中。
黄之山并没有放弃,仍然在原地喊着,但女孩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黄之山放开步伐,追到女孩身后,“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重新感受一次,你愿意留下来吗?”黄之山重重地说,迎着海风喘着粗气。
“什么意思?”女孩皱起了秀眉。
“其实也不叫感受一次,因为这一次也许可以一直到很久以后,也许是几十年。”黄之山真诚地看着女孩,坚定地点了点头。
“是吗?”女孩眨着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如同好奇的小孩子般。
“你连死都不怕,又有什么好怕的,不如再来赌一把!”黄之山又提到了自己的老本行。
“怎么个意思?”女孩继续问着,凝视着黄之山的眼睛,她是那么想知道答案。
黄之山看着夕阳染红海面,低下了头。
“如果你愿意让我和你交合,来表达你成为我们血族的一员,那么,你们会得到古老的力量。”随着最后一丝余晖掉下海平面。黄之山的脸上漾出一种新生般的光泽。
“这,何以见得?!”女孩退却两步,虽然自己曾经是个幻想狂,但现实狠狠地打击了她,但黄之山随之叫到:“抓出一道血印吧!”女孩没有动手,只见黄之山自己将自己的左手抠出一道长长的作品,鲜血随之流出,浓艳的颜色,却在瞬间消失了,然后完好如初。
女孩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说,黄之山便拥住了女孩。
一场灾变正在孕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