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峰明白了传呼机用法,顺利联系到赵大夫,赵大夫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赵金峰十分高兴,心说,多亏了何姐,要不然哪能这么顺利就联系到赵大夫?一提到何姐,赵金峰想起一事来:周大厨他惹不起,黑面侠不是在地牢之中吗?黑面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给何姐写情书送玫瑰,他赵金峰都不敢这么做哩。如今黑面侠就在地牢之中,赵金峰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赵金峰立马溜出房门,怕被巡逻的师弟看到不好说,顺着墙角慢慢爬到地牢。到了地牢,看到黑面侠和杀手漠都光着下身,吓了一跳:师父下午过来到底干啥了,怎地二人都光着屁股?他忘了黑面侠的衣服是在拳场的时候让玄虚城主给扒的,后来他们谁也没给黑面侠块遮羞布,至于杀手漠的裤子却是杀手漠自己用气功崩碎的;这倒与孤月拳师无关。
赵金峰再一看二人屁股,都肿成狗熊屁股了,这回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赵金峰狠狠给自己两巴掌,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乌漆墨黑的事。两人都被孤月拳师打的不成人形,他也辨别不出哪个是真的黑面侠了,管他呢,两个都不放过,正好出出心中闷气。
可怜杀手漠、黑面侠二人,刚被孤月拳师二番打的还没缓过气呢,又来了赵金峰。赵金峰此时被仇恨蒙蔽,没有他师父那么多顾忌,当下运转功力打去,每一拳都运足十成力道,打了半个小时,也似他师父那般酣畅淋漓,擦着汗自语:“怪不得师父喜欢打人,果然痛快。”刚要往出走,又觉得教训不够深刻,抽出腰间成名黑铁剑,往二人身上各捅了十多剑,却特意避开要害,又用胶水粘住伤口,这样血流不出来,如不细看,也看不出伤口来。
第二天一大早,孤月拳师一脸惬意的喝着杂碎汤,赵金峰站他前面汇报工作:“师父,昨晚弟子幸不辱命,已经联系上赵大夫,赵大夫说今天十点之前准时到来。三师弟不认识赵大夫,他脾气又不好,弟子怕他对赵大夫无礼,我想亲自去入口迎接。”
孤月拳师咽下一口杂碎,点头说:“咱们江湖中人,受伤是家常便饭,和赵大夫这等神医搞好关系非常重要,这等于关键时候多了一条命!你考虑的很周到,好生伺候,不要怠慢了赵大夫。”赵金峰说:“弟子明白,我这就去入口。”
赵金峰走了以后,没多大一会儿功夫,玄虚城主就来了,只有十几个黑骑士跟着,也没见拉皮条。孤月拳师邀请玄虚城主喝碗杂碎汤,玄虚城主却说他不喜欢吃杂碎。要现在就去地牢提审真假黑面侠,孤月拳师还说:“着什么急嘛,喝碗杂碎汤再去也不迟啊。”玄虚城主搞不懂杂碎汤有啥好喝的,他一闻到那玩意就反胃,于是白了孤月拳师一眼说:“你爱喝你喝,把钥匙拿来,我去地牢!”孤月拳师看玄虚城主不耐烦,忙说:“行行行,不喝了,这就去!”一面却吩咐下人:“我碗里的汤别倒了,我等会儿回来再喝!”
到了地牢,玄虚城主一看黑面侠和杀手漠头比猪头还大,身子肿的就像面发了似的,顿时大怒:“孤月拳师,你这不是把他们往死里整吗?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孤月拳师看到二人这样,也感到奇怪,辩解道:“我昨天晚上还下来看了一次,昨晚上都好好的,怎么今天肿成这样了?”玄虚城主到二人跟前查看,看到二人从头顶到脚底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没有一块肉是不肿的,狠狠瞪了孤月拳师一眼,又查探二人气息,已是气若游丝,苟延残喘。登时大怒,指着孤月拳师骂道:“孤月老儿,要坏了我大事,我把你这耗子窝给你毁了!”
孤月拳师一看事态严重了,也有些害怕,陪笑说:“城主大人稍安勿躁,小徒金峰正在入口处迎接神医赵大夫,只要赵大夫一挤神药下去,保管他二人生龙活虎。”
听到孤月拳师这话,玄虚城主更加火大了,他骂道:“你不说昨晚还好好的吗?怎地连大夫也找好了?你作何解释?”
孤月拳师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找大夫是为我徒儿疗伤,昨天那真黑面侠打伤我不少徒儿。”
玄虚城主说:“我呸!你什么玩意儿,我不知道?你会在乎那些跑龙套的徒弟?别开玩笑了!”说罢,玄虚城主一甩袖子就出去了。
这事是说不清楚了,越描越黑。孤月拳师也不敢再说话,看玄虚城主出去,也想跟着去,慌手忙脚的锁牢门。玄虚城主听到动静回头骂道:“还锁个毛线的门!让你打的都要断气了,还能跑了不成?”孤月拳师灿灿一笑,却依旧把牢门锁紧。
玄虚城主来到上面,叫来一名黑骑士说:“去告诉拉皮条,火速接李大夫李神医过来!一定要快,十万火急!”黑骑士收到命令,跨上坐骑就往外奔。孤月拳师凑上来没话找话:“怎地今日未见你的侍卫统领拉皮条啊。”玄虚城主看了看孤月拳师,似笑非笑的说:“他啊,和你的大徒弟发生点误会,正在入口处理论呢,我不耐烦等他,就先到一步了。”孤月拳师“哦”了一声,心中虽然好奇究竟发生什么误会,但他现在做贼心虚又不敢问玄虚城主,只等着赵金峰领赵大夫过来。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赵金峰鼻青脸肿的进来。孤月拳师看到,忙问:“赵大夫人呢?”赵金峰嘴疼的直抽抽,呲着牙说:“赵大夫说他闲云野鹤惯了,就不来打扰师父了,他直接过去给师弟们瞧病去了。”孤月拳师看赵金峰那般摸样,却也顾不上问,忙说:“你快把赵大夫接到地牢,那里有更重要的病人;事不宜迟,真假两个黑面侠快断气了。”
赵金峰一听这话,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心里“咯噔”一下,脚下发虚,也没顾上给他师父还礼,一溜烟就跑出去找赵大夫了。赵大夫到挺痛快,你说医谁就医谁,你说哪个急我就医哪个。可赵金峰领着赵大夫到了牢门口,就听见师父和玄虚城主争执,就听他师父说:“哎吆喂,我的城主大人,现在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你就先让赵大夫瞧瞧呗,要是赵大夫不行再让你说的李大夫医治也不迟啊。现在还不知道李大夫啥时候到呢,万一这一耽搁,出了人命怎么办?”玄虚城主的态度很坚决:“不行,我只相信李大夫!”孤月拳师又说:“赵大夫的医术那我是亲眼见过的,真能活死人肉白骨啊。你该不会连我的话都不信吧。“玄虚城主说:”我要信你我就是棒槌!要不是相信你事情能搞成这样?“孤月拳师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当下也不伺候了:”不治就不治,先说好,人要死了可不赖我!“说罢坐到地上对着玄虚城主吹胡子瞪眼睛,玄虚城主也不理他。
赵大夫跟在赵金峰后面啥话都听到了,对赵金峰说:”金峰贤弟,我是给你面子才来的,不过看这情况为兄得走啊。“赵金峰急忙挽留,赵大夫又说:”贵府有人信不过老夫,老夫待这里自讨无趣么?“赵金峰说:”赵大夫你听我说,那个人不是我们府上的,那是玄虚城主。”赵大夫捋着羊角须,说:“玄虚城主不是和孤月拳师老死不相往来么,怎地今日在贵府出现?”赵金峰说:“说他们老死不相往来那是言过其实了,其实我师父和玄虚城主交情还不错,你想啊,这黑雾城中除了他俩,还有谁配和他们往来?”赵大夫捋着胡须笑道:“那倒是,是不是你要我医治的人和玄虚城主有关?”赵金峰说:“赵大夫,赵哥,咱俩也算是老交情了,你相信我我相信你,我把实话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外传。”说着,赵金峰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赵大夫捋着胡须附耳过去说:“贤弟把心放肚子里,哥哥我什么时候做过出卖朋友的事?更何况我俩还是本家呢。”赵金峰压着嗓子说:”这里面关着的正是大名鼎鼎的黑面侠,还不止一个,一真一假两个黑面侠,个个武艺高强,本领通天。人是玄虚城主手下拉皮条抓的,因为我府上地牢坚固,玄虚城主就把他给关这里了。黑面侠和我师父有仇,我师父就把他们给打了,结果打的重了,现在快死了。”赵大夫一听这话,心中有了计较,说:“黑面侠这个害人精被抓了?这真是大快人心的消息,既如此,老夫倒要长长见识,看看这黑面侠是否三头六臂!”赵金峰高兴的说:“赵大夫您不走了?”赵大夫说:“不走了。”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拉皮条骑着黑色坐骑一阵风一样驰来,马背上还坐着一人,玄虚城主看到后眼前一亮,走上前去说:“李大夫,你终于来了,情况紧急,先请您诊断过后再来叙话。”李大夫拱手道:“好说好说。病人在何处?“孤月拳师连忙前边领路,玄虚城主在旁边陪着,后面跟着拉皮条,这阵仗,虽只数人,不亚于众星捧月。
李大夫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却听见一人厉声呵斥:”李冬瓜!你好大的威风!“李大夫吓了一跳,李冬瓜这个名字可没几个人知道,他今天是遇到知根知底的熟人了。顺着声音寻找过去,看到一人立在道旁,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把狼筋拉到狗腿上的赵葫芦赵大夫啊,失敬失敬!“赵大夫也拱手道:”不按不敢,李冬瓜李大夫最近不是忙着给母猪治疗上树的毛病吗?怎地有功夫到这来?“孤月拳师、玄虚城主等人面面相觑,感情这俩人还认识,貌似关系不浅啊。”
李大夫揪着眉毛说:“老夫受玄虚城主邀请,特来出诊。”赵大夫也不甘示弱,捋着山羊胡说:“老夫受孤月拳师委托,前来出诊。”李大夫伸出手说:“那就怕甭客气了,赵葫芦赵大夫请!”赵大夫亦背着手言:“李冬瓜李大夫请!”拉皮条和赵金峰一边擦汗,一边打圆场:“二为大夫同请,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