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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露端倪

夜如墨撒,时不时传来些山鸟的和鸣声,云似蚕丝般抽着,晦涩无华。月隐,只在浓云之下露出一丝冷光。

一个不熟悉的声音回荡着,蒋刚警铃急作,慢慢察觉到声音的来源,示意手下打开房门,屋外,伴随着漫不经心,低沉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萧宣鹤依然出现在屋前一棵奆然的古树上,安他然坐在一根只有人大腿粗细的树枝枝头上,双腿垂下,悠然地晃动着,这样的晃动连着重量,竟树枝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风来,灌满了他红色的披风,如血幕飘扬,又如张开的朱翼一般,火般炽烈。

这就是秦王萧宣鹤。或唤他,勾魂鹤!

“阁下就是孟宣鹤吧,在这里做什么?”蒋刚不觉收起自己的剑,银光一闪,刀剑入鞘。因为有些年没见,萧宣鹤的模样有发生了改变,蒋刚也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勾魂鹤,所以眼眸中还带着些试探。人在江湖,做事还是多谨慎为妙,只为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我觉得,我在这里没必要向蒋老前辈通告。”萧宣鹤勾唇一笑,在月光的照耀妖魅的面容显出一丝冷峻。琥珀的眼眸仿佛能发出光芒,满是讥讽。他仿佛猜出蒋刚对他真实身份的怀疑,那讥讽是在嘲笑蒋刚的有眼不识泰山。这样的话语,这样的桀骜,只有萧宣鹤。

“自是不用。不过我今日奉命执事,还望鹤兄弟不要插手。”蒋刚看说话的语气,瞬间就明白了,只能怪自己眼拙,没有一下认出他。认出这的确是勾魂鹤后,知道要是被这位鹤大侠插一腿进来,自己一定没有回路可走。单打独斗,虽然他可以与萧宣鹤势均力敌,但要是萧宣鹤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是逃不过勾魂鹤那些拜把子兄弟的围追堵截的,毕竟萧宣鹤的风评不差,有极高的影响力。

叶初颐伏在地上,目光移到床底,对上叶元歆有些不安的眼神,便示意她冷静。躲在阴暗处的叶元歆听到外面的对话,她多少听过宣鹤这两个字,京城的秦王殿下,有名的桀骜不驯,喜怒无常,这样的人真能救她们吗?但是初颐都这样看着她,估计是没问题。

难道说,这个秦王和初颐还有什么深层的关系?

坐在枝头的萧宣鹤仿佛没有要放走蒋刚的意思,见他还不走,蒋刚也不好继续执行任务,便抱拳道:“鹤兄弟要是还叫蒋某一声前辈,就请不要插手,要是我的雇主怪罪下来,我也不好交代。”

雇主,能雇佣蒋刚的人绝对不简单。萧宣鹤脑中迅速略过这样的想法,既然如此......他就只能:“蒋前辈,我能叫你一声前辈,是对您的尊敬,但是希望蒋前辈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因为晚辈我除了是勾魂鹤外,还是西梁一个排得上名次的王爷,算有地位。再者我要是和前辈出手了,前辈输给我,也不太好看吧。”

这不是反问句,是陈述句,陈述着一件不容置疑的事实。

外界都传勾魂鹤虽然性子好,但为人心狠手辣,凡是得罪过他的人,绝不姑息放过。而且,他还很毒舌,讽刺起人来毫不留情,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一字一句的,萧宣鹤摆明是羞辱蒋刚的武功不如他,在床底的叶元歆和如今已经坐着倚靠在床边的叶初颐不禁噗地笑了出来。

而此时,叶初颐更在意的是萧宣鹤那句“事实却是螳螂、黄雀一起埋伏,都要加害于蝉”的话。话中所指的蝉,毋庸置疑就是她叶初颐了,螳螂是指那放火的,黄雀是指蒋刚一伙人。那么螳螂和黄雀事实具体是谁呢?他们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本来叶初颐觉得纵火暗杀都是一人指使的,现在听萧宣鹤的话,是不同人所为......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多说无益,只动手吧。上!”蒋刚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挥挥手,便让一众人都上前去。

“叶初颐,把你和叶元歆的眼睛蒙好了,我杀起人来和你不一样,我可不是开玩笑的。”萧宣鹤落在地上,顺势把披风丢给坐在地上的叶初颐。

原来他知道叶元歆的存在了,叶初颐心惊,却不多想,接下了披风,却又随即交给被她来出来的叶元歆,立刻蒙在她头上。转而对着萧宣鹤道:“我也杀过不少人,整个楚水城都是我干掉的,你觉得我会怕吗?”

楚水城是我干掉的!蒋刚心惊,屠城的是溪亭,雇主难道要杀溪亭?虽然难解疑团,但是如今局势却不由他多想。

萧宣鹤听到这话,微顿,说的倒也是。想着,随即便徒手卸掉了蒋刚那几个手下的四肢,与蒋刚两个人打了起来。他最善用箭,其他武器使用起来也是驾轻就熟,炉火纯青。随随便便哪方面就是个高手,叶初颐不得不承认,萧宣鹤唯一的诟病就是轻功还没到达那种高度,不过现在他也慢慢擅长起来。

金属强烈的碰撞声散发出刺耳的声响,蒋刚慢慢就处于弱势,萧宣鹤高举长剑,从蒋刚的脑额向下划过,瞬间皮开肉绽,伤痕处皮肉翻卷,朝外冒着汩汩的鲜血,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一旁几个卧倒在地的黑衣人不住地在地上翻滚着,四肢断裂的痛苦令他们痛不欲生。

目前看来,这些人暂时死不了,见萧宣鹤转身走向那些人,正欲举剑挥下,叶初颐立刻叫道:“别动,让我来。我有些事情要好好问问他们。”

萧宣鹤把剑摔在地上,唇角一弯,随即无奈摊手:“说的也是。”

叶初颐提着自己身边的剑,起身缓缓地走向那些黑衣人,靠近后,逐渐顿足:“蒋钊是谁我想你们是知道的,这个莲湖庵里,有一个人就是蒋钊的主人。如果你们不与我说实话,或许蒋钊不会放过你们的亲人,一个都不会。”

其中一个人害怕起来,立刻着急着讨好地笑道:“原来你认识钊哥!那我们都是朋友,女侠放心,我们会说的。”

叶初颐很满意,甜甜地笑了笑,歪着头瞟了眼剑刃,瞬间模样像个小女孩,转而可人嫣然道:“要一字不落地说实话哦。”

即使这个少女笑着很甜美很天真,但却让人战栗非常,他们害怕地向后誊挪一步,颤声道:“是是是,我等依女侠所言,都说实话。”没想到他们刚要开口说的时候,几阵怪风飘过,四记铁菩提迅速出击,就都打在他们四个人身上,而且都准确地落在他们的要害上,一招毙命。

萧宣鹤眸光立刻凌厉起来,视线逐渐上移,找出了攻击的来源,刚要追上去时却被叶初颐拦住。

“别去,对于你救我的事情我很感激,但我已经不需要王爷的帮助了。因为,我想我知道这次是谁要杀我了。”

“你知道?”萧宣鹤转过身,凝视着胸有成竹的叶初颐,见她一脸自信满满的笑容,不禁觉得有意思,说着双手环抱在胸前,剑眉上挑,琥珀眸里带着一股难以置信,声音夹杂着一丝怀疑。

“王爷也知道,不用掩饰了。”叶初颐笑容更加美丽,如晓之花露颜,在夜晚仿佛能散发出秋月的光辉。只是那笑中仿佛带着邪气,更有种勾魂摄魄的奇妙魅力。

庵内别处厢房。烛火摇曳,萧宣黎睡不着,也不能睡着,因为秦江砚在他这里。本来萧宣黎正在思考纵火一事,没想到秦江砚突然把包袱丢在桌上,还说陪他待一夜,其实秦江砚来的目的很奇怪,他说要等,等到一定时机的时候,一切真相都将水落石出。

一切水落石出?什么一切水落石出?萧宣黎只能半懂不懂地陪着秦江砚这个东辽世子待了半夜。直到萧宣鹤随行的侍卫来报,萧宣鹤为什么会来到莲湖庵,他是怎么受到消息的,到现在都是个未解之谜。

秦江砚的举止更奇怪,他让传话的人会去告诉萧宣鹤,说要把商议一事拖到明日晨。

结果,萧宣鹤自是同意了。

此时的叶初颐和叶元歆,早以衣衫不整为由轰走了萧宣鹤。叶初颐当时还朝着这个面目不善的王爷做了个鬼脸,结果差点被看见,幸好叶元歆及时挡住了,才不至于惹得某个王爷生气。

叶元歆张开双臂,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地道:“傻初颐啊傻初颐,那是王爷,平时你这么机灵,你怎么现在开始胡闹啊?”

叶初颐转过身,忍不住轻嗤一声,似是不以为然。这时候,叶元歆又抓着她的肩,把她扳回过来,叶初颐不免瞥了眼那双美丽的柔荑,裸露出来的一节皓腕,白莹如玉,却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似乎还在渗出鲜血。叶初颐立刻抓住叶元歆的手,带她转了一圈,与她相对面。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叶初颐秀眉微蹙,盯着那伤口,担忧着道。

“不小心划的,你也知道床底那些断木残枝的,划着很正常。”叶元歆想缩回手,却敌不得叶初颐的力道。

“洛洛,你的那只鸟是叫这个名字吧?它的死,很奇怪不是。”叶初颐喃喃念着,没等叶元歆发问便突然又道,“这庵内难道还没有什么疗伤的药吗?”

叶元歆拍拍叶初颐的肩,特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膀子,像是在告诉叶初颐她没事一样,紧接着便笑着道:“庵内事没有药,不过我的伤不严重,药的话,明日再说吧。而且,这伤口不过就是锐利的木头割的,不妨事。倒是你,腿和手臂还好吗?”

这个伤口哪是这么简单,叶初颐的眉头更紧了,她道:“没事,我一时半会儿还瘸不了。”为了不让叶元歆担心害怕,叶初颐没说实话。现在紧要的,是想想该如何治好叶元歆这个伤。见叶初颐似乎还在想什么事情,叶元歆刚要说话,便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想去开门的叶元歆立刻被叶初颐拦臂挡住,她去开门。

吱呀——简陋的木门慢慢被推开,但是见到来人是萧宣鹤,顿时没了好脸色,也不去正眼看他。叶初颐微微抿着双唇,浅浅呼一口气,闷着声音,叹息着道:“王爷又有何贵干?”

看叶初颐冷着脸,一副不爽的样子,萧宣鹤冷哼一声,板着脸转身就走。

什么个人啊,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自己来敲的门,却又转身一声不吭地走了,有病。不过有病不会找药医,来别人这里耍癫疯,看来是放弃治疗了。不过这个秦王,向来阴晴不定,难以猜度,想多了不仅耗费心神,还会劳而无获。没想到叶初颐正要合上门,门缝里飞过一瓶冰裂纹白瓷的药粉,恰好落在叶初颐手掌里。

“药粉,能用。”伴随着话音的,还有一声沉闷的踢门声。

捧着手里冰裂纹白瓷的药瓶,叶初颐有些愣怔,难不成……萧宣鹤是来送药的?那她那样,岂不是又惹得他把她恨之入骨了?算了,反正自己早就被那家伙恨死了,再恨一点也没事。特别是这个破男人还踢门,不如把他自己的脚骨踢断了才好呢,活该被气。

想着,叶初颐嘿嘿傻乐着,趁叶元歆没注意,对着萧宣鹤离开的方向再次做了个鬼脸,她用大拇指把两边嘴角拉开,其余手指靠在耳边,吐了吐舌头。

“叶!敛!”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字一顿地像是要把人皮一块块撕下来般的咬牙切齿。

“嘿嘿。”叶初颐神情一僵,双手不自觉微微放下来,朝着萧宣鹤有些紧张地笑着,额角冒出几滴冷汗来,忍不住咽了口唾津,一脸尴尬地小声道,“秦王殿下晚安,王爷刚刚不是走了吗,怎么是有事又回来了吗?”

“没有事,但是本王的轻功不比你差多少。”萧宣鹤狠狠地盯着叶初颐,那冷森森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发出来的。

“嗯……元歆受伤了,而且伤势比较严重,王爷如没什么事情的话,姎就先回去给元歆姑娘敷药了。多谢王爷慷慨解囊,王爷请回吧,慢走,姎就不送了。”古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现在再不逃的话,就是个傻子,等着被宰?那是没脑子的人才会干的事,叶初颐从来不这么做,能屈能伸,适时忍耐躲避才是才是她坚守的原则。

再说了,萧宣鹤早就被自己得罪个透了,也不差这一次。叶初颐这样想着,迅速拉起门,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便拿着药粉到里面

替叶元歆敷药疗伤去了,全然不去管萧宣鹤。

此时门外,萧宣鹤脸色铁青,他险些被门夹到鼻子,自然心情好不起来。枉他还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好心好意地给她送药,真是个白眼狼。想着就好气嗷,这个没心没肺的臭女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

他回府一定要找一幅这个臭女人的画像,一笔一笔地把她划花…不行不行,这样白折腾了上好的宣纸彩墨,他才不干呢!

不如…去她府里把她那把凝血剑偷过来,然后看她干着急?不好,这个也不好,这样还是白糟蹋了一把好剑,而且叶府的守卫真的太可怕了,他不想再冒生命危险去了。

有了,还是去别的地方砍几棵斑竹回自己的王府里,然后把这些竹子做成各种器物比较好!

嗯!就这样……竹剑,竹椅,竹筷,竹桌,竹矢……真是数不胜数,真个无与伦比的好主意。

想及此,萧宣鹤满意地点头,转身欢愉地离开了。

很快,药敷完后,叶元歆的伤口再没传来锥心的疼意,她不再勉强地笑了:“初颐,你们西梁的秦王殿下果然很厉害,药的作用也特别好呢,我们还是要多谢王爷一番才是呢。”

叶初颐有些心虚地发着愣,只是点点头。

“初颐,你是不是和这位王爷有什么过节,我见你不怎么喜欢他的样子。”叶元歆疑惑地望着叶初颐,不忍问道。

听到这话,叶初颐本是想脱口而出地一句“是的”,但还是忍住了,只摆摆手道:“没有,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讨厌他呢?元歆你想多了。”

“但愿吧。”说着,叶元歆打了个哈欠,她现在莫名有些困意。

“那么你就歇息一会儿,累了一夜了,你身体也不好,一定不舒服吧。就先歇歇,其他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叶初颐见叶元歆有点困了,便立刻道。说着放下绣枕,替叶元歆掩盖整理好被角。

“那辛苦你了。”叶元歆安心地笑了笑,看着叶初颐能把掖被角这些事做得得心应手,她微有吃惊,接着又道,“初颐,我突然觉得,你这会儿不仅像是我的妹妹一样,还像我母亲。我虽然小时候不记事,但我记得我生病的时候,妹妹和母亲总是一起守在我床边。”

叶元歆躺着轻轻拉着叶初颐柔软若无骨的手,慢慢地摩挲着,继续柔声道:“初颐,我还记得我娘当时抱着我妹妹,在我身边哄着我,她给我唱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时候我妹妹在旁边咿咿呀呀地奶声奶气念着,还学娘亲一起把我的被子盖好。这些是我对娘亲和妹妹唯一的记忆,所以我一直希望有一天我能再看见她们。”

听叶元歆这样讲着,叶初颐也想起了自己的娘亲。自己的娘亲陪了自己十几年,在她死的时候,自己还痛不欲生,那么叶元歆很小的时候就只有一小片段记忆,是多么痛苦的煎熬。叶初颐不禁轻声道:“那有伯母她们的消息吗?”

另一边沉默了,许久道:“我爹和哥哥都说娘亲她们失踪了,但是应该还活着,可我知道他们是怕我受不了打击,所以没说事实。但那几日我分明见到他们里着都是丧服,外披的都是颜色淡的衣服,府里的饭菜也都是素斋。我不傻,也许我早已猜出了端倪,娘亲她们或许已然不在了。”

叶初颐神色平静,不语。

对不起……

孰对孰错,孰好孰坏,何人知晓?

就像这句对不起,两人都曾对不起对方。

曾经是如此,不过现在也是如此。

“罢了,不说了。今夜就与王爷说咱们操劳累了,明日再议罢。”叶元歆吸了吸鼻子,勉强地笑着。

叶初颐没多想,道:“好。”

那夜,他们都失眠了,山野的虫鸣声似是能催故人入睡,但若此者经久不消,也是聒噪。时缓时促,时长时短,难以有人消受得住。

一边的厢房,少年端正地趴在桌子上,悠然摇曳的烛火映在秦江砚的眼眸里,跃动的火光竟因他的淡漠的脸色而阴冷起来,如磷火漂浮。

仅是这样盯着烛焰,秦江砚的双眸似是突然泛上红莲冲天的火光,一如昨日,漫山遍野;一如昨日,缄默无言……只余火光,烧燎不绝。

没有光,没有风,只有火,那似乎要灼焦苍穹的火。

一条锁链,仿佛有一条锁链禁锢住那个调素琴的少年,愈发热烈的噬天大火,愈发清冷的平湖秋月。

另一边,叶初颐躺在床上,极力放大瞳孔,她似是想要望穿天花板,但是即使弄得双眸发疼冒泪,也不想闭起来。

不是因为叶元歆,萧宣鹤,而是那个最重要的他……自从一日之后,她没想起他都是难以入睡。她说服自己忘却,怎知早已入骨。

她想着想着,她是怎么和他相遇的呢?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想着想着,记忆漫上心头。

很舒服的迎春之缃,很淡的黄色衣裳,他站在暮雨之中,轻撑纸伞,慢悠悠地转着。

你能看到那把纸伞优雅如精灵般跃舞,不笑则已,他一笑,如春山清淡,如晓岚缥缈,最如阳光和煦,他嘻嘻地道,溪亭姑娘?小凝儿?凝儿妹妹?好妹妹,你睬睬人嘛,老是板着张脸,马上就成千山老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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