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长大后都会偶尔回忆起童年的时光,但安娜塔似乎对这个没有多大的兴趣,因为不管她作何种努力,都拼凑不起童年的种种,在她的印象之中,童年是像飞过天空的乌鸦,无所谓痕迹,无论怎么回味,都不值得一提,小米已经离开自己快一年了,现在的她在哪?过得还好吗?她坐在学校公园的长凳上翻开日记本,写着第228天,多云。
记得她第一天走进大学的时候,她觉得这才是人生最快乐的时光,这意味着她再也不用为生计而发愁,她可以打几份工,然后学着自己想学的东西,甜甜圈、大龙虾、今后还会有自己的公寓,带着软软的大床,当她正在学校门口便看见里面有许多栋大楼,简直超出自己的想象,这所学校光教学楼就就好几十栋,每栋都有七八十层高,而每栋的占地面积就是千坪,中间有一樽雅典娜的雕像,终于考进了传说中的大学,正当她陶醉的时候,突然周围传来一阵嘲笑声,几个女生,不怀好意地走上前来:“小朋友,是不是第一次来大学啊?”“废话,你难道降过级的吗?”旁边一个女生鄙视地扫视着她身上扯着她的帽子“哟,AD-DIDDAS,她妈是怎么搞的嘛,怎么可以这样虐待孩子,硬是让人穿着这个行头就冒充有钱人了,多伤自尊哦!”
“关你什么事,你妈对你好,你怎么这么胖怎么让你长得跟土豆一样,又矮又肥,还满脸雀斑,你男朋友是不是叫薯条啊。”
“哟,第一天来就这么有性格,不过,没关系。作为学姐的我们会把你**好的。”中间那个女孩发话了。
“不用了。对于渣渣,要珍爱生命,远离了色,让开。”安娜塔大步从她们中间走着,向教室的方向。远在一角的雷诺(学校保安科科长)从那个坏女孩的眼里看到了一种阴埋的眼神中充满了妒忌,怒火中烧,站在原地半天都没说话。自从雷诺在这里上班起,天天看见频率最高的就是这个低调不来的女孩,天天就跟螃蟹一样,在学校横着走,真还没见过有谁和她扛上过。因为在现在这个社会就没有钱摆不平的事情。这个学校一大半的经费都是那个女孩的父亲出的,而她的父亲也是一个重要的政府人员。
对她的行径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这次,他知道那女生就是看不惯人家长得如此的美,而这个美女,还很“辣”。有个清洁工人走上前来,伸头探脑地说:“你信不信,有好戏上演了,要不要投注,我赌那个新来的姑娘赢。”“是不是活提前干完了啊?”雷诺清清嗓子问着。那人便走开了。
“不要去得罪林妮,不然哪天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完蛋的。”一位同学匆匆从她旁边走过,没看清长什么样子,安娜塔在那里上学,直到有次看见有个加长版宝蓝色带着流畅的线条的车子停在了门口,走下来一位中年男人摇下车窗,向着外面不远处那个胖女孩方向说了几句话,安娜塔搞不懂为什么他可以这么高调,至从上个世纪贪污问题在许多国家引起重视的时候,大多地方施行高薪养廉后,许多真真假假的官员们都比以前低调多了。
安娜塔弄着手里的雕塑,继续向窗外望去。但看五官并不是特别清楚。为什么这个女孩可以在这个地方如些放纵,可能还依靠着父亲庞大的权势或者产业。当安娜塔来到学校楼下洗手看见胖女孩拉着林妮过去,两人迅速地钻进车里就从校门口消失了。“哎,有个有钱的老爸真好。”旁边一个同学洗着脸上的汗水,“是啊,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混到那个层次呢”“什么?!估计下辈子吧,人家可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生物医药公司。”
“你怎么知道?”安娜塔觉得有点好奇。“都是一个行业的,只是我们家里是做中药的。”安娜塔从他眼中读到一丝更清晰的凄凉。“呵呵,我是大三的医学系,朱正。或许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下。周未我们班有个讨论会”“好啊。我叫安娜塔,大一级医学系。”两人开启了腕带上的一个连接程序,两道红线一闪,并交汇后就不见了,他们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留了下来。“我要先去上了。其实就是第一天认识下老师和同学。下次见!”男孩抱着蓝球跑向中间那栋教学楼跑去。
这时学校操场有一群学生正在静坐,他们不说话也不动,不一会便被七八十个全副武装的人给带到了另一栋大楼里,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便大吼了起来:“我不吃那个药,我没有生病。”这个高亢的“信号”一下子引来了许多同学伸出头张望起来。安娜塔也向走向窗边。
“没什么的,就是一种口服的疫苗。我们都吃了。”“他们为什么不吃呢。”“都是学疯了吧,听说是哲学系的呢”“什么哲学系,听说是农学系的呢。”同学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
班主任不高兴了,所有学生又坐了下来,“咳...咳...”同桌咳了起来,又快到万圣节了,一年之中感冒的高峰又要到来,随处可见感冒症候群,前面的同学转过半个身子,“对不起,有纸巾吗?"看着他红红的大鼻头安娜塔很想笑。“咳...咳...”同桌又咳了起来。
一会儿班上这里是鼻涕龙出洞的声音,感冒的声音此起彼伏。忍耐吧。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继续。
第三天,前面的男生在桌上放了一盒纸巾,同桌的脸比之前更没有颜色。
第四天,下课了,安娜塔看着脸色苍白的同桌:“你这样也不是办法。还是再去看看吧。”“之前认为没什么的,就没在意,直到十天过去了,开始咳嗽,头晕,我去看了,还买了最贵的药。”再不行我就打吊水了。说着同桌拿出药盒子,掰出两粒独立包装的药,挺好看的一个盒子,光外包装就有四层,感觉起来是挺高大上的,“啰,就这个,十六粒,其他药只要30元,这个要59元,不如直接60贵一倍好了。”安娜塔有点好奇成绩那么好的同桌对酷爱医药的她会买个什么药,便拿起来端详了下。“纽图道尔。咦,不是说吃一粒吗,你怎么吃两粒啊。”“呵呵,习惯了,这样来得快点,现在都有点头晕,身上没什么力气。”,“吃了要好些吗?”“嗯,这家公司有很多的专利。”同桌仰着头把药物服了下去。
她突然机灵一下:“专利”,说到这个仿佛就看见了利益的所在,既然都算得上是最好赚钱的,有没有可能这就是那个公司下面或者就是那个公司呢。
安娜塔去图书馆查了起来。她不知道从哪里查起。试下运气吧,她先去查了下纽图道尔公司:朗伯莱集团旗下上市公司,在研发方面,拥有2位加拿大工程院院士、4个国家级研究机构和一批优秀科研人员,制品产量排名全球第四位;在流通方面,拥有与国际水平接轨的20个配送中心,拥有业内享有较高声誉和广泛影响力的工程设计院,主编参编了十余项国家及行业规范,完成了400余项医药工程设计项目,在国内医药工程设计行业位居榜首。
2110年营业收入超2,000亿元,是加拿大唯一进入世界500强公司。
第五天,同桌都有点不好意思再咳嗽了,因为像她那样厉害咳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以前的SARS病毒。“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正常的感冒7天左右就好了。”安娜塔关心地说。
“咳...咳...耳朵有一直~只要咳嗽就发痛~~现在~不咳嗽时~`耳朵里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一样~~喉咙也很痛~~鼻子也不通~~有时呼吸都感觉有点困难~~开始吃药又点好转了~可是~后面就越来越重了”当时,安娜塔听着都感觉挺难受。“这不是耐药性出来了,可能一些副作用也出来了。”
“自我介绍时,你似乎对这医学方面感兴趣。但有些现在的生活中用到医学和以前的传统中医学已经大不同了。”同桌起身准备不再听课去医院看下。“我陪你吧。”安娜塔觉得这样比较好一点。
还没走到楼下,同桌便一下子失去了方向似的,一下子就晕了过去。送到医院时,送到医院,医生们在里面忙碌了半天,最后送进了重症室,然后又转手术室,忙来忙去,等安娜塔来到手术室,又不见人在哪里,听说病人身体虚弱,“你先回去吧,我们已经联系了她的家人。看,你们老师也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如是对她说。
然后,安娜塔回去补了补白天的课程,晚上她躺在床上,担心着同桌的病情,又怕打扰就给班主任拨了个电话:“娜娜,现在病情基本得到控制了,不用担心。”安娜塔挂了电话,隐约中有一丝不安,看着窗外树上最后一片树叶也摇摇晃晃掉下来。
“你好,请问N栋教学楼是不是在右边?”何永军夹着一个手拿包走上前指着不远处的那栋楼,打断了安娜塔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