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女孩喉咙处突起了一下,它开始分泌出粘液,女孩在粘液的催眠作用下,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之前惊慌而紧簇的水蓝色瞳孔也放松起来,她全身已不能动弹。
虫子开始像火箭一样解体,身上带着长长的极细的丝体,基本上肉眼都看不见,那一条条散发着紫光的丝体,如同光纤,偶尔还闪出微光,也许是兵虫们在向首脑汇报驻扎情况,兵虫顺着气管和食道来到了躯干,而老大则通过口腔来到鼻腔最后坐阵在大脑深处,它扭动着身体,极娴熟的向前蠕动,不一会就来到了女孩的脑中央,它轻轻地肿了起来,空气囊将自己固定地很舒适,不大不小的空隙刚刚好。女孩一觉醒来,已经在自己家里,她起身洗了把脸,化了个淡淡的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恍如之前的事已是隔世,她走到报刊亭前买了一份杂志,向街边的各种招聘望去,新的生活已经开始,偶尔她会在午茶小店发下呆,尽管她隐隐感觉到自己之前很伤心,但现在她觉得第一件事,是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像个很理性的人一般,可以不用再看着手机上仅存的他的照片再泪水涟涟。咬在嘴里的蛋糕这次有了淡淡的甜味,太阳下山,她打包了剩下的东西起身向家里走去。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地球上的版块都还连在一起的时候,土地上的都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和动物,一群长着长毛的类猩猩不停地抓着腮帮子看着天空,还有一群大型动物生长在一片茂盛的森林里,有像猎狗一般大的长着像纸蜡片翅膀飞鸟在天空盘旋,还有许多长着鳞片的恐龙,那时它们还只有七八米长,它们成群结队地在河流和湖泊的浅滩上嬉戏打闹。
周围都是一片蓝色的海洋与天相接,浩浩荡荡,海洋如同这个星球上的王者,让人肃然起敬。那只类猩猩就暂且叫它甘达吧,它每次抓腮帮子都会发出“甘达,甘达……。”的声音,虽然眼睛是全黑色的,也不难发现眼眶浮起一圈泪水,仿佛是哭海的人儿一样,在呼唤心中的爱人一样,凄厉在隆隆的海风中,在周围的动物朋友们看来没有什么异常。
甘达的幼小的弟弟在甘达的胳肢窝和怀里调皮的窜来窜去,不时用小手为甘达梳理着毛发。
突然小家伙不跳了,因为天际那边有个像钻石一样闪亮的东西从上空一路坠了下来,没有尾巴,而且是横着慢慢滑向天幕的一边,后面还整齐的跟着四颗微小的光点。刚开始的时候是凌乱的,但几秒过后如同阅兵式的无人机一样,精人的整齐,已经快接近天幕下面了,变得有像颗碗豆那么大的东西,突然就不见了。
小东西拉了拉甘达的手,它很好奇,十分想甘达拉着它去看一看到底那个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可惜还太小,还不会说话,叽叽嘎嘎半天,甘达抹了抹泪水并没有到弟弟指的那个方向有东西。
就这样,过了几百年,许多小类猩猩在周围玩耍,几只年长点的在抱着怀里的食物归来,它们统一放到一个洞穴之中,堆积得老高,甘达坐在一棵大树下,任其他人帮它梳理毛发,它已经成为曾祖父,也成为了部落的王,他已经有一百一十九岁了,明天将是它一百二十岁的生日。虽然腮已经脱落,但依然有道痕迹,而身后,整个种族还有尺多长的鱼尾,比起甘达少了半公分,但走起路了,仍然摇摇晃晃,不失为平衡身体的重要工具。
突然,它想起了自己好久没有去过海边,向旁边的人说了几句,几个壮硕一点的类猩猩围着它,然后跟随着它向海边走去。
走了很久,走到一片空旷点的沙滩上,空中飘飘荡荡地出现了一片浅灰色,有着整齐的棱角,还有几个小身影在巨物周围搬动东西。旁边有着许多鲜花和草地,大大小小平铺着,整齐的圆形。一个东西正向他们走过来。
两个士兵望着天上,另外几个人马上弓着背作防御状。正是矛头对着四周和上空,突然那东西不见了。
修整队形,几个继续往前走去,最后一丝晨雾慢慢淡开,两三只海鸟也随着风飞行着。在海的另一边有一个略微隆起的建筑,甘达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长长的毛发已经变成白色,在呼呼的海风中须张着,它皱起眉头,却怎么也看不清对面是何物,只是在很早以前听曾奶奶讲过一些关于对面的故事,但自从上岸后,它就很少下水了,而且家里人太多,出行不是能说动身就动身的事。
现在年岁已高,部落也开始壮大起来,他仰望着天空,叹了一口长气,感觉到自己是否是原地停留太久,不知道周围的变化了,全族人民的幸福都在自己的肩上,而自己还有多少天可活呢,说不好就像在天气一样?
回到原地,甘达坐在篝火旁边,召集了所有人围成一个圈,他向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两条腿的东西来到了陆地上,没有人知道它来自哪里,但它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说着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语言和比划着,当我们所有人都还带着鱼鳞,它们经常看着天空发呆,最后,他们毁掉了它们乘坐的东西。
他们会用一种很热的东西,钻着钻着就起了光,然后很热的东西就包着食物,不久它们就可以吃了。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是几十年还是上百年,他们突然收到一个声音,惊慌之中,它们被天边的东西往里面吸,最后一只狮头蛇身一样的东西吃掉了其中一个个子小一点的。
大个子看见,用一个很快的东西给蛇肚子上一刀,鲜血淋漓中,受害的那个掉了出来,但已经面目全非。
估计,那是一对恋人。大个子抱起尸体向海边走去,最后消失在海水之中。神奇的是,在附近的海里,最后有个曾奶奶的里的一个长老发现一个长着闪光毛发的东西在水里,但只剩下空荡荡的骨架,几个小鱼在里面穿梭着,它想了很久,那个动作,它的手依然紧紧抱着恋人,突然那个东西动了一下,伸出长长的丝,把长老束得死紧,怎么挣扎都是图劳,最后丝从它的眼睛和嘴里、耳朵里伸了进去,当其他人感到时,长老已经不再呼吸,大伙们都想把让长老安静的长眠,但怎么也分不开,最后在大家使劲那一刹那,糊里糊突地那个东西就不见了。
之前那些缠绕的丝也没有了,大家这才端详起长老的面容,是如此的新鲜,如同在睡觉一般,除了没有呼吸,脸上还泛着皮肤的光泽,眼眶也依旧饱满,手掌是温暖的,长老突然睁开眼说到,呛了几个气泡严肃地说:“你们都在这干什么呢?”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但他是最长的长老我们又如何说,随后他转过身去,摸了摸头,生气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便向远处走去没有再回来。
过了几年,大家感觉潮汐要来了,纷纷再作防御准备,这时,老者回来了,族人像它打招呼,它似乎都没听见,像谁也不认识。它平静带走了你们的曾奶奶,有向个身体壮的上前制止,它张开大嘴,将几条触须一样的东西放到它们眼睛和耳朵上,咕噜几声,几个年轻的同伴就变成了骷髅头,大家吓得四下乱跑。从此,我们开始了长长的迁徙。
甘达正准备起身,一个黑影将它掳去,更多的黑影涌了上来,还好有两个调皮蛋在远处的森林里,它们迷了路,正在山洞中瑟瑟发抖,突然听到几声长啸,那是警钟信号,它们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