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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Ⅴの夜/月堕]:是啊,我好蠢

青叶市,城隍庙大殿。

传说青叶市城隍庙系三国时吴主孙皓所建,明永乐年间,改建为城隍庙。前殿祭祀金山神汉大将军博陆侯霍光神主,正殿供诰封四品显佑伯城隍神明待制秦裕伯御史,后殿乃寝宫。现门前存有1535年所建的牌坊,戏台为1865年建。青叶市城隍庙殿堂建筑属南方大式建筑,红墙泥瓦,现在庙内主体建筑由庙前广场、大殿、元辰殿,财神殿、慈航殿、城隍殿、娘娘殿组成。

不过青叶市这个唯一具有历史性的旅游景点虽然不收门票,但是晚上九点就会关门,我和莫浛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在潜入这里。

正殿上悬挂着牧化黎民的金匾,并配有对联“威灵显赫护国安邦扶社稷,圣道高明降施甘露救生民。”供奉的博陆侯霍光大将军坐像更是方面大耳气态十足,其左首为文判官,右首为武判官,次为日巡与夜查,颇有一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碧血丹心之情。

不过倒也不是我苛刻,或许也是画师偷懒,我总感觉每一尊泥像的脸除了胡子再都长的一模一样,而且都是双眼皮。

但这些都不是我考虑的,今天来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游玩还是等下次吧。

我和莫浛离开废车回收站,按照梦洛提供的线索来到这城隍庙的后殿前,寝宫的大门由于年代久远而风化,表面的朱砂也有些脱落,不过其上纵九横七的门钉仍然清晰可见,很明显这曾经是一个亲王府。

大门上的铜龟铺首被一串现代化的铁锁串连起来,很明显到这里就必须止步不前了,只可惜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到这里面去。

梦洛只告诉我爱新觉罗帝降就住在这里面,但是梦洛没有告诉我他是从哪里进出的,不过我是很好奇他是怕芒神还是怎么的住在城隍庙后面,这里还是个遗址。

莫浛取出一枚百合匙插入锁芯,虽然这只铁锁特别大,但是和大多数挂锁一样都是以相当类似的概念为基础的圆柱形锁。

莫浛用的是错位开锁法,分分钟就将这只挂锁拆了下来,我掂着一把MP5冲锋枪在后面对准着大门,可是莫浛用力将大门推开一拃长的距离时却再也推不动了,我打着狼眼凑过去看,惨白的灯光照在了一面朱砂抹面的高墙上,寝宫的大门顶在了那堵砖墙前无法推动。

“怎么会这样?”我用手敲在墙面上,沉闷的响声告诉我这是一堵实打实的墙壁,可实在有些不理解,如果门后面是墙的话为什么还要用锁锁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疑惑归疑惑,我和莫浛只好放弃这里将门重新拉回并将锁归位翻墙进入里面了,三米的围墙莫浛踩着我的肩膀就能跳上去,随后她拉着我也翻上了墙头,可随后这寝宫的景观却让我们大吃一惊。

这哪里是亲王寝宫,明明是一个缩小版的故宫啊!

爱新觉罗帝降居然住在这么复古的地方,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和莫浛从墙头跃下,我随即下意识地看向寝宫大门,猩红的门板前没有丝毫遮挡,之前那堵高墙不见了!

我立刻走过去,将门用力拉开,果然这面红门只能打开一条不宽的缝隙,透过缝隙我所看到的景象更加让我赫然。

城隍庙大殿背面的一角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那条挂锁看上去无比熟悉。

我现在可以确信,之前堵高墙真的凭空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莫浛不懂这些,可是我也不懂啊,除非爱新觉罗帝降用魔术将那堵墙移走否则我再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了,但是传闻爱新觉罗帝降根本不会魔术。

现在问题就在于无论爱新觉罗帝降是否使用了魔术,如果他用了就说明我们已经在他的监控之下了,如果没用那么他一定有着更加非比寻常的力量,无论哪种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小心点,爱新觉罗帝降很可能已经发现我们了。”我叮嘱了一句,随即不再注意那扇奇怪的大门向寝宫内部走,莫浛贴着我的后背,最大范围侦查着四周的环境,确保没有人偷袭。

“真的不打算让Saber来吗,有他会安全很多。”

“那家伙现在正在气头上,等他心情平静了自然会理解的。”

“不一定,那是信仰问题,就像武士道精神中的名、忠、勇、义、礼、诚、克、仁,只有通过履行这些美德,一个武士才能够保持其荣誉,丧失了荣誉的武士不得不进行せっぷく(切腹)。”莫浛指责我,“新渡户稻造说过:对武士来说,最重要的是背负责任和完成责任,死亡不过是尽责任的一种手段而已,倒在其次。如果没有完成责任所规定的事务,简直比死还可怕。”

“可是理想碰上了现实。”

“可是对于Saber来说他宁可誓死捍卫自己的骑士道。”

“你怎么也帮他说话,说的我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

“我不是帮Saber说话,阿襄你也应该从别人的角度去考虑考虑了。”莫浛停顿了一下,“包括我。”

“我们俩就差一起裹着兜裆布在一个池子里面泡澡了不至于吧。”

“不要总是自以为幽默。”莫浛的冷眼然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莫浛不喜欢开这种成人玩笑。

“每次在你要面对新的敌人的时候我一直都想问你你真的能赢吗?”二人沉默了一会,随后莫浛开口了。

可这次却是我的沉默以待。

“看来我问了个无聊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打败敌人,对手?每次面对一个新的敌人我第一反应想的不是能否击败对方,而是我是否能活下来。

这场游戏的优胜奖比世间所有的荣誉都要光辉璀璨,但它的赌注也同样也让我难以承担这比中世纪贩卖私盐挣黑钱还要惊魂夺魄。

“无论怎么样,哪怕是放弃圣杯都请要答应我一件事。”莫浛的声音突然柔软了,“活下来。”

“哪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情啊,这条路没法回头,我只能尽全力去取得胜利。”我苦笑一声,“我也没有放弃的理由,在我右臂毁掉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余生的命运了。”

“你有的时候真的就这么蠢啊。”

“是啊,我好蠢。”

......

到达这个缩小版的乾清宫大门前,这座乾清宫面阔7间,进深3间,高18米,重檐庑殿顶。露台两侧有两座石台,石台上各设一座鎏金铜亭,金殿深广各一间,每面安设四扇隔扇门,重檐。圆形攒尖式的上层檐上安有铸造古雅的宝顶,象征江山社稷掌握在皇帝手中。

这里的一切都和故宫那么想像,让我真的以为是在故宫中游玩一样,我真的好奇爱新觉罗帝降能斥巨资修建这么豪华的宫殿。

跨过这座缩小版乾清宫的大门,饰金龙和玺彩画,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随即映入眼帘,殿内明间、东西次间相通,八根红柱上各自盘着一条五爪金龙,髹金雕龙木椅上方的正大光明匾额也和真的一模一样。

我抬了抬手,莫浛和我将枪口按低,这里没有人,但通往后殿的地面上我看到了一串醒目的红斑。

那些红斑颜色发深,呈红褐色,这是血,不过不知道是谁的。

如果是爱新觉罗帝降的最好,但仍需要防备Berserker。

“待在这里接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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