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王都,昌南皇宫的一处隐秘之地,大隋皇帝承天效祖仁德帝张襄与当朝国师邬真人正在密议一桩关乎国运的大事!
“真人消息确凿?这云来的古战场确有那镇压国运的重器?”张襄面无表情的问道。
“禀陛下,此消息乃是从当初大炎朝御书阁大太监口里得知的,战乱之际,这个太监逃出皇宫,秘密代代相传,如今那个知晓之人就在臣手上,纵使当初大皇的开国皇帝赵隆也不知道。”邬真人回答道。
“那什么人在那里驻守?是大皇的人,还是那些神仙人物?”张襄问道。
“据贫道所知,三山五观并未有人值守,大皇的那里恐怕也无人知晓。”国师谨慎的答道。
“那就凭国师安排吧!”张襄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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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中都,赵铎府上,当朝一品宰相赵铎正阴沉着脸看着一封由飞鸽带回的密报,他心中不是没怪罪过赵飞虎,但更加后悔自己的鲁莽安排,她家宝贝女儿为啥会来个远遁千里?他最清楚,因为是他亲手为宝贝女儿安排了一门亲事,而且是从小指定的娃娃亲,眼看女儿长大,还差几个月就十六岁了,按照大皇的传统这是要出嫁的年龄了,可赵凝芸就是看不上那个小子,所以赵凝芸这次出逃是在逃婚。
后悔也无济于事,现在朝中要事缠身,否则他会自己亲自跑一趟南云,拼死也得把这个宝贝疙瘩给抓回了。
“去,吩咐府中各产业的护卫人员,马上尽数前往南云,将芸儿给我好好带回来。”说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改口道:“慢,如果他们找到芸儿也不必回来了,有多远逃多远,还有如若我们这里出了事情,他们还没赶到,就修书一封用飞鸽传给赵飞虎。”无奈,他只能向老管家赵安下达这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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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马拉车,脚程快不起来,收拾完那间客栈的遗体,常道人带着王大全以及那个让他痛恨的人质,又匆匆上路了,一路上气氛更加压抑,王大全除了给赵凝芸拆线敷药,也很少搭理这个人质,几日过后,他们到了云来县的东南端最后一个小镇,临水镇!
古战场是这个丘陵地带唯一的一块广袤的平原,是个邪乎的地方,故而云来、江古、玉郡、天峰四县并未将其纳入管辖之内,在四县之间形成了一条三不管的长廊,偶有赶近路的大胆客商会从中穿过,但也是多人一起走,若是人数不多,则宁肯绕远路!
古战场的凶名除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传说之外就是成群结队的狼,为此大皇国在此驻扎两营禁军,为的就是防止群狼袭人,危害四县。
癸字军是临水镇往南驻扎用来防狼的禁军之一。
临水镇上,一间客栈里,王大全正苦口婆心的劝常道人,别去找癸字军的麻烦,而且还要躲着走。理由是常道人这颗脑袋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就是个移动小金库,怕是宰相府的名头压不住场子,到时候人家把人都杀了,想咋说咋说,反正只要有常道人的脑袋,领赏绝对是没问题的。
这客栈紧邻的两个屋,一个是常道人仨人挤着,另一个给赵凝芸住着,在官府的眼里他们是强盗,杀人犯,但这群人自认连流氓都不是。
前面的癸字军说起来算是人强马壮,而且据当地百姓而言还是一方霸主,铁定不会放过常道人这个带腿的“小金库”,为了己方的安危着想,他才试图劝服常道人,别去主动跑军营里杀个三进三出!
幸好常道人也不是个江湖雏儿,虽然快被愤怒冲昏头,最终为了徒儿们的安危,他还是答应日后再找他们麻烦。
喝过王大全送来的汤药后,赵凝芸默默的念着那篇经文!这经文内容玄乎其玄,赵凝芸根本不懂,但是它却有着一股宁心安神的功效,让她晚上能睡一个好觉,所以没事儿她都会念念,后来她还发现这段经文对疗伤很有效果。
说起这段经,其实是他们凌云派入门必背的一本经书,虽然常道人对上面玄乎其玄的东西嗤之以鼻,但背过这本经书是检测入门弟子天资的一大参考指标,也是他凌云一脉则徒的规矩中一个重要的环节,常道人权当是识字的课本了!
这本经王大全也是没事儿就翻翻,穿越过来之后,在这个文化生活荒芜的世界里,有本书看总比没有好。
但是越看他越感到这本入门读物的博大精深,虽然对其中的一些东西都是首次接触,不知真假,但这本入门经书的理论系统完备性和记载内容逻辑性是让经历过万年沉淀系统教育洗礼过的王大全找到了曾经在大学研究最新前沿科学理论的感觉。
其实,这段经咒功效还远不止宁心安神这么简单,据经书中介绍,它还是一段修真入门的基础总章,依此修炼能够快速筑基,踏入修真行列,不过还需要配备相关的丹药才行,至于丹药的丹方这上面可没记载,加上王大全看到赵凝芸念诵后的效果更加心痒难耐。
在临水镇休息一日,王大全一行人,包括赵凝芸都精神大好,委屈的赵凝芸又被王大全押进马车里出发了。王大全知道,留给他们的日子不多了,若不快点回到群岭,即将面临的可能是赵铎亲兵护卫的追杀,即便是赵凝芸在手,万一出个闪失,那就是危险重重!
穿林过水,一行人已接近古战场的入口处,也就是丘陵的出口处,远望一道关隘,横亘在前方。
果然,赵飞虎没有跟癸字军有过任何联系,他也知道,如果跟癸字军联系,威胁的不只是常道人他们,而是这一行人的安危,他很清楚这些边军的吃相很难看。
然而关隘还是要过的,当两个军汉不怀好意的拦住这辆马车时常道人、赵凝芸、小翠、常达都没出声,然而常道人却将怒气写在脸上。
一个军士看着要择人而噬的老道,顿时也恼了,喝道:“兀那贼道,敢这样盯着你爷爷,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按住腰间佩刀就要发作。那常道人岂是吃亏的主,也不答话,从车辕上直接抽出软剑,那大汉的头颅便已飞起。
车内赵凝芸见到这场景,吓得“啊”了一声,而对方则是敲响警钟,一队士兵突然出现,将马车包围,大战一触即发。
却不料此时,王大全大喝一声,“大胆!”,随即将“钦赐秘侦司衙门”的腰牌高高举起,众官军虽然看着这东西不是凡品,但是兄弟被杀,天皇老子到此也可以装不知道。
然而此时,一队黑衣人骑马赶到,一脚踹开了零头的兵丁头目,一个老者大声喝道:“造反吗?”说着,一击“寒天震顶手”拍在那个把总头上,就这么死了!
众士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官符他们不怕,官位他们也不怕,自己的地盘大不了推一个误会,皇帝也找不到凶手。关键是,对方人多啊!还都是高手,打不过才最可怕。于是乎,有士兵反应机灵,赶紧让开到了,还得给这群人赔不是,好好的把这些煞星送走,至于仇,报告上头,癸子营的便宜可不好占!
又过数日,死在常道人手下的狼群已经不少,而赵凝芸受伤的那条腿也奇迹般的可以站立了!这放在公元三千年之后也是个奇迹!
果然这赵凝芸是不安好心啊!才到这古战场不久,一身伤痛几乎治愈的她就想趁着三人不注意往大家食用的食水里下药,幸得王大全机警才没有让赵凝芸得逞,不过为了这小丫头的性命,王大全也没有告诉常道人与常达,但是赵凝芸的活动空间便只限于马车了,平时去出恭王大全也跟得紧紧的。
闲暇之余,王大全便研究那入门经书中的内容,他确信这经书不是骗人的东西,至于常道人为什么嗤之于鼻,你指望初中毕业生能理解相对论吗?
远处一个小点化为一间农舍,虽然甚是奇怪,茫茫不见人烟的平原上看到一户农舍,让连日赶路的王大全都有些怀疑,常道人却决定在这户人家借宿。
农舍临河而筑,为这一道防御野兽的矮墙,墙外几片田地种了些野菜,墙内露出的高杆上还有几张狼皮和几只野鸡悬挂,远看去是一个半耕半渔猎的普通农家。
常道人扣了柴门,其实,这柴门说是门不如说是粗木作的栅栏,外面有人里面也早就看到了!然而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更让常道人警觉地是,里面安静的可怕!正待推门确认一下,却看见木门打开,从黑黝黝的土屋里走出一个头戴斗笠,面色阴冷的汉子,在屋前便喊“家中来了亲戚,远客还请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