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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正或邪

观席惊声四起,皇家席这边最不镇定的只属绾烟公主了,她情急心切地站在护栏边探着头张望着,娇嫩的小手紧紧攥着杆子,光洁的脑门似乎还沁出汗来了。萧绾烟的确长大了些,容貌也变得越发动人明艳,此时她的五官因为紧张,几乎全部拧在一起,因为年纪轻,五官不够精致,所以看上去有些狰狞而皱巴巴,真的不太好看。

秦江砚本来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上的情况,唯恐孙津源会出现什么差错,但看着看着,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场上的奇怪局势令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时,他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说:“发现不对了?现在你知道了吧?这一切都是北衙的战术,他们一上来,第一个就设计让孙津源干翻了他们的队长杨明杰,让杨明杰迅速出局之后,就立刻让那个普通的队员袁昔接着出局,这完全激起了孙津源的傲气。如果你认真看南衙第一个进球的时候的话,你就会发现孙津源明显有迟疑,这就证明北衙的计划已经初步奏效了。但他们有些低估了孙津源的团队协作力,孙津源稍作权衡之下还是传球给了他的队友,但是北衙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没想到秦江砚刚要说什么,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这个声音接着上一个声音在解释:“后来,北衙的战术很简单,就是拼命隐藏本身的实力,甚至派出了那位柳俜歙来磨时间。他们的目的就是让孙津源因为柳俜歙而变得亢奋急躁,然后尽力不留痕迹地让他进球,让他与团队的配合迅速脱节。你应该也看得到,南衙的进球一直都是孙津源一个人孤军奋战,南衙那个出局的,就是孙津源的手笔。我想,那个应该是南衙的主力之一,南衙的战术应该是让他和孙津源配合,但是孙津源已经深受鼓舞,便开始排挤他,亲手送这位队友出了赛场。”

双方的发言显然不谋而合,所以也他俩没有人会再反驳对方什么了。

至于这两个一字一句地向秦江砚解释的,前者是叶初颐,后者是萧宣鹤。两人的说话方式十分相似,分析的东西也能非常完美地衔接。所以要不是声音不一样,秦江砚不看人还真分不出来。

“等会儿,为什么?孙津源这不是自讨苦吃?孙津源这么做不就意味着给自己拉仇恨吗?虽然那个队员上半场上不了了,但是下半场他一定会重来的,到这时候,孙津源的体力远不如他,他要是想要报复,不就手到擒来了?”秦江砚总算是能插上话了,因为他发现萧宣鹤好像还要说,但萧宣鹤和叶初颐现在的分析已经足以令秦江砚信服并了解原委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看。”明明没有事先商议过,叶初颐和萧宣鹤还是同一时间说出了完全相同的四个字。

——果不其然,赛场上,孙津源的马受惊把他甩了出去。

“什么情况,这谁啊!是有病吧!”萧绾烟看到这幅情景,立刻骂了出来,她一边顾着嘴里骂骂咧咧,一边转身去问规规矩矩坐在看席的萧宣睿,大声叫喊着,“宣睿,你刚刚说这人不是南衙的吗,他为什么要害孙津源出局,喂,我和你说话你听到了没?”

萧宣睿其实是迄今为止最沉默寡言的那个,叶初颐还真没深入接触过这个没封王的小皇子,萧宣睿真的属于那种只要不开口说话,就没有人会注意到的类型,所以叶初颐也没怎么注意到他。此番注意,完全是因为萧绾烟的声音太大,引起了所有的注意,所有人也顺带注意到了萧宣睿。

世人都知道绾烟公主活泼娇憨,在一群人中,永远是最活跃的那个,和秦江砚是一类人。

但是,虽然萧宣睿和萧绾烟一母同胞,但是萧宣睿沉默寡语,还不是像唯恐那种沉默寡欲,应该说萧宣睿是那种不太善于表达,喜欢看着别人说,自己从中分析,从不开口反驳质疑,赞同附和。

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叶初颐在心里默默肯定着萧宣睿。

叶初颐是皇家坐席这边为数不多的女性之一,见到萧绾烟这么不镇定,觉得有时体统,便起身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其实萧宣睿就坐在叶初颐附近,所以萧绾烟倒也没什么抗拒的,况且她对叶初颐印象也不错。叶初颐也发现,萧宣睿长得的确不差,毕竟爹娘的模子摆在那里,但是不知道这么明明是这么突出的容貌,却一点也不引人注意。

不像魏空和陆云生,即使不说话,也极为引人注意。陆云生遇上主动攀谈的人,向来是来者不拒,别人说,他就默默地专心听着,几乎也不会多说什么。别人说的和他想的一样,他就会放心地笑笑,如果有出入,他会微皱个眉头,如果差别实在太大的话,他就开口了;魏空的话,对人向来爱理不理,偶尔遇上个知己的时候,他会开口多说几句,其余基本都不开口,而且,就算是开口,也只是言简意亥。主动攀谈的还真没几个,因为没人敢。魏空给人的感觉十分不好相处,就好像你酷暑的时候站在他附近,他就是最好的冰泉。

“绾绾你过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叶初颐侧过身,靠在萧绾烟耳边神神秘秘地道,“你告诉我,宪乐平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一个闷葫芦?”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在谁面前都一个样,真讨厌。”萧绾烟眼睛向萧宣睿瞟瞟,一忿不忿地道,“我和他说过不止一次啦,我母妃也说过,但他就是不听。他要是向漱玉哥哥那么好的话,我真是要感恩戴德了!”说着说着,她就无意地把话题引到陆云生身上了,着实令叶初颐哭笑不得。

“你说归说,但不要在人多的时候乱说哦,不然贞妃娘娘准儿要骂你!”叶初颐笑盈盈地打趣着。

“才不会呢,我母妃......我母妃从来都是护我的!”萧绾烟听到这话,就立刻开口否认了叶初颐的臆测,但大大咧咧的她都发现自己越说越底气不足了。

叶初颐也不拆穿,摸了摸萧绾烟的头发,只是笑笑。

萧宣睿这时突然窜出来,他蹦跶到萧绾烟面前,积极地道:“绾烟绾烟,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是乔冉,的确是南衙的没错。上半场,他被孙世子设计出局,在报仇呢。”叶初颐原本还在和萧绾烟言笑晏晏,两人听到萧宣睿的声音,都抬眼看着看着伫立在面前的人,不算高挑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同时遮挡了所有视线。

“先坐下吧宪乐,到这里要做什么呀?”叶初颐温柔地笑着问萧宣睿。

“啼......啼竹郡主?”萧宣睿的心思都放在解答萧绾烟的问题上,真是没注意到叶初颐,在他的印象里,对叶初颐这个人并不是特别了解,他甚至不知道叶初颐是个什么样的人。萧绾烟和张贞妃与叶初颐也没有交涉,更算不上熟,所以萧宣睿从她们那里也听不到什么有关叶初颐的消息。所以,对叶初颐,明明是表姐弟,却只能算是陌生人。

“闷葫芦,那你和我说,乔冉是什么个身份,够不够我欺负他?”萧绾烟撅着嘴,抢在叶初颐回答萧宣睿问题之前就继续问着。

“不太够,乔冉是忠臣之后,他的家人都是在征楚水一战中牺牲的,父皇对他格外器重。”萧宣睿扳着手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乔冉!叶初颐一开始听萧宣睿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没注意到,且认为是听错了,现在萧宣睿解释了乔冉的身份之后,叶初颐还是愣怔了一下。

叶初颐别过头,满面心酸地捂着脸感慨自己真是树敌太多,走哪都是熟人,或者说是仇人。确定了是乔冉之后,叶初颐明显就有些不对劲了,在她身边的秦江砚也立刻就注意到了。秦江砚没开口直接询问,认识这么长时间,总是有很高的默契的,所以只是看着叶初颐,面带疑惑,在问——是敌是友?

对方摇了摇头,摊开手——显然这是敌人,但是是哪一类呢?接着,叶初颐又捂着脸,秦江砚瞬间就懂了。敢情叶初颐不光得罪奸佞小人,还得罪一身正气的好人?乔冉的确是好人,谁都知道这是一位一身正气的乔大人虽然年纪轻轻,却身居高位。而且谁都知道,乔冉此人的正义感太强了,甚至在外人看来有些冥顽不灵,一根筋的直脾气。有人对他好,他就会和他称兄道弟,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义气主;有人害他,他就绝对不会忍耐,他不会忍气吞声,他一定会一马当先报复起来。

所以这种人,喜欢他的人就特别喜欢,不喜欢的话就是极度怨恨。

为什么乔冉和叶初颐有仇?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因为乔冉见过叶初颐么几面,就觉得叶初颐虚伪——直爽的汉子就恨虚伪的妹子——这绝对是叶初颐用自己一生血的教训总结出来的真谛。

叶初颐转头看了看秦江砚,只见他轻笑了一声,叶初颐突然想要骂秦江砚一声,因为看样子,秦江砚完全一脸你自己自作自受的活该样子。果然看热闹的都不怕事大,顷刻间秦江砚便幸灾乐祸起来,一直都在捂着嘴笑,几乎要不顾仪态地爆笑出来了,就差没捶着地笑岔气。叶初颐懒得去理,早知会是这样,所以叶初颐根本不预备去理睬秦江砚,她关心的依然是此时场上的比赛情况。出乎她意料的是,原来马球赛也可以打得这么勾心斗角,原来马球赛连看都可以热血沸腾。

秦江砚见叶初颐并不为他所动,而且半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便觉得有些沮丧,虽然他的目光还是看着赛场,但明显心不在焉,魂飘太虚。他百无聊赖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叶初颐,叶初颐不是最美,却也是难得的美人,群芳榜她也是榜上有名的,只是连三甲都算不上罢了。

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分外明亮,仿佛能迸射出奇幻流转的光芒一样。他必须承认,叶初颐的侧颜很漂亮,甚至比正脸还要吸引人,阳光如花粉一样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她已经猜到了比赛的结局,所以脸上带着笃定的微笑,那是多么迎刃有余的笑容啊......秦江砚知道叶初颐是一双杏眼,那是他见过最最深邃的杏眼,她笑的时候,眼角弯弯的,卧蚕也十分完美。

如娇嫩的花瓣一样的嘴唇,特别在说话的时候格外吸引人,没人能说得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看着叶初颐启唇言语,唇瓣翻动的时候格外美好。叶初颐其实坐得蛮靠边的,她的右手边就是一堵墙,微透进来的阳光把映她的侧影映照在墙上,那高而直的鼻影显得特别清晰。

十分精致的容颜,十分标致的美人!秦江砚给叶初颐相貌的定位就是这样。但是不得不承认,他阅女无数,迄今为止见过最美的的确是林鸾珮。即使说江南的美人多,但是像林鸾珮这样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如牡丹一般雍容矜持的女子的确不多。

女人嘛,就是水做的,关键是看如何保养这水般的容颜,护得好,生得好,那是可以从水转换为花的存在。想到这里,秦江砚的眼光突然黯淡了一些,这句话是他娘亲告诉他的,他对他的娘亲印象绝对不深。在秦江砚四五岁的时候,他的娘亲带着他的小妹走了,他还记得那天自己拉拽着娘亲,嘴里拼命念叨着“别走别走”。

即使他那个时候不懂事,他也知道娘亲这是要离开他,说不定永远都不会回来的。想到再也见不到最亲的娘亲,他就边哭边求着。他想要去找自己的爹,但是娘却狠下心拍晕了他,他昏迷前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听到了淡淡的哽咽声,还有小妹的哭喊声。

失去意识之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对他说:“砚儿,你要记住,终有一天你会找个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的,她一定会替代娘好好照顾你的。就像娘对你说的,女人就是水做的。你身为男人,要好好保护她如水般的容颜,人家姑娘生得好,你便要护得更好,这样才能让花般的容颜绽放。”

那时候秦江砚不懂,也不清楚她的话是否是这样说的,只是这的确是印象里剩下的一句。

思及此,他尽快摧散这段记忆,这段经历他没和他爹说过,他想或许要永远封闭这段记忆,他模模糊糊中似乎看到了自己娘亲奔走的方向,却始终对苦寻十年之久的父亲只字未提这件事。突然他思绪又飘到陆云生身上,或许秦江砚比这个少年本身更了解他谜一般的身世,秦江砚试图认真严肃地和他解释过,但他总是迂回地打哈哈。

陆云生一句令秦江砚很奇怪,陆云生今天清晨早早得起来,其实他起得向来很早,他对人的态度一直都十分温和,所以他一直耐心等待秦江砚起床,然后对着秦江砚道:“你醒了!早安啊子召,你昨晚睡得还好吗?”——先是很平常的问候。接着陆云生边看着秦江砚梳洗换戴,边道:“你觉得敛儿是正是邪?”

秦江砚没听得清楚,刚要陆云生再说一遍的时候,陆云生就把他拖着去用早膳了。

碗筷轻敲碰撞之间,秦江砚问得更突然:“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陆云生放下筷箸,温和地笑道:“嗯......食不言。我们待会儿再说好吗?”

这是个人原则的问题,秦江砚当然知道不是陆云生想转话题,便乖乖地用膳。结果临送秦江砚走的时候,陆云生才对秦江砚道:“我想,这个问题,你很难给我答案的。这样吧,我现在告诉你,马球赛后我去接你,你到时候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吧。问题是这样,敛儿是正是邪。”

本来想脱口而出的“正”,却被秦江砚给塞回嗓子里去了。

现在,秦江砚倒是想投机取巧去问问本人,看她自己认为自己是正是邪......于是,他对靠叶初颐最近的萧绾烟买弄出一个一个他认为最友好可亲的笑容,道:“嘿嘿,公主殿下,能劳烦您让座以让秦某过去和郡主说一句话吗?”

萧绾烟答应得很干脆:“可以呀!”——一定是那笑容被骗了,一定是......

叶初颐转过头,疑惑道:“你又要搞什么?我是正是邪?呵呵,你觉得你自己呢?”叶初颐不答,反其道而行之,只是把问题推给了提出者。

早猜到会是这个结果的秦江砚倒没觉得有多苦恼,反而自信地道:“看看本世子的人品就知道,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好人。”他倒是没去注意叶初颐已经面露不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就接着道:“其实是子......啊,陆云生问的啦。他突然这么问我也很纠结,你到底算是好人还是佞人?”

“诶?北衙这招时机抓得很好啊。绾绾你看。”叶初颐不理秦江砚的问题,直接无视他,越过秦江砚的面前,探着身子给萧绾烟分析道,“现在,乔冉因为气愤已经犯了和孙津源一样的错误,现在的南衙,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经不起北衙折腾的。如果接下来的一炷香内,北衙的人不出现大失误,北衙必胜无疑。”

萧绾烟很上道,极为配合叶初颐,也越过秦江砚,道:“这样啊,孙津源真是倒霉。乔冉还算了,但是柳俜歙,狗皮膏药一样。北衙赢了也胜之不武。”

胜之不武?果然是个孩子。能准确抓住对手的弱点和心理缺陷,并着力放大这个纰漏,使对手的合作分崩离析,让己方获得最大的胜利。一炷香过了之后,南衙的乔冉孤军奋战,其他人体力不支。一个人独自苦苦支撑压根没什么起色,马球赛看的是团队配合,而不是一枝独秀。北衙,理所应当获得了胜利,这让叶初颐在萧绾烟的印象里又上升了很多个层次。显然她没想到叶初颐竟然这么厉害地猜到了结局。

萧宣鹤好像知道萧绾烟这一脸难以置信,敬佩不已的样子是在心里想什么。叶初颐只见他轻笑出声,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像是恶作剧的孩子。他的口气总是懒洋洋的,却深入人心,没有理所应当的口气,却很让人信服:“她不是猜的,是分析。绾儿你只要一层一层地看待,冷静一些,发现并不能。人的思想,不能被这些人带动。”像是习惯性的动作,萧宣鹤带了一丝嘲讽。

马球赛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叶初颐已经打算再去凤翎宫找回宋浅熙回府,半路却被人拦住。这次不是总是故意找茬的萧宣鹤,而是在他身边强聒不舍的秦江砚。见秦江砚不屈不挠地继续问,叶初颐谈了口气,被人截道,认栽吧。因此,叶初颐不再回避这个问题,反倒直言坦率,她淡得一丝情感都没有地道:“在一些人心中,我是罔顾人伦的存在。我从旁敲击,逼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因为我的缘故,我让自己的弟弟陷入危险之中,而且把他找回的也不是我这个害得他失踪的姐姐。我杀过很多人,江湖上,街市里,都有过。吃喝嫖赌,我以各种身份都做过,而这些,统统都是大逆不道,违背伦理的事情。只因为,我是个女子,我有许多条条框框的禁锢;在一些人心中,我又是固步自封,强作正义的存在。我阻碍的费尽心机,精心策划的阴谋,妨碍他们奔向成功的道路。他们只认为同他们作对的人都是那些高洁傲岸,洁身自好的名门正派。他们认为,自己是奸臣佞子。他们没想到的是,我阻碍他们,是他们妨碍到了我的道路。我需要去做我想要完成的事情,所以必须一路破关斩将,焚烧荆棘......你懂了吗?”

秦江砚完全懂。叶初颐这段话里,没有憎恨,没有苦涩,没有忧伤,没有决心,没有执着,有的只是极为平常的叙述。在她眼中,这些只是事实,结论,或者说是臆测......而这些,这些统统是不需要掺杂人的感情的,你必须冷静地分析,而不是情绪化,更不是带入自己的感情。

这完全没错,但是,真的应该这么冷静地分析自己的正邪吗?

叶初颐明显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是经过大脑思考的。她最了解自己的不足,她不是好人,所以好人这边容不下她的存在;她与恶人对抗,所以恶人也容不得她的捣乱。这些完全把她推入了死路,但是她却偏偏要自己打通这条死路,继续走下去,她坚信着,世上总有一条出路,是留给亦正亦邪的人的。

虽然这是条不归路,但自己选择了,就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即使后面没有一丝退路。绝路?那就由自己开通,让这条路长久保存,成为人的第三选择!亦正亦邪不是中立,而是人生的第三选择,而中立,向来都是不去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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