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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谁的人生走走停停

人到了幼稚与成熟的边缘时,总会来来回回挣扎。是不舍过去还是恐惧将来?我一直在寻找着我自认为懂我的人。秉着一颗曲高和寡的心。恍若所有的路过都只是为了等谁的回眸。

诚然,我是一个农村女孩儿。接受了无数的望女成凤的期盼。好在父亲年轻时是名军人。有幸在城市与农村来来回回,也就养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性子。

妈妈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孩儿。十七岁时就带着年轻的好奇心天南地北的闯荡。在那个人人都小心翼翼数着日子的岁月里活的风生水起。天公不作美,无论何时,上帝都见不得他人太过如意。外婆去了。在妈妈18岁的时候。作为女儿,她也只得收拾行囊,草草的离开了北京,一别年轻的畅快。在中国自由恋爱盛行起来的最初,男女的恋爱还是依靠着媒婆来撮合的。与父亲确定恋爱关系以后,因为外婆的离开,内心悲切的母亲与父亲订了婚。家里嫂嫂太过苛刻,处处算计着,1995年的元旦,母亲终于嫁给了父亲。

在这场没有爱情的婚姻里,母亲最初是不幸福的。直到我出生,奶奶都还对她不甚好。当然,万事有因,这个因来自我二叔和他带回家的女朋友。农村老太太最怕别人嘟囔,一两句话就能让其暴跳如雷。

周岁时见了次父亲,奶奶和母亲的关系一如往昔。逐渐拉上了我。为了生活,母亲每日早出晚归的干农活。这些日子,于我来说也是深刻的。每日早早的吃过早饭以后,母亲就扛着锄头出去了。留我在房间里吚吚哑哑的哼着些不知名的曲调。午间,奶奶家里做了饭,自顾自的吃着。我也在房间里饿着肚子等母亲回来。终于控制不住,哭了。没有人过来看过我。

许是因为长期吃不上饭的原因。不足两岁就已经严重贫血,抵抗力也非常差。三天两头的往医院里送。镇里乡里的医生都认得我了。去医院就像是回家一样频繁。年龄再大一点,似乎是四岁时。我整日嗜睡,面对喜爱的动画片也提不起精神。更不想吃饭。爷爷奶奶和母亲因为一张检查报告第一次齐心了。由于医师年纪大了,做超声波时没听清,最后给了个先天性心脏病,活不过十岁的结果。带我回家后,母亲,爷爷奶奶终日以泪洗面。直到母亲带着我坐上了来CD的火车。

在部队里的日子出奇的快活。上到团长,下到新入伍的小兵都对我格外好。

小孩子天性便是活泼好动,我也趁着与门卫小叔叔熟识起来,逐渐开始将我的活动范围往那高墙外扩展。

许是继承了母亲年轻时的好强劲儿,在墙里结实了几个小伙伴,隔三差五的和团长的儿子打架。父亲外出演习的日子里,于我来讲最是快活。菜园儿边的桂圆树,我多半日都在树上挂着,与食堂的叔叔们闲谈。那些日子在我的记忆里最是快乐。

这日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喜欢说话。可能是因为吃了太久的药忽然小小的心里多了些心事。自闭自残也就在那个时候开始了。在屋里关着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种折磨自己的方法。母亲发现了,整日的哭着。也许那时我也懂得了心疼,每每折磨自己时都想到母亲的泪水。时间久了,也就丢了那种该死的想法。

退伍的日子来的很快。父亲终于离开待了十余年的部队。随父亲母亲一同离开部队回老家后,就赶上了当年那闹的人心惶惶的非典。我上了幼儿园。名字很可爱:蓝精灵幼儿园。城里人多,发病几率很大,我就成了每个周五下午回家那趟大巴车最小的乘客。戴着大大的口罩,坐在司机旁边的位置,心里装着现在不知道的情绪。

很快我有了妹妹,我也上了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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